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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种心想事成之后的欢喜。余章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在她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留了痕迹,她对镜瞧了会儿,不觉蹙眉,取了一盒脂粉,细细的涂抹上去,直到完全遮掩住。妆奁低下压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晴妹亲启”,字迹潇洒俊秀,颇为不俗,余晚晴纤长的手指递过去,轻柔的抚了抚,微微笑了起来。……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二月的尾巴。谢华琅近来日子过得舒畅,连面颊都丰盈了些,人也更加鲜艳明媚。这日清晨早起,她对镜梳妆时,忽然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儿来,转过身去,问自家郎君:“我是不是又胖了?”顾景阳正拿巾帕拭面,闻言侧目,仔细瞧了瞧,道:“没有,同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有,”谢华琅指着自己画了一半儿的眉毛,认真道:“从前不会画的这么长的,她们就是为了掩饰我脸大了,才弄成这样的。”顾景阳对小妻子的爱美有些无奈,近前去仔细端详,还是道:“真的没有,枝枝,你别多心。”谢华琅才不听他的呢,转头吩咐采青去把成婚时穿的袆衣取出来,重新上身穿了穿,眼见腰身处未曾紧绷,这才松一口气。“你看,明明就是正好,”顾景阳环住她腰身,低头亲了亲她:“没胖没胖,枝枝好看着呢。”“也是。”谢华琅被安慰到了,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吃饭去了。这天正是命妇进宫的日子,卢氏挂心女儿,当然也会前来。好巧不巧的,见了谢华琅,她第一句话便是:“枝枝,你是不是胖了?”“才没有,阿娘别乱说,”谢华琅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恼怒道:“我前不久才量过呢。”采青、采素忍俊不禁,又将今早的事情说与卢氏听。卢氏听后也笑了,点着她脑门儿道:“你呀,罢了罢了,左右陛下疼你,我何苦做这恶人。”宫人们送了新鲜的果子来,谢华琅捡起一颗山楂,小小的咬了一口,便觉酸的倒牙,忙丢掉了,又端起茶来用了一口。“你们这一辈儿啊,婚事都不顺遂,”卢氏正同她说起谢朗婚事作废的事情,蹙眉道:“也只有你还略好些,偏偏嫁的又是皇家。”“二哥哥的婚事,不久很好吗?再则,”谢华琅安抚母亲:“缘分这东西,本就是不能强求的。”卢氏轻叹口气:“也只能这么想了。”……进了三月之后,天气便渐渐暖和起来,连外边儿的柳树,远远都能瞧见几分清新的淡绿。仪国公府刘家的老夫人信佛,每月都要前去参拜的,只是前几日不巧,下台阶的时候崴了脚,便将这差事交给了儿媳妇。这日清晨,仪国公夫人在府中用过早膳之后,便同几个妯娌一道出府,往觉知寺中去,参拜之后,见院墙处开了一线的迎春花儿,黄灿灿一片,极是炫目,便说笑着前去赏玩。女人话多,又有空闲,免不得就会多聊几句,她们到的也早,此时香客游人不多,并不吵闹,便略微走的远了些,等到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有年轻男女的说话声传来。时下风气开放,未婚男女见面也没有诸多禁忌,几人只当是撞见了一双小儿女,相视一笑,便待离去。哪知就在这时候,那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忽然间发出一阵笑声,着实有些招耳。仪国公夫人原本不打算前去惊扰,听闻这动静,不禁心中一动,转过去一瞧,却见不远处石凳上依偎着一双爱侣。那郎君俊雅,女郎也姝丽,若换了别的时候,仪国公夫人少不得说一句“郎才女貌”,可现下见了这二人,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余家大娘,”她神情含怒,冷冷道:“我听闻你病重,少说也要大八年才好,现下倒很康健,有心思同情郎卿卿我我。”谢令之妻刘氏出自仪国公府,正是仪国公的胞妹,余晚晴一瞧见仪国公夫人,便知事情败露,惊惶交加,花容失色,讷讷大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仪国公夫人只是冷笑,却不说话,目光锋锐的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余晚晴瘫软在爱侣肩头,汗出如浆,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风雨,便有些胆战心惊。那年轻郎君便握住她手,温柔安抚道:“晚晴,你无需怕,此事张扬出去,对谢家有什么好处?我父亲比不得谢祭酒,好歹也是封疆大吏,你现下归府,等待片刻,我便着人去提亲。”余晚晴慌乱的心绪得到平复,正如寒冬之中得了一汪热泉,感怀道:“宁郎,我实在是……”那年轻郎君抚了抚她的面颊,抚慰道:“别怕。一切都有我呢。”……这日乃是休沐,余章正留在府中。事到如今,余晚晴不敢再有所隐瞒,求见余章之后,跪地将此事和盘托出。“我道是你怎么这样糊涂,原来心里早有算计!”余章听罢,却是怒极,指着她斥骂道:“你只想着同自己情郎相会,却将你老子、将余家置于何地?倘若议亲之前,主动将此事说开也就罢了,谢家总不好强求,现下你与人私会,又被撞破,叫我如何向谢家交代?”余章越说越气,最后面色涨红,目光左右一转,寻到不远处的拂尘,猛地抡起,狠狠抽在余晚晴身上。余晚晴跪在地上,却不敢躲,唯恐再触怒父亲,惹他生气,直到余章打累了,才低声道:“宁家人很快便要来提亲了,阿爹……”她口中宁郎的父亲,便是凉州都督宁震之子。宁家虽不是谢家那样绵延百年的高门,却也是封疆大吏,世代镇守凉州,虽很少同京中勋贵结亲,却很得皇帝信重,同他们连亲,倒也不坏。余章心中气怒,然而到了此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叫她先去更衣,免得稍后在宁家面前丢脸。至于谢家那边,只好明日再去请罪,叫谢偃、谢令二人见谅,料想有宁家与余家的情面在,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余章打定了主意,便对镜整理衣袍,又唤了余夫人来,二人一道在正堂等候,预备先给宁家一个下马威,以免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