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自重(微h)
他不管不顾的抽插几下,低头看到嫩xue那水光淋漓,咬着深色的硬物,吐又吐不出去含又含不下,一副要撑爆的样子。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近得不能再近。没过两秒听见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琮佑在里面吧?”是来人在询问门口的保镖,这声音两人都不陌生,语音语调有很明显的港城人口音。涂笙眉头一跳,柔情蜜意一下全扫光。刚刚满心的愧疚也全都不见,跟翻书一般的翻脸,抬起腿就要踹身上的男人。“你松开我!”她不愿人家听见里头的动静,刻意压低了声音。周琮佑利落的抓住她的脚踝,轻笑一声压下身去,“放心,她进不来。”门口的保镖又不是傻的,刚刚里头动静也不小,就算没猜到两人在做什么,也该晓得不是能放人进去打扰的状态。可这不是人家进不进得来的问题,而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现在涂笙腿脚受他限制,于是抬手推他,“她进不进来,你都得放开我。”她语气冷淡至极,面上也是气鼓鼓的表情。就没见变脸变得这么快的,川剧演员都自愧不如的那种。明明刚刚还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哄,现在倒是恨不得一脚踢开他了。他单手就将人两手钳制住,似笑非笑的威胁到:“你再动,我就叫人放她进来。”两人现在可不是能见人的状态,她躺在他身下光着的腿挂在他腰上,手腕也被按着。男人还不时抽动一下臀,哪怕没露出点儿什么,可一眼就看得出来在干嘛。“你!”涂笙气得涨红脸,偏偏被男人压住毫无动弹的空间。而外面的人被保镖挡住后,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不方便?!怎么会不方便,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没有谁比我更方便了!”万怡珍似是有些生气,讲的话颇不客气。可惜门口的保镖不为所动,毕竟里头的人来头比她大得多。真要放人进去给她瞧见些什么,那他们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外边的人讲完话,里头的人更生气,瞪一眼身上的男人后扭开脸不愿看他。周琮佑眼见身下的人因为生气而变得粉扑扑的脸,心情反倒变得更好,好整以暇的低下头去啄她的唇。涂笙不愿给他亲,扭着脖子避开。他顺势吻在她面颊上,使坏的摆动臀部,缓慢的将roubang抽出来,然后用力撞进去。涂笙猝不及防被顶到敏感的位置,没忍住叫出声,“嗯啊”这声音不大不小,外头的人恰好听见了这丁点儿的动静,瞬间消停下来,顿了半秒后迟疑的开口:“里面有人?是谁?”保镖自然不会透露,只是沉默的肯定了里头有人的事实。里头周琮佑动作不停,又缓慢的抽动几下,她这次晓得他是故意的,紧咬着唇不肯出半点声音。她越是这样,身上的男人越发起劲,抵着她的xue用力的搅弄。大概是因为她有些紧张,xue里用力收缩着,紧得要命。他凑近她耳边,慢声道:“轻点夹,笙笙”边说边用力挺动臀,令硬烫的roubang插到最深处,就想她发出点儿声响来。涂笙憋得眼睛都红了,偏偏要跟他死磕到底不肯出声。可越是这种时候,身体越敏感。他不过缓慢的用力撞上几十下,她就在这种状态下再一次泄出来。“嗯”她实在控制不住,把脸埋到男人肩窝里叫出声,“啊唔”外面的人听见这么暧昧的动静,气的直跳脚,愤怒的想闯进来。门口的保镖堵的严实,板着脸提醒她,“万小姐,请您自重。”万怡珍气的口无遮拦,“我自重!?里头的人才应该自重!”她骂骂咧咧几句,完全连体面和身份都不顾了,硬是想要进去。周琮佑皱起眉,被外头的动静弄得没了兴致。他偏头亲亲涂笙的耳垂,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去。她此刻面颊绯红,腿也抖着,完全还是迷离的状态,也顾不得外头的吵嚷。他拿纸巾帮她擦干净身体,又整理好她身上的裙子,才下了床走到门边。周琮佑半打开门,冷着脸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盯着门口吵闹的人。气急败坏的万怡珍没来得及收住脸上难看的神色,僵了一瞬,“琮琮佑。”她两个眼珠子转动着,面对男人的冷脸有些心虚,可又忍不住往他身后张望。男人严严实实的把身后的景象挡住,她垫垫脚尖也只看到有人似乎躺在他的病床上,顿时没了理智,“里头是谁!?”她尖利的声音叫周琮佑脸色变得更冷,“万小姐,这里可是医院。”“那又怎样?!”万怡珍就没被这样轻慢过,怒气冲昏头脑就开始威胁对方,“周琮佑你别太过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两家的合作!要是我”“要是你?!”他快速截住她的话语,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两家合作的项目已经进入正轨,你几句话能有什么用?你父亲会因为你终止一个上亿项目的运转吗?就算他允许,万氏的股东允许吗?抛开这些不谈,谁给你的权利跑到我的病房外吵闹?”万怡珍被他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刺得面无血色,难以置信道:“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呵,”他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我周氏是有意跟你万氏结亲,但有指名道姓的说是我跟你吗?两家旁支那么多,你或许可以回去打听一下,看看你家其他人是不是最近有跟周家的孩子在接触。”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周琮佑对她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但句句刺耳,没一句好话可言。可她自己也知道,人家没有说假话。哪怕两家已经接触这么久,外界也纷纷有传言,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话是说他俩会订婚,就连她父亲也是模棱两可。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觉得周琮佑身体不好,反倒有看不上他做女婿的意思。每回她提起来,父亲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还叫她少cao心这种事。这下被当头棒喝,她怔愣着立在那,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欲哭。她在这闹出这么大动静,搞得另一头病房里的人也听到声响。崔子菱不明所以的开门去看,见到周琮佑病房门口站着的女人,有些懊恼的哎呀一声。陆廷跟挺尸似的倒在病床上,听她哎呀一声,奇怪的看过来,“你干嘛?想去凑热闹啊。”崔子菱为难的看他一眼,“不是凑热闹啦,涂笙也在琮佑哥病房呢,我得去看看,你一个人在这没关系吧?”她话刚说完,病床上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你说谁来了?”第七十九章偏心这边的万怡珍眼看就要哭出来,她好歹还有些世家小姐的骄傲,抹一把眼泪,临走前不忘放狠话:“周琮佑,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门口的男人眼皮都不动一下,不等人走远就淡定的握着门把手要关门。走廊另一边走过来两人,远远就听见陆廷那欠扁的声音,“啧啧,欺负女人啊?!”周琮佑拉门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砰”一声把门合上。外面两人眼见他关上门,还是慢悠悠的踱步过来。好吧,只有陆廷是踱步过去,崔子菱是快步走过去的。两保镖倒是不拦她,就见她敲两下门,轻声细语的问:“琮佑哥,涂笙在里面吗?”她问完也不着急,安静的等了一阵。站在她身后的陆廷耐不住,伸长了手臂又要敲,里头的人却在同一时刻打开门。不过开门的不是周琮佑,是涂笙。她面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头发还微微有些凌乱。羊毛大衣搭在手臂上,身上的薄丝绒裙稍微有些皱。她垂眼抚几下衣裙,抬起头看到跟前矗立的男人,愣了一下,“你怎么搞成这样?!”也不怪她惊讶,陆廷长的又高身上的肌rou又结实,她也是亲眼见过他的身材,一看就是那种打架非常厉害的类型。结果现在脑袋上缠着纱布,俊逸不羁的脸肿了大半,嘴角也破个大口子,青紫的面积比周琮佑大多了。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涂笙狐疑的回头看一眼周琮佑,“你找人下黑手了?”刚刚她还心疼他呢,结果没想到本应该毫发无损的另一个男人伤的更狠。紧跟在她身后的人不屑的冷笑一声,不予作答。陆廷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不爽的辩解:“老子看他身体不好让着他而已!谁知道他下死手,拿酒瓶子砸老子,你知道吗!”何止用酒瓶砸,但凡拿得上手的东西,全招呼过去,那气势恨不得杀了他。现在倒是沉默了,默不作声的做回高冷状。所以涂笙不信呐,她五官都皱在一起,面上全是质疑:“真的?”旁边的崔子菱在那下意识点头,傻乎乎的回答她,“是真的,笙笙。琮佑哥那天可生气了,超级吓人。”她当时可是在现场呢,两个大男人打起架来,四五个保镖都拖不住。要不是陆廷脑袋见了血,周琮佑估计都不收手。只是她回答完才发觉不该这样说,特别是人家周琮佑还在场呢。她摸摸鼻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脑袋上缠着纱布的陆廷把头一扬,哼了一声,好似在说:看吧,老子有证人!涂笙见他那浮夸的伤患造型,莫名就又心虚起来,人越心虚声音就越大,她冲他吼了一句,“幼稚!这么大个人了还打架!肯定是你招惹他了吧,不然他会打你呀!”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偏心!多么气人!再这么给她气下去,陆廷觉得他也要得心脏病了!“小鬼,就没你这么偏心的。”他气得想锤墙,尤其此刻站在对面的周琮佑还满脸轻蔑神色,“亏我还担心你的行踪,偷偷派人去找你。他妈的,老子好心被当驴肝肺!”他说完猛地踹一脚门边装饰的小花盆,气愤的转身往自己病房走。涂笙当下就语塞了,不自在的望一眼他的背影,有些慌乱的对崔子菱讲,“……我们走吧。”完全没看懂是个什么情况的崔子菱迷糊的点头,预备跟着她一道离开医院。一直漠然的站她身后的周琮佑不乐意了,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这就要走?”涂笙此刻几乎是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好像怎么做都不对一样。她气性也大,皱着眉抬头看向他,语气已经完全不算好:“不然呢?”“我们俩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他看一眼满脸茫然的崔子菱,“子菱,你先走,我还有话跟她说。”“哦哦,好。”毕竟两人气场都大的吓死人,她胆子小,巴不得现在立马遁走。“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涂笙冷着脸,直接挣开他的手。“可……”她迅速打断他,眼里神情很真挚,“周琮佑,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你都知道的不是吗?”涂笙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跟万怡珍没什么关系之类的。可事实上他们之间,不只是因为一个万怡珍这么简单。男人听见她这样说,神色瞬间变得冷凝,他确实忘了,或者说是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好多事情还没做完呢,现在要强留她在身边,是还有些困难。于是他暂时松开手。从医院出来后,崔子菱见她脸色格外不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知道今天给她打电话真是个错误决定。主要是她真的没什么玲珑心思,性格内向又笨拙,好心办坏事。明明早先就见过涂笙跟周琮佑吵架的,结果今天还给她打电话让人家来医院帮忙劝架。“笙笙,要不,我们去吃点儿冰淇淋吧?”她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提议。今天确实是个好天,可怎么好好的天气,总是遇上不好的事儿呢。涂笙叹口气,听见她说冰淇淋又想起跨年夜那天的事情。她松开崔子菱的手,眯起眼睛望一眼明媚的天空,“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没办。”“哦……”崔子菱憋着嘴,犹犹豫豫的坐上自家车走了。涂笙回身看一眼住院部的大门,又叹上一口气。向来随心所欲的小恶魔,也出现唉声叹气的时候了。第八十章巧克力又是另一间病房,摆设同周琮佑那间差不多,只是窗帘拉开着,阳光照进来看起来格外敞亮。陆廷板着脸横躺在病床上,倒吊着脑袋望窗户外的天。思绪飘忽着,却仔细注意着门外的声音——走廊里有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等到听不见,他闭上眼捞起手边的枕头往远处一砸。结果那枕头落地,那外头的脚步声反倒又由远及近的又响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盯着门口,听到门把手响动的声音又立马闭上,还顺带躺正了身子。门打开后,来人走到他床边,还没做什么呢,就见他突然睁眼瞪人:“你还知道来?!”正要开口唤醒他的查房医生吓了一跳,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两秒,鉴于这句话肯定不是针对他,于是他只好忐忑问了句:“您您没事儿吧?”“…没事。”陆廷尴尬扭开头。“噢,那就好…那个,我是来查房的。您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吧?例如耳鸣之类的?”“没有。”住院医师问完看一眼时间,嘱咐道:“好,那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按铃叫我们,记得待会儿午饭别吃辛辣的东西,多注意休息。等您的脑部ct出来后,您的主治医生会过来。”陆廷不耐烦的嗯一声,那按例来查房的医生不敢再多说,拿着自己的小本本记上几笔便出去了。临走前还好心的帮他把枕头捡了起来。病房里又只剩他一个,原本家里派了佣人来,不过他嫌烦被他赶回去了。他郁闷的侧躺过身,打算睡会儿,没过一分钟又听见有人开门进来。“还有完没完”他心浮气躁的吼了一句,却在瞧见来人后顿住。涂笙无甚表情的看过来,她顺手关上门,拎着手袋走过去。“什么有完没完?”床上的男人扭头不看她也不理人,放开手脚呈大字形躺在那,不言不语的板着脸。他左耳上有只黑色耳钉,在阳光下竟然还挺亮。配他平日的行头原本挺酷的,只是如今脑袋上包着纱布,怎么看怎么像斗殴后败北的不良少年。她伸出一根指头拨弄一下那只耳钉,“喂,姓陆的。”陆廷不看她,扬手非常精准的握住她的指头,“干什么动手动脚,有屁…有话就说!”他生气的气势足,只是嘴快收了一半,反倒讲出来有些滑稽,平白丢了拉长脸的架势。自己说完这句,还不爽的啧一声。“咳,”涂笙也不管他什么态度,温声问了句,“你还好吧……”“老子好得很。”他还是不转头来看她,倒是顺着人家手指把人整个手都握在手心里。她也不挣开,心思在他脑袋上。毕竟是被酒瓶砸过的,肯定是破了,说不定还缝了针。她凑近了看两眼,“你的头…没事吧?”“都跟你说好得很了。”陆廷微微侧过脸,语气不知不觉缓和许多,“怎么,你还知道关心我?”涂笙闻言挑挑眉,也没讲什么来否认。只是认真的盯着他受伤的脸,细细看了好几眼。这人原本好看又张扬的一张脸,现下受了伤后看上去有些野气,配着一身傲娇的神情,倒还别有一番气势。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男人蹙眉看向她,“干嘛,嘲笑我啊!?”“嘲笑你又怎样,你看起来确实好笑啊,鼻青脸肿的,真难看。”涂笙不怕他,似笑非笑的瞪大眼睛。谁料男人从鼻腔里叹出口气,“算了,你要笑就笑吧。”他无奈的半坐起身,把她的手抓着就这么靠在床头。气氛莫名沉寂下来,陆廷沉默是因为心里知道这场架迟早会打,原本就是在预料内的事情。就连哪一方挑起,结果又是谁伤的狠,都在预料内。他陆廷虽然有心机,但好歹跟周琮佑认识那么久,也算是兄弟,做了撬墙角的事情,挨顿打不为过。这同涂笙都没关系了,纯粹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互相摊了牌,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靠实力争抢。不管是拳头上的,还是智慧上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因为他看出她的内疚,可令人烦躁的是,她好像仅仅只有内疚。如果他把话讲清楚,好像就他妈成了输家似的。那他就只好耍个心眼,让她继续内疚下去。他重新看着她的眼睛,玩笑一般:“小鬼,这么没礼貌,来探病不带礼物?老子很痛诶。”涂笙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刚刚不是讲没事,现在又说痛?”“我是讲没事,又没说不痛!脑袋都破了,痛得要命好嘛!”他说完还皱起脸,好像是说话牵动到伤处,就能痛得他呲牙咧嘴似的。“真是活该…”涂笙嘟囔着打开自己的手包翻翻找找,找到一把圆粒的比利时巧克力,抓在手心里递到男人面前,“诺,礼物!”陆廷撇撇嘴表示非常不满意,“这么没有诚意……”她眨眨眼,也觉得有些理亏,不过还是嘴硬的很:“不要就算了。”“要,怎么不要!”他拦住她要收回去的手,得寸进尺的开口:“老子不方便用手,你喂我吃一个。”涂笙闻言眉毛扬得老高,狠狠呼出两口气,几乎有把巧克力扔他脸上的想法。等吐了两口气,又觉得不至于。不就是喂巧克力嘛,这有什么的。她抽回一直被他握住的手,真的打开巧克力包装,喂了一个去他嘴边。只要她肯喂,他当然是吃得下的,结果一把巧克力,没几下就全给他吃完了。他倒是不嫌腻人,还觉着很开心。第八十一章不好只是吃完巧克力,涂笙就要走了。她真的就只是来看看而已,因为那难得生出来的愧疚——她少有这种觉得对不起谁的情绪,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了。涂笙重新拿起大衣,从病床边的椅子站起来,看向此时神情已经变得悠哉的男人:“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这么快?”陆廷直接伸长了手臂去揽她的腰,“你好意思吗你,进来十分钟都没有吧?”十分钟已然是有的,只是谁又去计时呢,反正她确实表现得很匆忙。可她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做,病房里又不好玩儿,呆那么久做什么。涂笙拍几下他不安分的手臂,“我晚些时候还得回老宅呢,要早点儿回去。”这眼看就是除夕,再不回去,老爷子估计该生气了。陆廷那结实的手臂随便她怎么拍,痛的倒是她的手,他反正得吃够豆腐才肯放人。他厚着脸皮伸出狼爪去揉人家小屁股,边揉边讲:“这才下午一点,还早,再玩会儿。”涂笙难得的好脾气又要被他的厚脸皮败光,当下就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男人这才感觉稍稍有些痛,松开抓捏她臀rou的手。“嘶!我都住院了你还掐我!”他轻拍她的小rou臀,其实也没多疼,表情倒是蛮夸张,“真是没良心。”“叫你动手动脚,活该!”小恶魔横着眉,甩开他的手就要走。男人立马拉住她,“真要走啊?”她小下巴一昂,从鼻腔发出个单音,“嗯。”“那好吧,”陆廷坐直身,强把人拉的弯下身,仰起头去偷了个香,“再见。”他说完便松开手,面前的人无甚表情的拨弄一下头发,眨着眼睛说了句谁要跟你再见,就往门边走。开门的时候听身后的人在问,“过两天去南环山找你玩啊,顺便给涂老爷子拜个年。”“随便你喽。”涂笙顿了下才回他这么一句,说完就走了。陆廷心情颇好的枕着手臂躺回去,一只手里还捏着巧克力糖纸,握在手心里窸窸窣窣的响。*当晚涂笙回了南环山的老宅,今年有些怪异,以往过年堂家的叔伯以及姑姑都会回来,但今年却没有。因此她进了前院,发现整个宅子都是冷冷清清的。不过许多地方都布置得很喜庆,还是有些许临近过年的氛围。老爷子喜欢梅,后花园自入冬就移植了好些品种绝好的腊梅,远远的在外院就能闻到冷冷梅香。涂笙裹着一件浅色的大衣,皮质的短靴踩在青石砖上,发出厚重有质感的声音。立在老爷子院子外的佣人原本偷偷聚首说着些什么,远见她来了,立马闭上嘴,肃起神色道了句:“小姐回来了?”“嗯,”她回首对陈沁伸出手,后头的人便把手上拎着的手袋递给她,“爷爷在里面吧?”“在的,正等您回来吃饭呢。”涂笙点点头便进去了,后头陈沁想跟上去,被门口的人拦下来。陈沁还是涂老太太选来送到她身边的,在涂家十年之久,少有在院子外就被拦住的情况。涂笙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便缓步继续往里走。往年家里回来的人多的话,早就是热热闹闹的了。这一路从宅子的前院走到老爷子这儿,根本没多少声。说完全没有声儿倒也不对,老爷子房里有唱片机,老古董了,上头放的黑胶唱片更古老。咿咿呀呀的戏曲,涂笙听不懂,只觉得那比她年纪还大的唱片机还蛮漂亮。她一只脚踏进老爷子房里,就见他吊着嗓子在跟着唱。“爷爷。”她喊了一句,老爷子收声,又顺势把唱针拿开,屋里唯一的这点儿响声便停了。不知怎的,涂笙站在门口见他一人在屋里这样待着,平白的觉得他孤寂。奶奶去的早,家里除了她,也没有个孙辈在他膝下,再过段时间她也说不定要出去读书。曾经意气风发的涂老爷子,如今独身一个人住在老宅里,怎么看怎么孤独凄凉。那么一瞬间,她倒理解爷爷为什么急着让小叔叔结婚。说到涂钺,他下午去了公司,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办公室开会,早先秘书室打电话来还说会赶回来吃晚饭,现如今看来怕是来不及的。屋里闷得很,佣人泡好热茶,祖孙俩就移到花园去小坐。院子里都是梅花香,涂笙喝的是厨房特地做的花茶,加了冰糖,喝起来挺甜。她刚抿一口,就听老爷子问她:“你见过万家的丫头没有?”她扬扬眉,“见过,上午刚见呢。”“觉着怎么样?”涂笙拉个长音嗯了一声,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但神情肯定不是喜欢的神情。老爷子嘁她一句,见不得她装怪的神情,“怎的,你还有意见?”她翘个二郎腿,直接点个头直言不讳道:“反正我不喜欢,一点没礼貌,大早上来家里就掐掉我辛辛苦苦养的花。”“你养的花?”老爷子跟听笑话似的,“陶管家养的还差不多,还你养的花。”他指指院子里已经败了的牡丹花枝,“你自己看看,你祸害我园子里的花祸害的还少了?”“那不一样嘛,这是我家,我怎么祸祸那都无所谓。”“还无所谓,你个小败家。”涂老爷子懒得听她狡辩,话锋一转,问她:“决定好去哪留学没有?”当然没有了,涂笙根本就不愿意出国。她嘟着嘴,正要抱怨呢,就听老爷子说,“要是决定好就早些准备,把学校定了,快些出去才是正事。”她不乐意了,“干嘛,着急把我送出去呀?”老爷子从氤氲的茶气中抬眼看她,斟酌了一下才讲:“你都这么大了,一直住在你小叔叔那也不好。”这话说得突兀,涂笙还以为他察觉些什么,放下手里的茶杯,仔细瞧瞧他的神色,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她两个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佯装不开心道:“哪里不好了!”“我是怕你这性子,你小叔叔是要娶太太的,人家嫁进来发现家里住个小霸王,有谁乐意呢!”“况且你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小叔叔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