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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庄一案的真相,带入坟墓。”司明绪捏着那只血迹斑斑的簪子,神思恍惚。所以,是肖衡的母亲,楼听雨不愿意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自己和李凉萧,因为某些原因,最终认可了楼听雨的想法,决意将此事就此揭过?难道是凶手太过强大,楼听雨不愿儿子涉险复仇?可是也不对啊,按李凉萧和原著司明绪的德性,天捅个窟窿也不怕,怎会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此将事情轻轻揭过?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他又旁敲侧击问了李凉萧几句,李凉萧却望着江面默然不语,不再回答。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低声道:“明绪,光阴犹如这江上之水,不曾停歇。昨日之事不可追,你相信我,不要再去探究了。”司明绪不知该如何回答。从内心深处讲,他是愿意相信李凉萧的。或许,不去深究,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可是,栖霞山庄灭门事件是系统任务,而且是必须完成的那一种。否则,自己销号不说,原著世界也会坍塌。见他怔然不语,李凉萧叹了一声:“我今夜便要离开灵州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罢。”他犹豫了一下,又迟疑地补充了一句:“或许我不该多言。可是肖衡这孩子……你最好不要教他太多。”“这又是为何?”司明绪蹙紧了眉头。李凉萧笑了笑,眼底却全无笑意:“希望我是错的。明绪,后会有期。”而后这位剑神,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司明绪目送他高挑矫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河畔的夜色中,一时间心下惘然。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月过中天。一轮孤零零的明月高悬在辽阔的墨蓝色夜空之中,洒落满城薄纱般的银辉。远处传来悠扬的梆子声,三更了。司明绪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客房。屋里的窗户只开了半扇,一小方月光冷冷清清地铺在地板上。肖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鼻息沉沉,似乎已经睡得熟了。司明绪见他睡着了,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晚才回来,竟莫名其妙有些心虚。随即他在心里轻轻啐了自己一口,心虚个屁啊,肖衡一个毛孩子,还真能给自己这个监护人设门禁不成!没错,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男主名正言顺的监护人。司明绪悄悄坐上床,又轻手轻脚地脱了鞋袜,随手施了个净身术,便侧身躺下了。他还没来得及扯上被子,眼前忽然一黑。肖衡陡然翻身而起,两手撑在他头两侧,把他整个人锁在身下。少年细细端详着他,漆黑的眸子在这朦胧的夜里闪烁着幽幽的光。司明绪略微有些懵了。所以,肖衡没睡着?那他现在又在抽哪门子疯?叛逆期到了,想造反啊?“你,你怎么才回来?”少年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他原本清亮的声音此刻哑哑的,似乎饱含委屈的样子,还带了一丁点儿鼻音。他这委委屈屈地一开口,司明绪就闻到老大一股浓重的酒味儿,热乎乎地直扑在脸上。卧槽,这小屁孩,难道把剩下半坛子枸杞酒全喝了?他仔细观察少年,发现少年的面颊果然有些泛红,一双微微上挑的漆黑眼睛里满是朦胧的水色,就这么专注地凝望着自己,两分气恼,三分伤心,五分委屈。肖衡盯着他,见他久久不回答,心中更是难过不已:“你,你和那个李凉萧出去了好久……我等了好久好久,你怎么都不回来。”他的鼻音愈发浓重,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阿衡,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少年这样压在他身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的很奇怪!尴尬到爆炸。“不要!”肖衡断然回答,手臂还挪了挪,把他困得更紧了。“阿衡乖,听话,你喝醉了。”司明绪很是无奈。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青春期小孩更麻烦的东西——醉酒的青春期小孩!“你胡说,我才没有醉……”少年轻声嘀咕着。他失焦的眼神望着身下人有些模糊的面孔,忽然觉得自己离他太远了。真的太远了。他不受控制般地低下头,挺拔峻峭的鼻子凑近了司明绪松散的发鬓:“你好香……”少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竟然大着胆子把脸埋进了身下人的脖颈处。肖衡感觉到那一方肌肤的温暖与细腻,心中忽然有种别样的宁静。他心满意足地拱了拱,胳膊也顺势滑下来轻轻搂着那人。少年一阵阵热乎乎的鼻息扑在颈侧耳畔,司明绪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他手上略微使了点力,想挣脱少年的束缚。谁知肖衡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手臂忽然一紧,狠狠地抱住了他。他抱得那般紧,司明绪一时间竟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要,不要赶我走……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他的睫毛贴着司明绪的颈侧,有些湿漉漉的感觉。……居然跟我玩儿这套示弱攻势,犯规了啊。虽然心底吐槽,但司明绪本质上确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费力地抽出手来,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顶:“没有的事,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男主大大,怎么会有人胆敢不要你,只有别人抱你的大腿的份儿啊!谁知肖衡听了这话,不喜反怒。他又撑起身子,恶狠狠地瞪着身下的人:“你今天,就不要我,跟着那个,李凉萧,跑了!”少年这句话咬字极重,一字一顿,幼稚得几乎有些滑稽。若不是他眼睛红红的,似乎极为难过的模样,司明绪只怕当场就要笑出声。他简直是哭笑不得:“你瞎说什么啊?什么叫跟着李凉萧跑了?我就是跟他出去说点儿事儿。李凉萧他……”肖衡盯着他,忽然把食指轻轻抵在他唇边:“嘘。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大哥,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好不好!虽然明知道和醉鬼没什么道理好讲,可这也太乱七八糟了!肖衡盯着他,神色忽然有些伤心:“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他又轻轻趴下来,把脸依偎在司明绪的锁骨处:“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感情这是小孩子的独占欲犯了?司明绪想起自己玩兵人模型的时候,也最讨厌别人过来动手动脚,甚至拿走。难道这孩子年少失怙,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对身边的人占有欲特别强?他感觉自己终于找到原因了,便尽量放柔了声音,试着哄了哄少年:“你先起来。我不会离开的,真的。”“离开?”肖衡脸色微微一变,咬牙道,“不可能。”算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