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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事。”谢华琅也觉闲的难受,便将这活计接了,同尚宫局合计着该怎么办,倒是没那么闷了。温宁县主的婚事在四月初,相距不过半个月,因为隐约带着点儿和亲的性质,故而举办的很隆重。成婚前一日,顾明嘉便住进了宫里,作为外嫁女,先去受皇后□□,然后又留下赐宴。谢华琅从前便见过她几次,印象不坏,留她说了会儿话,气氛倒很和睦。晚间时候,顾景阳往前殿去同几位朝臣宴饮,谢华琅便自己用了晚膳,正待梳洗时,却见采青入内,从宫人手中接了巾栉,亲自侍奉。谢华琅心中一动,知道她是有话要讲,便将其余人打发出去,这才低声问:“怎么了?”采青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悄声道:“奴婢在温宁县主送来的礼品中发现的。”谢华琅眉头微蹙,先净了面,这才接过来。那信封上写着“皇后亲启”四个字,字迹平平,看不出什么端倪,她淡淡瞥了眼,便重新递给采青:“搁到床前的柜子里吧。”采青奇怪道:“娘娘不看吗?”“急着看了做什么,”谢华琅掩口打个哈欠,慵懒道:“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封信,万一里边儿有毒,打开之后害了我怎么办。”“啊,”采青吓了一跳,马上道:“奴婢去请个太医来。”“不必这样兴师动众,我也只是随便一猜,上边儿也未必就真的有毒,你大张旗鼓去请太医,反倒打草惊蛇。”谢华琅笑了笑,道:“去唤个医女来,别惊动人。”采青应了一声,快步出去,谢华琅取了香露匀面,秀眉却微微蹙了起来。医女原是皇后身边固有的,就留在太极殿伺候,毕竟男女有别,太医问诊之间,难免会有些不方便,有了她们在身边,正好得宜。采青很快带了人来,那医女将信封对着光打量一会儿,又低头嗅了嗅气息,躬身道:“娘娘,信封上无毒,里边儿便不知道了,奴婢可否将信拆开?”谢华琅道:“拆吧。”那医女便将信封拆开,仔细探查之后,道:“娘娘,信上并没有会妨碍人的东西。”“那便有意思了。”谢华琅微微笑了起来,将那封信接到手里,又吩咐道:“你这几日便无需当差了,好生歇一歇吧。”那医女听皇后叫自己查验信封上是否有毒,便知道自己遇上了宫中隐私,现下听皇后如此吩咐,并不觉得奇怪,屈膝施礼,退了出去。谢华琅将那信纸打开,却见上边只写了短短几句话:陛下重病,娘娘无子,忧心来日否?谢家骑虎难下,娘娘安心否?那字迹同信封上的如出一辙,显然是不欲叫人依据字迹,推断出书写之人的身份。谢华琅将那短短两行字看了几遍,面色如常,心中却百转千回。这封信的主人是谁?温宁县主吗?毕竟这封信,是在她送给自己的礼品之中发现的。不,不太可能,她即将外嫁,正是要依仗皇室的时候,倘若现下皇族内部动荡,只怕未必会顾及的到她,一个不小心,便要深受其害。不过那也说不准,兴许她猜到了这一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又或者,是有人许给了她什么好处。如果不是温宁县主的话,这封信的主人又会是谁?陈留郡王府上的人吗?温宁县主外嫁,身边也有随从的女婢侍从,若有人要将这封信放到盛放礼品的盒子里,其实也不奇怪。不过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有没有可能,是别人买通了温宁县主身边的人,叫他偷偷放了这封信?也有可能。谢华琅的目光落到那两行字上,忽然微笑起来。没有人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尤其是悄悄往宫里送信给皇后这样危险的行径,除非他们觉得这么做,能够得到相应的好处。可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帮他们呢?因为他们觉得皇帝病重,自己的靠山快要倒了,而自己此时还没有子嗣,只能眼睁睁看着宗室过继,但凡不想仰人鼻息,就要早谋出路。再则,即便谢华琅不在乎自己,也总要顾及娘家的。这么主动的联系她,又提出了她可能遇到的窘迫境地,他们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谢华琅可不觉得,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心,突如其来的跳出来,要给自己指一条出路。……等到了晚间,顾景阳回到寝殿时,便见那小妖精穿着中衣,在塌上坐的端正,晕黄的灯光照耀在她雪腻的肌肤上,莹润如最好的羊脂玉,连带着那锁骨,都精致的讨人喜欢。大抵是喝的醉了,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顿了一顿,才到近前去,低头打算亲吻她额间。“不给你亲,”谢华琅忙不迭躲开了:“一身酒气,先去沐浴。”顾景阳摇头失笑,抬手戳了戳她脑门儿,说了句:“娇气包。”便转身沐浴去了。谢华琅也跟着笑,赤着脚跟过去,亦步亦趋到了浴池那儿。顾景阳身上衣袍已经解了一半儿,见她在那儿瞅着,倒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她一眼,道:“枝枝乖,先去等一会儿,郎君很快便过去。”谢华琅眨眨眼,道:“但我想跟你说说话呀。”顾景阳道:“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听话,别闹。”“道长,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矫情起来了,”谢华琅催促道:“快脱快脱!”顾景阳淡淡瞥她一眼,道:“你过来。”“过去便过去,”谢华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叉腰道:“你当我怕你吗?”这话才刚说完,她人就被拎起来了,还没回过神儿来,便被丢进水里去了。顾景阳脱去衣衫,缓缓进了浴池,谢华琅怂成狗,七手八脚扑腾着往外跑,小腰却被人按住了,没多久,身上中衣也湿淋淋的落到了地上。采青与采素守在外边儿,听见自家娘娘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默契的对视一眼,微红着脸,悄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