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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杜少卿/周玉

    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SP是师长/周玉

    后半部分是周玉/师长的炖rou,有强制和人物不合理黑化,少量许乐/杜少卿提及

    请读者自行选择是否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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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这是一间屋子,准确来说是一间小黑屋,专门用来惩戒犯了大错的军官,屋里除了墙上挂着的各类刑具,就只有中央放置的一把椅子。寂静、狭窄,心智不坚之辈只怕仅仅是被拘禁在这里几个小时就会喘不过气。

    周玉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没有任何束具,但他严谨自律,时刻注意自己身份,不会轻易放松。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失去钟表提示时间,但通过默数计时,粗略估计夜晚已过,大约有七八个小时。他知道外界发生了如何惊天动地的大事,许乐逃脱,也不知逃走后会掀起何等血雨腥风,而这可说是他一手私纵的结果。

    假设时间退回前一夜,让周玉再做一次选择,他看着被绑缚在金属架上的许乐,他曾经的教官,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违抗军令,把许乐放走。

    即使被关了小黑屋,他心里也无悔意和不安,反倒很期待实施惩戒的人到来。

    肯定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他的师长,他最尊敬的师长。

    可他那么敬爱的师长,竟然是军方激进派的人,亲自向他们下达了杀死许乐的命令。如果监督的随行军官不是他而是别人,无条件遵从了这项指令。那么许乐......他这位总能制造奇迹的小眼睛教官,能否再次死里逃生?谁都不能给出肯定回答,也许生,也许死。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形象,第一次,在他心里产生了动摇,山巅扎根的那颗松被压弯了翠枝。

    他胡乱想着些事情,丝毫感受不到困意,直到有人开门进来。

    大量光线涌入这间黑屋,周玉眯着眼睛看向那道逆光的身影,笑容依旧温润:“您来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了名字,杜少卿,他还从未直呼过师长名讳。

    他的师长看上去颇为疲惫,杜少卿眼窝深、皮肤白,一没休息好眼下的阴影就会相当明显,鬓角的几缕银丝也相当刺眼。明明按师长这个年纪,还远不到该长白发的时候啊,周玉想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杜少卿心情也不好,没被墨镜挡住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周玉略显单薄的身体,他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双手负在身后,冷漠地问:“你还有什么想说?”

    周玉微涩一笑:“报告师长,没有,确实是我放走了教官,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杜少卿淡漠地反问。

    惊雷在脑海中乍现,周玉猛然醒悟,犯了这么大的错,真要追究下来,他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他这时候早该上军事法庭了!定是师长出面,护短把他保了下来,而师长......又为此退了多少步?

    再也无法安然稳坐,周玉惶然起立,低下头认错:“对不起,师长,请您责罚。”

    杜少卿冷冷地、慢慢地审视他,从上到下,很久很久,而后冷淡地侧头示意满是刑具的墙面:“自己挑一个。”

    周玉指尖微颤,却遵从了指令,没多做犹豫就选取了一根漆黑的皮鞭,恭敬地双手递上。

    杜少卿接过那根皮鞭,分量挺沉,打上去想必也痛,这间小黑屋其实基本就当禁闭室,进去的军官最多被关几天禁闭,墙上那些东西从未被使用过,只是起个吓人的装饰作用。毕竟现代社会,宪章光辉笼罩下,军中体罚早就因为太过不人道而被废止了。

    而杜少卿,其实也是......第一次动手打人,但他表现得完全不是那回事儿。他这个人,这身笔挺的军装和黑手套,仿佛天生适合执鞭,职业军人的冷酷气质展露无遗。他按下外面的灯光开关,反手关上门,进一步下令:“脱衣服。”

    周玉脱了外套,犹豫了一下,把贴身的衬衣也脱了,只是杜少卿看上去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对上他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周玉心脏一颤,顾不得羞耻,把裤子一并脱了,就剩一条底裤,规矩地站好。

    杜少卿轻微皱眉,周玉看着偏瘦,没想到身材匀称得很,视觉上的瘦大约只是体脂率较低的缘故。不过这不是他皱眉头的点所在,杜少卿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不很习惯看别人的裸体,他没想让周玉全脱,他觉得脱个上衣就行了。但这些旁的心思被他隐藏得很好,他面无表情地用鞭子指了块地方,冷声道:“过去,面朝墙,站好。”

    周玉毫不犹豫地照做,腰杆挺得笔直,咬牙等着身后的疼痛来临。

    长鞭破空的呼啸声是最有效的预告,那之后周玉还没反应过来,狠辣的一鞭就落在他背上,剧痛隔了几秒才彻底炸开,浓烟和滚火焦灼着神经,传递至全身,连指尖都微感麻痛。不及防备的惨哼在狭小的空间里荡了几圈,隐隐有回声传来,周玉双手不自觉紧攥成拳,甚至想唾弃自己的忍耐力,第一下而已!

    杜少卿垂了垂眼,观察了几秒那道擦破皮肤的伤痕,他倒也不知道这皮鞭威力这么大,但是没关系,多试几下就有数了。这么想着,他稍稍减一点力道,沿着原来的轨迹又挥下一鞭子。

    可想而知两条擦痕几乎重叠,甚至都能看见红肿的皮rou不堪蹂躏地渗出丝血。这也太不经打了,果然周玉就是细皮嫩rou的不适合挨打?人之常情,他偏爱有才华的下属。然而杜少卿的心肠没这么容易软,他是铁了心要让他这个不遵军令的下属尝够教训,要不然下次谁知道周玉还能为着许乐弄出什么来。周玉可是他的下属!不是许乐的!许乐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什么时候会露面,会带来怎样的恐怖,一切未知。

    怀着自己都没觉察的复杂情绪,杜少卿不准备再留手,拍下一道又一道长条棱子,有不少都叠在了一起。凝成珠状的血滴艰难地沿着皮肤蜿蜒下行,最后没落到地上就干涸凝结,血色的溪流和紫红隆起的肿条迅速占据了年轻人精瘦的脊背。

    杜少卿也没数究竟拍了几下,只是觉得好像差不多够了,周玉身体也在轻颤,站都快站不住,身体前倾,齿缝里断续漏出几声痛呼。

    “衣服穿上。”杜少卿不轻不重地拿鞭稍扫了一下周玉肩胛处,准备结束了。

    周玉那张明润如玉的脸上满是冷汗,面色惨白。他扶着那把椅子以防站不住跌倒,穿戴放在椅面上的衣物,小心地觑着杜少卿神情,却因灯光昏暗和疼痛,丧失了往日的机敏判断,什么都没看出来。

    “您还生气吗?”最终,他轻声这么问。

    杜少卿收了鞭子,手指拂过鞭身,皮质手套上沾染到了些许血液,不禁思考自己是否罚得重了?惩罚一个人有多种方式,体罚也不一定要用刑具鞭打,他或许是失控了,这不应该。他避过了周玉的问题,淡道:“跟我走。”只是些皮rou伤,他房间里备着的药足够应付了,想来周玉总不太好意思去医务处,也不方便自己上药。

    衣料碰到伤口的感觉是赤裸裸的刺疼,周玉倒吸冷气,但还是勉力支撑,让自己多少看起来体面一点,不能......不能让别人抓到什么,免得他们说师长闲话。

    好在一路上都没人,顺利进了房间,见师长拿来医药箱,周玉会意地脱下上衣,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杜少卿脱下手套,去仔仔细细洗了遍手,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他擦洗伤口,周玉僵着一动不敢动。他们间的距离从未这么近过,杜少卿不喜欢有人离自己太近,也从未和周玉有过什么逾越的接触,所以他从没发现,他这个下属竟然这么高,比他还高上几厘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大概是周玉的长相清秀,导致杜少卿总对他有种刻板印象,觉得他瘦弱,所以对他照拂有加。

    但不过......年轻人的肌rou倒很有型,以前被衣服挡着看不出,手感也很可以......杜少卿给他搽消炎的药膏,指尖触及对方热烫的皮肤,莫名有感而发。

    细碎的接触让周玉用力抿住嘴唇,不可言说的心思伴着热流在心里乱窜,差点克制不住起尴尬的反应,明明背后疼成这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师长......

    出神间杜少卿就已经上完了药,把膏药递到他手上,嘱咐他回去按时用药,然后坐到了他那张看着就很舒服的办公椅里,显然是赶人了,等着周玉退出去顺便给他关个门。只是他看了很久的战报,也不见关门的动静传来,他抬眼,发现周玉还杵在原地呢,呆呆愣愣的。

    怎么了这是,难道打了一顿给打傻了?杜少卿示意他有事快说。

    结果周玉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您还在生气吗?”

    年轻人果然都喜欢钻牛角尖,打破砂锅问到底,杜少卿唇角竟翘了翘:“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周玉优秀的大脑很快明白过来,师长向来算无遗策,他明知周玉和许乐亦师亦友的关系,却仍然指派他去监督枪杀许乐这一任务的执行,这其中用意......不言而喻了。于是又想到师长和教官的种种,虽然理念对立,但特殊对待彼此,有着一般人根本无法企及的信任度......

    所以,自己是被当枪使了?那师长这一番动作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纯粹发泄他心中各种不快?周玉思前想后,心中酸涩,他不是什么脆弱的人,从军这么些年,他跟在师长身边,渐渐变得成熟稳重,但杜少卿却还是杜少卿,仍然是座险峻的冰山,永远都无法接近。

    杜少卿顺手把那根沾血的鞭子拿到了房间里,估计是想等会儿清理一下或者直接丢掉,周玉取过那根鞭子,低头,双手举起,恭敬而顺从:“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我觉得前面的那顿打还是太轻了,请您继续惩罚我吧。”

    怎么突然犟了起来?忽然就摸不准这位好脾气下属的想法了,杜少卿冷漠的眼瞳中闪过诧异不解,在他眼里周玉好像还是当年初见面那样,是个难得的人才,值得召到七师来重点培养,而周玉的后续表现也的确没辜负他的赏识。可他今天是怎么了?因为许乐,所以想借着疼痛放纵一把?

    他们进来时就锁了门,也不怕有人来打扰,杜少卿全程观望着周玉除去全身衣物,平撑到墙上,等待着来自他的鞭笞。杜少卿不准备和自己的下属发展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发展任何过分亲密的关系,但今天,就当是个例外。

    就当是为了许乐,为了他们共同牵挂的那个人,一起疯一次吧......

    重新拾起那根长鞭,没了手套的阻隔,鞭柄的纹路都能被感知,杜少卿往下移,往对方臀部打,没再在已经伤痕满布的背上添新伤。

    人体的臀部真的是适于接受鞭打,既能体会到痛感,又不至于伤得太重。杜少卿此刻想了很多事情,有关疼痛,有关施虐,有关周玉,眼下所烦心的事。周玉和他反过来,他什么都没想,非常专注地感受着施加于身的痛楚,每一丝锐痛,每一分麻意,这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周玉生得白净,臀上背上的伤都很显眼,连颜色的渐变都能清晰看到,由浅红变深,最后破裂出血,紫红的肿胀会在之后的几天里蜕变成青蓝色,慢慢变淡消失。

    鞭子威力还是太大了,寥寥十几下就将臀rou打成了鲜亮的红色,肿成熟透的油桃,如果想拉长持续的时间,那就得换工具。

    巡视了半圈房间,杜少卿就找到了称心的新道具,一根细长的金属棍,它曾经被握在他的手里,点在电子地图上,默默见证一场场战争的发生,铁七师打下的无数辉煌战绩。而今,它要被用来当做一个惩罚器具,或是......情趣用具?

    后面那个想法自然不可能是杜少卿的,这个男人太过冷酷清高,傲慢得仿佛和人世间一切欲望都沾不上边,寒冰般冷且纯粹,有如十二月新雪。这么一块冰,即使被污泥包围,也闪烁着无暇的光泽,也许就是这点最引人注目?

    周玉在短暂的喘气空隙里抓紧时间想了些不清不楚的问题,什么思绪都没理出来,而下一刻他也没心思继续了,疼痛再次降临。纤细的棍状物带来的疼痛比皮鞭稍弱了那么几个等级,可一旦落在先前打出的伤上,撩动周玉的痛觉神经,逼得他痛喊出声。

    青紫的肿块零散乱布,到这时,他身后已没有一块好rou,连腿上都被波及,全看不出原本的肤色,被密密麻麻的痕迹覆盖,而他本人也痛得快站立不住。

    痛觉潮水般淹上来,却在即将没过他口鼻时停下,而后又似浪潮般退去。

    杜少卿收了手,看上去想再给他处理一下臀部的伤,周玉急匆匆穿好衣服提起裤子,拒绝说可以自己来,然后拿了药膏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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