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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誓约】(2)

    【血之誓约】(2)

    28-12-14

    我走出诊所,发现外面变天了。

    刚来亚楠时我也看到有低着头行色匆匆的镇民,但并没有现在这么多。

    他们手里拿着草叉和火把,穿着被汗水浸湿的破旧衬衫,成群结队漫无目的

    地在街上巡逻。

    他们对我的存在几乎完全无视,只是用空洞的眼神望着亚楠的街道——等等

    ,他们很难被称为人:有些人看上去还算是正常但不会说话;有些人脸上已经长

    出了乱糟糟的毛发;更有甚者,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怪兽的样子,原本是手

    的地方变成了类似兽爪的东西。

    我想起尤瑟夫卡医生的话,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们前进。

    走到一处拐角,一个村民举着一把菜刀向我冲过来。

    我举起手杖想要阻挡,但他并没有停止动作,一刀砍在我手臂上。

    我用力将手杖尖端刺入他的胸口,直到他生机尽绝。

    我呕吐不止,尽管先前已经杀死了一只狼,但是杀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吐到有些头晕,我才有空检查伤口。

    这类靠利刃砍伤对手的武器看上去吓人,实际上在没有好好维护的情况下杀

    伤力其实远远不如「拿剑的尖端去刺敌人」。

    虽说尤瑟夫卡给了我一个装有血的瓶子,但我还是不敢将这些来历不明的血

    液注射进自己体内,只有等待它自己恢复。

    街道上有一些马车,但是既没有马匹也没有乘客或是货物,显然是被主人丢

    弃的。

    街道中央有一队人围绕着一个烧着某种奇特怪兽的火堆,但我理解不了这队

    人究竟在做什么——难道还有人想把怪兽带走?我翻过护栏到了人行道,不知为

    什么响起了钟声,所有的村民都望向我。

    我感到嵴背发凉,想要逃走,此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我旁边的住房窗子被

    打得粉碎。

    我连忙压低中心寻找掩体,不过马上就发现这没必要了——那把刚才瞄着我

    的枪炸膛了。

    村民们似乎没追过来,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喷泉广场,就想到长椅上休

    息一会。

    「你也是猎人吧?」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突然的问候差点让我心脏骤停,「我没见过你,

    你是最近才来的外乡人吧?」

    听起来没有恶意,我松了口气。

    「没错,你怎么称呼?」

    「加斯科因。我是个外乡人,来这里给我的维奥拉治病。今天是猎杀之夜,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变成怪兽——嗯,实际上刚才追杀你那几个人已经是了。

    如果你没有狩猎经验,我可以教你一点保命的技巧。」

    「谢谢。」

    我感动得几乎眼冒泪花了,「维奥拉是你的妻子还是女儿?」

    「她是我的妻子,十年前车祸伤了嵴柱瘫痪了。这些年来我们在亚楠治疗,

    现在她不光可以走路了,还给我生了个女儿,已经能帮我买酒了呢。」

    「亚楠之血真有那么神奇?」

    「真有。我现在壮得就像一头公牛,哪怕两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加起来也打不

    过我。」

    加斯科因摸了摸自己身边的斧子,「改天我去教会镇帮你带一把斧子过来,

    别用这种娘娘腔的武器了,真的丢人。」

    「对了,那些人是怎么变成怪兽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因为兽化病。这是一种传染病,我听说二十年前亚楠还发生过一次兽化病

    疫情,具体当时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现在正常的居民肯定都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

    来了,只有我们这样的猎人还需要出来猎杀怪兽。」

    加斯科因拿出一把涂有水银的空弹壳,装进一把霰弹枪里,又拿出一个和医

    生送我的血瓶差不多的东西,打开枪上的装置把一些血倒了进去,「待会儿我去

    看看这里通往教会镇的大桥,你从那里可以去教会镇,问那里的人找治愈教会的

    艾米莉亚主教,她可以给你找个过夜的地方。送你过去以后我就可以锁门下班咯。」

    加斯科因的大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让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不过语气听起来还

    是很轻松。

    「出发吧,这把手枪送你,配上你那把手杖就是教会女猎人的装备咯。今天

    是猎杀之夜,新猎人最好别在街上闲逛。等亚楠没那么乱的时候再来找我,我送

    你一把男人用的武器。」

    加斯科因领着我向大桥走去。

    「加斯科因?」

    「嗯?」

    「这些怪兽……它们以前都是人类吧?」

    「不管有什么样的过去,怪兽就是怪兽。猎杀怪兽就是我们猎人的天职,别

    磨磨蹭蹭了。」

    我跟着加斯科因走上桥,桥上有两只和我在诊所见到的那只同一品种的狼。

    我本想和加斯科因商量一下策略之类的,哪知他抄起斧子就冲上去了。

    他用斧柄敲碎了一只狼的牙齿,又双手持斧从上往下将另一只狼的头噼开。

    被敲碎了牙齿的狼发出一声悲鸣,勐扑向加斯科因,后者不慌不忙拿出霰弹

    枪将弹片全部倾泻进狼的头颅。

    「这些小东西我一个人就能应付,全亚楠的怪兽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神父往已死的狼身上又补一斧,结束了狼的神经反射,「妈的,队长去哪了?我先给你指一下去教会镇的路……艹!」

    一只硕大的怪兽从大桥上方的建筑上跳了下来:这家伙至少两米多高,满身

    都是乱糟糟的长毛,牙齿仍保持着人类的形状却因为没有嘴唇之类的东西而全数

    暴露在外。

    即使是从未目睹过人类兽化的过程的我也能看出这怪兽可能曾经是人类——

    但是什么样的人类会如此强壮而野蛮呢?怪兽的右臂仍然是正常人类的样子,左

    臂比加斯科因的斧子还长,左前爪比之前加斯科因杀死的狼还要尖利。

    怪兽似乎认识加斯科因,从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神父」

    一词后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

    「神职人员怪兽……我以为这玩意只存在于教会的传说里。」

    加斯科因双手持斧准备迎敌。

    我退到了桥的一端——我很有自知之明地判断自己去参战只是给加斯科因添

    麻烦。

    不过那怪兽似乎发现自己笨重的身躯很难打到灵巧的加斯科因,转而用那只

    粗壮的手向我拍了过来。

    加斯科因的进攻略微迟滞了怪兽的行动,才让怪兽的利爪没有直接将我刺穿。

    不过这一记钝击也足够打得我五脏移位。

    我艰难地爬起来,将手杖展开成鞭子准备迎敌。

    尽管怪兽已经被大斧已经砍得遍体鳞伤,却仍然没有倒下的迹象。

    趁怪兽试图向加斯科因发动进攻时,我一鞭抽在它的后脑上。

    怪兽疯狗一样的进攻停了下来。

    加斯科因似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向前一跳从上而下

    噼开了怪兽的头颅。

    「不错嘛,打得很准。不过看起来你没能力单独狩猎。到教会镇以后你可以

    先在亚丹小教堂里躲一晚,猎杀之夜结束后我再教你怎样狩猎。」

    加斯科因将曾经是队长的怪兽切成几块防止它复生。

    「好像它叫你‘神父’?」

    「是的,不过是外乡的新教神父,和亚楠没关系。」

    「……明白。」

    我说。

    加斯科因没有理我,径直走向曾是队长的怪兽出现的方向。

    「妈的,这门打不开。」

    今天无论再发生什么神秘的事情我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队长身上不会有钥匙吗?」

    我猜测。

    「钥匙倒是可能有,不过这门明显是从另一边用重物堵上的。」

    神父用斧子砸了一下地面,「看来教会想要抛弃亚楠的人民。」

    在我以前生活的世界里,统治者抛弃人民是发生过无数次的理所当然的事情

    ,与此同时往往还要做出「被抛弃的人民又蠢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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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诛心之论。

    与之相比,亚楠教会这种公然耍流氓的行为其实并没有特别恶劣。

    「这就没办法了。」

    几次尝试要撬开门失败后,神父说,「不管你本来是来做什么的,猎杀之夜

    快要来临的时候,建议你从哪来回哪去。既然教会把门堵死,大概我也没办法按

    时下班了。小命没丢的话,过几天再见吧。」

    说完,他就提着斧子走了。

    要想追上去告诉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更想解决

    另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怪兽的鲜血使我兴奋到勃起,甚至我还想拿鞭子尽情

    地虐杀的野兽。

    我用手杖的尖端将那只大怪兽的皮肤切开,贪婪地感受着血的气息。

    怪兽的下体已经完全看不到类似性器的东西,我将本来应该是性器的地方用

    杖尖刺穿,看着喷涌出的血液我射精了,沾满了尤瑟夫卡医生给我的内裤。

    我将内裤脱下,让自己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依然维持着它无坚不摧的硬度。

    再向尤瑟夫卡医生寻求帮助吧。

    我将上衣的位置略微调整,遮掩住裆部突起的小帐篷。

    这座大桥离诊所并不是很远,虽然大街上的村民依然诡异,但当下体的需求

    极度旺盛的时候似乎硬闯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几乎在跑到诊所的时候,我才开始感到后怕:若这次路上有哪个不正常的村

    民对我发动袭击,我或许跑不掉吧。

    「尤瑟夫卡医生,我又回来啦!」

    很快我就听到尤瑟夫卡医生虚弱的声音:「好吧,过来吧,我看看你受伤了

    没有。」

    我想要的并非是这个。

    「医生,我还需要发泄一下欲望,这次我不会那样了。」

    「至少在我确认你没受伤以后。」

    我心中暗喜,看来她并没有拒绝。

    「全身都是血,不过看上去都不是你流的。」

    她隔着窗户用手势让我将不同地方的皮肤展示给她,最后让我把无坚不摧的

    阳物放在刚才的台子上。

    「射精了?」

    她用白皙冰凉的双手摆弄着我的分身。

    「看来猎杀确实会让你兴奋,不过现在来说还不是我担心的方式。」

    她突然俯下身用舌头清洁我的guitou然后把秽物吐掉,又将包皮拉起来盖上马

    眼。

    「有点长,建议你切掉一点,当然不能是现在。」

    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吧,这种磨磨蹭蹭的做法让我有点烦躁,有一瞬间我甚

    至想用手杖指着她强迫她帮我释放。

    不过下一秒我就想起了之前对她的承诺,这让我感到无比惭愧。

    她拿出一根细细的用一个小金属球代替针尖的小金属棒,一点点刮干净我阴

    茎上的脏东西,从怪兽的血迹到jingye到包皮垢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后用舌头在

    我马眼四周舔了一圈。

    「快出来的时候捏一下我的手。」

    不等我回应她就含住了我的分身。

    温暖湿润的口腔完全将我控制,我向前趴在窗户上只留一只手放在她手边。

    这美妙的口腔甚至让我产生了把她带回原来的世界娶回家的冲动,不过回头

    一想好像我的x们中有不少比她年轻还比她漂亮……因为一直分心,我很久都

    没攀上快乐的巅峰,裆部感觉到尤瑟夫卡的呼吸气浪越来越重,我反应过来她已

    经太累了,就不再压制下身的快感。

    发射之前我捏了捏她的手,她将阳物吐出来,灵巧地用秀发将它缠住,用一

    头秀发接下了所有从我体内发射出的浊液。

    「为什么要用头发?」

    几秒钟后,等到她的呼吸渐渐均匀,我问道。

    「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野兽的那一面,你肯定天性喜爱破坏和亵渎。我希望

    在你破坏了我的头发以后,不要去破坏不需要破坏的东西。」

    她说,「我真的觉得我的头发很漂亮,希望我为此做出的牺牲有价值。」

    接下来又是几十秒钟的尴尬沉默,之后我开始讲起这段时间认识加斯科因神

    父前后发生的事情。

    尤瑟夫卡一直沉默地倾听,一度我怀疑她有没有理解我所说的事情。

    直到最后,「给我看看你的血瓶,如果不够我给你补满。」

    「说真的,我不太敢用。首先我是A型血,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这东西没有血型之分,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需要静脉注射的药物,但是

    比什么都好用。」

    尤瑟夫卡抓来一只老鼠,将它的皮肤割破,再注射她所谓的「亚楠之血」,

    很显然老鼠的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记好了,受伤就赶快用,不需要消毒也不用找血管,亚楠之血会修复这些

    问题造成的损伤。我知道你在担心后遗症,至少我来这里这十年来这东西从来没

    什么副作用,即使有也比你死在野兽爪子下好太多。」

    她的絮絮叨叨让我想起我的初恋,那个成天想着找一个外国男友最后却义无

    反顾地投入我怀抱的外语系女孩。

    「医生,谢谢你。我要出发去找通向教会镇的路了。」

    「路上看到门铃可以按一下,说不定会有镇民愿意帮你。到了教会镇先找个

    地方住下,找不到就问哪里能见到艾米莉亚主教。」

    「……」

    「亚楠之血是通用的,这里所有的血瓶里装的都是亚楠之血,只要你的血瓶

    不满就可以把任何血瓶里的血加进去,都一样的,不会有什么隐患。」

    「……」

    「我知道猎人的性欲很强,教会镇的街道上有一位叫亚莉安娜的妓女,你可

    以去找她解决需求。」

    「医生……」

    「叫我jiejie。祝你好运,猎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