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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船了。”“那你就找块礁石撞上去,咱们也不用回去了,就在那块礁石上住,变成鲁宾逊夫妇,好不好?家阳。”我笑起来:“你这个女人坏不坏?你的朋友们怎么办?”“他们个个是游泳好手,让他们游回去。”我们回到港口,与朋友们分手。我载着小华去吃她喜欢的广东海鲜。叫了几个菜,我又对服务生说:“我要一盘土豆烩茄子,您知道吗?东北菜,上面要洒上小香葱末的那种。”“你怎么吃这种东西?”“好吃。等会儿你尝尝。”菜上来了,小华每样只尝一小口,吃到那盘东北菜,吃了两口,说吃饱了,说家阳你点的菜果然好吃。我很饿,自己就着大米饭把那道菜吃得精光。我送小华回了家,被她留下来。聊了一会儿天儿,喝了点酒,她软软的躺在我的怀里,这个时候总应该做些什么,她的手一勾,我就吻住了她。我们第一次zuoai,我在她的身体里到达高潮,中间是一切终规终矩的姿势和内容。抚摸,吸吮,进入,抽动,夹紧,呻吟。然后她在浴室里洗澡,我去她的客厅把电视打开。电影频道正在演。从前播过的老片子,我觉得太文艺,太小资,总是换台,不过今天被一个情节吸引,女人吃着花生酱对男人说:“我是个粗人,就爱吃粗食。”陈冲扮演的女子,有着风情万种的身体,孩子一样的脑袋瓜儿,zuoai的时候会咯咯的笑。这仿佛是我心里面那个女人的样子。不过男人爱红玫瑰爱到骨头里,最后仍然离开她。我听见浴室里热闹的水声,放心的流眼泪。乔菲我很久没做梦了,这一天,就忽然梦见了程家阳。我在做翻译,同声传译,现场好像是我看见他在亚欧峰会上的样子,不过换过来,这次工作的人是我,程家阳安静的坐在我的旁边,我只觉得满头大汗,力不从心,回头看看他,想要问他,你为什么不帮我;在梦里,他好像读的懂人心,就对我说:“你让我怎么帮你呢?我把我有的都给了你。你看看,我现在脑袋里是空的。”他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头扒开给我看,我腾的一下坐起来,已经是汗流浃背。真是恐怖的梦境。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把小狗抱过来,搂着,稍稍心安。我早上起来,眼睛浮肿,眼圈清黑,很丑陋的样子。我穿了裙子下楼买早餐,被祖祖费兰迪吓了一跳,他坐在自己的摩托车上,向我按按喇叭。我人走过去,手把眼睛挡上。“你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我说。“不做什么。我告诉你,火车票买好了,周五的晚上我们出发。你干什么把眼睛挡上?”“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多少钱?祖祖。等会儿上楼我给你啊。”“你怎么把眼睛挡上?”“阳光太强,我眼睛酸。”他跟着我去餐厅,真是不速之客,我买早点还得带他的一份。我闷头吃早餐,不过还是一不小心,被他注意到了我的眼。“怎么这么严重?是那天玩滑板摔的?”“摔到哪里能摔到眼睛?你当心我把你扔到茶杯里淹死。”“这么凶。”我叹了口气:“我作了个噩梦。梦见一个人。”他不吃东西了,就看着我。“他把许多东西给我,自己被掏空了。”“真恐怖。”“是啊。”“我也作了个噩梦。”“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看他,我估计他要恶搞了。“我梦见在学校里面写作文,明明是用法语,但满张纸被批的都是错,我看一看,导师居然是你。”我咬着牙笑着说:“我但愿给了你不及格。”祖祖把火车票给我:“这是你的,拿好啊。我周五过来接你。”我看看车票,20欧元:“等我一下,等会儿上楼拿钱给你。”“这是做什么?钱也不多。”可我知道老外习惯AA,再熟络的人也是如此,更何况,20欧元,我一换成人民币,又觉得实在不少。“不行。这是什么道理?”他看看我:“菲,我觉得很奇怪。”“什么?”“我原来觉得中国的女孩子都是最温柔顺从的,可我觉得,你是这样一个人,这么强硬,像男孩子一样。”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我。钱对我来说,是缺乏而让人无奈的东西,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瞧不起,因而显得更加敏感。可这并不是我的错误。我不说话,祖祖看看我,从怀里拿出一支笔来,在餐巾纸上列算式,嘴里说:“那咱们就算得清清楚楚。我一笔,你一笔。你在我家吃了奶酪火锅,按照店里的价,20欧元一位。我在你家吃了炒饭,中国沙拉,还有啤酒,按照中国饭店的价格,大约是15欧元。我拜托你养的小狗,你每天负担他大约10欧元的伙食费,现在有10天了,那么我就欠你100欧元。这一顿早点,2.75欧元。我欠你的。那么,小姐,我一共欠你97.25欧元,减去车票钱,我还应该给你77.25欧元。欧拉拉,还以为作了朋友,不用算的这么清楚。”祖祖说着就真的掏钱了,将几张钞票放在我面前。他这么自说自画得算出这么一笔账,到头来,他还欠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把钱推给他,放在钞票上的手突然就被他按住了。男孩的掌心暖烘烘的,他按住我的手,然后攥紧了。祖祖也不抬头看我,慢吞吞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困难?”我用力甩开他,往外走。我跑回宿舍,抱着狗,对着窗户吸烟。我心烦意乱。我掐着烟的手,此时尚留年轻男孩子的温度,在那一瞬间,这温度让人向往。我喜欢高大的男孩,健康矫健的身体,清新干净的体息,我喜欢肌肤相亲,可是,我脑海里的,是另一个人的脸孔。第三十九章乔菲过了两天,祖祖来宿舍找我。我刚刚洗了头发,头上还包着毛巾。我请他进来,把门大打开,住在对面的男孩从屋子里面出来,跟我打招呼。我坐在垫子上,祖祖坐在椅子上,小狗伏在他旁边,这个叛徒。他也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我放在桌子上的书,一会儿用手指卷一卷小狗的毛发,讪讪的。我就有点于心不忍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好朋友的弟弟,刚刚18岁的男孩子,曾经那么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