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迷药

    

    姬发很少见殷郊如此愤怒。

    这家伙,虽然才十七岁,可身量已窜得与寿王一般高了,身上穿着比旁人都大一号的金鳞铠甲,自有一番皇族气度。现在怒目而视,竟也令人心生畏惧。

    姬发倒在地上,看着那双威风好看的眉眼,思绪忍不住飘远。

    怪不得听闻,朝歌的贵族女儿们,都挤破头想嫁给寿王的儿子。那些流传在市井中,不堪入目的蜚语,说是什么,女子见到郊王子一眼,便会双腿疲软,见之两眼,流水潺潺,见之三眼,恨不得寤寐思服、相思成疾。

    姬发想,他日日陪在殷郊身边,若是按这流言的夸张手法,早就腿软得瘫痪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以他的眼光来看,自己的这位好兄弟自然是有优点的——

    宽肩窄腰,奶子够大,好生养。

    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往日也时常愤怒,比如说射箭射不到壶眼,记不住天文历法被大王训斥的时候……

    但现在这傻子表现出的,是另一种忿忿。

    “你不把我当好兄弟!到底伤在哪里了,快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不要!”姬发奋力挣扎着。

    他和殷郊相识五年,知道这人的志向,是做世间第一等恣意豪雄。平日最讨厌怪异妖物,整日里喊着“斩妖除魔,捍卫殷商”,恨不得拎着鬼侯剑,将天下妖孽都切瓜砍菜般杀个精光。

    若是让他看到自己的阴户……

    那就真的做不成兄弟了,只怕他第一个便要提剑杀了自己。

    “不要!我没伤,是崇应彪胡扯。”姬发想挣脱出来,可哪里是殷郊的对手。

    妈的,不知道这傻子平日吃的什么,怎么力气这么大!?

    姬发被殷郊骑在胯下,双只胳膊被单手按住,以一种羞耻的姿势仰躺在白虎皮上。

    殷郊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犟!幸好我早有准备。”

    “你要干嘛!?”

    姬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怕这憨憨用武,就怕这憨憨动脑!

    只见殷郊从背后掏出块手帕,来不及反抗,姬发的口鼻便被捂住。

    殷郊:“这是先前叔父赠我的迷药,南方蛮夷部落的秘传。只需要闻一下,就能浑身散力,任人摆布,本是给我用来防身的。如此珍贵的东西,我可用在你身上了,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姬发:……

    好你个头啊!

    鼻腔里混入一股奇怪的南蛮草药味道,虽然姬发第一时间屏气凝神,但他还是清楚感觉到,四肢百骸到处都叫嚣着“不对劲”的信号。

    血液在皮rou肌理下游走,越来越guntang,流到耳朵这样的皮肤纤薄处,恍若火烧一般的炙热。

    王帐外的战马嘶声逐渐飘远沉默,能听到的只有胸腔内那颗心脏,咚、咚、咚,在猛烈撞击。

    殷郊的脸在眼前放大,长长睫毛的阴影下,那双眼睛如此明亮,摄人心魄,周围的一切与之相比,都变得模糊起来。

    殷郊张着嘴在说些什么。

    姬发根本听不清。

    他竭力聚精会神,却被那一张一合的温湿双唇夺去全部注意力。

    他隐约能感觉到,身上沉重的铠甲被卸下。rou体脱离束缚,被大地狠狠吸住。有一种,无力但踏实的感觉,仿佛回到幼时母亲的怀抱……

    姬发舒服得眯上眼睛。

    晕眩中,一双大手在身下胡乱摸索。

    嗯,正在解裘衣。

    傻子,腰结不是这么解的,怎么还越解越紧了……

    行吧,直接上手撕烂了,裘裤-1

    触觉在黑暗中愈发敏锐,那十指的薄茧,粗砺的掌心,是殷郊苦修十年、凭出神入化的剑术傲视朝歌的证据。

    姬发无法掌控身体,只能任凭那嚣张的手掌,抚过腿根,再紧紧握住皮rou。

    他的双腿被人抬了起来,空荡荡、凉飕飕的裤裆,就这样门户大开。

    以一种极尽羞辱的姿势。

    理智在这一刻回笼些许。

    被人看到了吧,藏了十七年的隐秘……身为异类,无论再如何掩饰,终不能幸免。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姬发倒仰着头,望向那片片随风而起的玄鸟床帷,双目空空。

    他修长的脖颈儿,暴露在最亲密的人眼下。

    引颈受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