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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如何。”“皇后伤重,需得静养,”说及此处,顾景阳神情微滞,面有忧色:“她受这种苦,朕着实有些心疼。”汉王见他如此,免不得要宽慰几句,顾景阳一一应了,这才吩咐人好生送他出宫。……谢华琅伤的不轻,虽说没有触及筋骨,但也不是好挨的,想出去走走跳跳,自然是别想了,沐浴浸水更是不可能,就连晚上歇息,也要侧过身去,用没伤到的那一边躺着。更难的是晚间换药的时候,只是将包裹住伤口的绷带揭开,都觉痛的难忍,小姑娘还没吃过这种苦呢,眼泪汪汪的哭起来了,还问:“郎君,你说会不会留疤?”“不会的,枝枝放心,”顾景阳见她哭成这样,更觉心疼,小心的揽住她腰身,温声细语的哄:“有郎君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谢华琅便攀住他脖颈,可怜巴巴道:“你快亲亲我嘛!”顾景阳便低下头去,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唇,搂着哄了一会儿,方才蘸了药膏,小心的涂抹在伤处,又动作轻柔的将绷带缠好:“好了,咱们去用膳吧。”谢华琅一听,眉头便蹙起来了:“郎君,我不想吃鸽子了。”顾景阳道:“不行,枝枝,要听话。”谢华琅委屈道:“我都吃了好多了,以后再也不想看见鸽子。”“好好好,以后叫人把宫里的鸽子都赶走,”顾景阳哄她:“今天再吃点,好不好?”谢华琅怏怏道:“好吧。”若是从前,用过晚膳之后,二人还会玩闹一会儿,现下那小姑娘受了伤,却不敢多折腾。顾景阳自宫人手中接了茶盏,凑过去叫她喝了漱口,又取了干净巾帕,替她擦拭唇角,照顾的无微不至,最后才领着人进寝殿去洗漱,准备歇息。谢华琅脱去鞋袜,坐在软凳上泡脚,脚掌拨弄一下盆中热水,恹恹道:“郎君,我什么时候能洗澡?只是擦洗,总觉得洗不干净。”顾景阳道:“要等伤口结痂才行。”“那还要很久很久呢,”谢华琅假想一下,忽然笑道:“道长,或许有一天,你醒来时发现身边睡得不是枝枝,而是一条咸鱼了。”顾景阳莞尔,伸手揉了揉她长发,宠溺道:“不许胡说。”谢华琅想想便觉得好笑,乐不可支的倚在他身上,哪知笑的动作太大,牵动伤口,忽的“哎哟”一声。顾景阳赶忙扶住她肩,轻声责备道:“叫你胡闹。”“我是个人,又不是木鱼,怎么能不动呢。”谢华琅辩驳道:“这同胡闹可扯不上关系。”顾景阳摇头失笑,道:“满嘴歪理。”案几上搁着干净巾帕,他伸手执起,谢华琅便将湿漉漉的双足送过去了,等他帮着擦干。她生的白皙,双足更是嫩如菱角,纤纤可爱,顾景阳捏住她脚踝,小心的将上边水珠擦拭干净,却听那小姑娘问:“郎君,你之前有这么侍奉过别人吗?”顾景阳看她一眼,目光中有些无奈,将她另一只脚也擦干,却没回应。谢华琅见他不做声,便催促道:“快说快说!”顾景阳便用手指挠她脚心儿,问:“你觉得呢?”他如此动作,原也只是同那小姑娘玩闹,不想谢华琅怕痒怕的厉害,当即咯咯笑了起来,连身子都有些歪了。顾景阳微吃一惊,又怕她牵动伤口,正待起身扶住她,面颊却被那只秀气的小脚踩了一下。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那一下全然是无意识的,若换了别人,一脚踩在皇帝脸上,早就跪地请罪了,偏她不怕,连脚都不曾收回,反倒笑吟吟道:“裙长步渐迟,扇薄羞难掩。鞋褪倚郎肩,问路眉先敛。”这几句诗用在此处,无疑是男女调情罢了,照她的想法,惯来正经的道长听自己这么念,不知要如何窘迫呢。谢华琅饶有兴致的望着他,果然见顾景阳俊面微红,眼底低颤,面上笑意不觉更深一层,正待揶揄几句,他却握住她脚腕,低下头去,轻轻亲吻她脚背。谢华琅吃了一惊:“九郎——”顾景阳抬眼看她,目光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没有宣之于口,只是重新低下头,轻柔亲吻她的脚踝。那小姑娘生的山川神秀,连双足都秀气可人,白腻如玉,脚趾小小的,贝壳似的可爱。内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彼此,他似乎是被迷了心窍,不自知的沉醉其中。他的唇是软的,吻是柔的,谢华琅却觉那唇是热的,吻也是烫的。似乎有什么太过强烈的东西,顺着脚踝蜿蜒向上,一直爬到她心里去,叫她喘不上气,说不出话,连目光都被束缚在他身上。长久的时间过去,他们彼此都没有做声,守在外边的宫人内侍许是猜到了什么,不曾入内搅扰。有情人的痴缠与缱绻弥漫在寝殿之中,被帷幔隔绝之后,更添几分柔意,窗扉半开,晚风微入,谢华琅略微清醒了些,目光微垂,声音软媚道:“郎君。”似乎是从一场美梦中惊醒,顾景阳恍然回过神来,似乎只是一瞬间,便面红耳赤起来。若换了别的时候,谢华琅必然是要揶揄几句的,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竟没有说出口。顿了顿,她低声道:“不早了,郎君抱我去歇息吧。”顾景阳同样低声的应了声:“好。”寝殿的一侧的梳妆台前安置有镜子,顾景阳抱着自己的小姑娘回去歇息,谢华琅无意间瞥了眼,忽然怔住了。镜中的自己两颊绯红,态若春云,真有些软媚娇妩的风情在。顾景阳察觉到她此刻的怔然,停下脚步来,低问道:“枝枝,怎么了?”谢华琅侧目看了看他,忽然羞窘起来,埋头在他怀里,道:“没什么,郎君,我们去睡吧。”顾景阳下意识往她看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知怎么,也有些不自在,将人抱到塌上,小心的放在里边,方才帮她解开外衣,动作轻柔的拉上被子。外室有低低的脚步声传来,想是宫人内侍们在收拾洗漱用具,顾景阳静默片刻,终于还是去熄了灯,放下帷幔,躺在了床榻外侧。前几日的惯例,歇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