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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

    不是公众人物,二十六岁,那应该是……同事?

    穆洪安飞快地思索着,他见过儿子的经纪人,是个长相白白胖胖的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其他女性?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你有她照片吗?”

    穆少青倏然抬头,他如果想撒谎,单凭现在的演技,他爸绝对发现不了,可是——

    他不想撒谎。

    “有。”

    穆少青听到自己格外冷静地回答。

    穆洪安正在说“给我看一下”的时候,穆少青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李振打来的。

    李振是来邀请他参加今天晚上的杀青宴,地址和时间都发给他微信上了。

    穆少青答应会准时参加,看看时间,急忙起身:“爸,我得走了,下次再聊。”

    穆洪安欲言又止,勉强挤出一温笑容来:“好,你先去忙吧。”

    待少年离开之后,他将事情跟现任妻子说了。

    樊音刚监督女儿做完作业,听完他这一通满是担忧的念叨后,劝道:“你呀,就是爱瞎cao心。少青虽然年纪小,可在我看来,他做人做事,比你这个当爹的要聪明。大七岁怎么了?人家大十二三岁的夫妻,不都照样恩爱吗?重要的是,孩子自己喜欢。”

    “我担心的,不是大七岁。”穆洪安轻叹。

    樊音纳闷了:“不是这个,还有什么?”

    穆洪安老脸一抽,咬了咬牙:“我担心少青喜欢的是男人!他身边根本就没几个异性,而且这孩子的眼光一直就很挑,一般人,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

    樊音两眼发直:“同性恋?你确定?”

    穆洪安瓮声瓮气:“……我不确定。”

    一想到儿子可能是同性恋,他的心情就糟糕透了,连刚刚得知儿子跟钱鹤一块儿搞工作室业绩红红火火的好消息,都压不住心底那股苦涩。

    樊音有心劝慰:“其实……不确定的事情,还是别瞎想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个当爹的,总不能搞封建思想那一套,包办婚姻吧?”

    他爸跟樊姨的这一番交谈,穆少青自然无从得知,他这会儿正在返回白金公馆的路上。

    杀青宴订的酒店,距离白金公馆不远,回去正好可以洗个澡,换身衣服。

    最重要的是,他有点担心。

    之前他和林木欣在甜品屋的时候,殷程是不是就坐在不远处的地方,或者是在车里,盯梢?

    这个古怪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冒出来后,就像一块大石头悬在他的头上,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他始终没法心安。

    他摸出手机,点开殷程的微信朋友圈,意外发现了对方有条新状态,是一张图片:落地窗外,细雨绵绵,天色阴沉,庭院里墨染一般的绿色,重重叠叠,仿佛写满了悲伤。

    他的心跟着一抽,指尖微微颤栗,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在哪儿?

    他切换到聊天窗口。

    消息发出去后,没一会儿工夫,殷程回了他一条定位。

    穆少青点开一看,白金公馆,在他家。

    ——等我。

    他没有多做解释,很多事情,当面谈比打字更合适。

    殷程过了几秒,回复了一个字:好。

    穆少青合上眼,眯了会儿,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欢迎回家,主人。”开门之后,率先跟他打招呼的是机器人殷小木。

    穆少青摸摸它的脑袋,换了双拖鞋,走向客厅,没看到殷程,心底忽然有些慌。

    “喵呜?”小橘猫尿声尿气地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朝他叫了一声。

    “回来了?”与之同时,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

    穆少青转身,朝他略一点头:“嗯,久等了。”

    气氛有些不同以往的压抑。

    穆少青抿了抿嘴,走上前:“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殷程站在离他两步之外的地方,眉眼冷峻,语气淡漠:“休息。”

    穆少青恍惚了下,有种回到穿书时期的错觉,那时候的他,不管做什么,殷程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他鼻子一酸,抬头,对上男人看不出一温情绪的漆黑眼眸,欲言又止。

    果然,不是错觉。

    真让林木欣一语成谶了。

    殷程那么聪明的人,大概一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在他今天回家的时候,不放心跟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他和林木欣去甜品屋,又一块出来的画面。

    他换位思考一番,如果是他,看到殷程跟一个美丽成熟的女性在一块吃饭,还一块进出家门……

    穆少青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我可以解释的。”

    他斟酌着开口。

    殷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吭声,那神情分明在说:我看你要怎么解释。

    穆少青很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他深吸一口气,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殷程,将脑门抵在对方的肩头,声音明显软绵了几分:“你别生

    气。”

    殷程薄蜜微抿,右手轻轻抬起,似乎打算将忽然扑上来的少年拎出去,指尖触碰到少年的后颈,那一刹那,改变了主意,声音硬邦邦的:“不是说要解释吗?我听着呢。”

    “我爸喊我回家吃饭,没说是相亲宴,我之前也不确定,毕竟我才十九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