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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现趴小短篇

    第二天文丑扯着腰在颜良的大床上醒来时,颜良正把他拉抱起来带着他洗漱洗脸吃早餐。整个过程文丑都是像只考拉一样挂在颜良身上,任由他捏圆搓扁。

    把自己带上兄长的床是他的计划之一,被弄得两股战战头晕目眩是没预料到的,昨天被弄得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他就想这个床我是非上不可吗?

    颜良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帮他洗脸,大掌在文丑脸上来回摩擦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抱着颜良的脖子怕掉下去往他身上蹭,终于在感受到火热的大家伙又顶住他的时候呆住。

    别蹭了……

    颜良的声音都带着些沙哑,文丑已经在思考如果自己死在颜良床上是否也是个报复颜老头的方法。

    文丑是在颜良八岁时被自己父亲带回来的,又瘦又小的一个孩子,看上去才三四岁,站在会客厅里怯怯地瞧着自己。这个孩子头发略有些长了,刘海遮住清秀的样貌,脖颈处有一片红云般的胎记,衣服也旧还大,上头还有油点子。

    爸爸……

    小孩怯怯地发声,眼睛却一直瞧着颜良。母亲在一旁瞪着父亲,碍于他也在,强压着心里的火气保持贵妇人的端庄。

    我也不知道文婷竟然偷偷生下了他,现在她去世了,这孩子毕竟是……

    后头的话仿佛男人也耻于开口。

    就当是颜家的养子,养在家里日后送出国,家里的产业是小良的,小良才是继承人。

    听到母亲的名字,小孩儿开始低低抽泣。气氛诡异极了。直到一通电话打来,颜父才急匆匆离开,小孩儿实在太小了,被颜父的关门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抽泣也变成了大哭。

    母亲也像受不了哭声一般,也出了门去。

    小三生的孩子么,也就这程度。

    小孩儿哭得要别过气去,颜良站到他面前。

    不要打我!呜呜呜呜!mama,mama救我!

    小孩手脚并用爬开,双手抱头把自己蜷在一起,他一向恐惧这种比他大的孩子笼罩下来的阴影,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爸爸,恶毒的语言辱骂常常伴着拳打脚踢。

    然而没有,或许是哭的累了,声音减弱,颜良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才睁开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大孩子,宝,宝宝,mama叫我宝宝,呜呜呜,我要mama,哥哥,我mama……

    颜良把他抱起来,啊,是弟弟呢,漂亮的弟弟。两个小孩抱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他们在一起。这天父母都不在家,颜良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床上窝着他新得的小弟弟,颜良给他洗澡洗头换衣服,拿了皮筋扎起他过长的头发,给他吃饭,然后把他抱上二楼睡觉。

    第二天母亲先回的家,颜良已经在楼下准备去上学,手里牵着文丑。颜母无法对这小孩撒火,但也无法像对待普通孩子一样对待他。

    小良你去上学,他就留在家里。

    mama你会把宝宝扔掉吗?像扔掉我的小狗一样?

    宝宝?

    他叫宝宝。mama,你会吗?

    颜母看着儿子的眼睛,她只有这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懂事而淡漠,哪怕是对她这个母亲。

    我不会,小良,你去上学,我保证你回来他还在家里。

    颜良半信半疑,把小孩儿抱回自己房间。

    mama,我去上学了。

    颜母确实没有把小孩儿扔掉,但是也没有管他,文丑在二楼怯生生往下望,他怕这个贵妇人,但是他饿了。家里的保姆也是会看主人家眼色的,这颜家家大业大,男主人忽然抱回来一个小男孩,想也不用想是什么豪门秘辛。这家里已经有一个大男孩子,端正俊朗,那才是以后颜家的主人,夫人对这个孩子不上心甚至厌恶,那她们这些打工的可不得瞧着主家人脸色干事儿?于是小小的一个孩子窝在二楼,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

    下午颜良放学,颜母已经离开家里,他书包一放直奔二楼。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一楼大厅没有,房间里没有……恐惧感袭上颜良的脑海,他几乎心跳加速手脚冰凉。

    哥哥……

    怯怯的小脑袋从卫生间探出来,一见到他就要哭了,颜良赶紧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不抓住的话下一秒他就要像流沙一样消失了。

    哥哥,我饿……哥哥……

    乖,宝宝,哥哥去拿东西给你吃。

    小孩子的衣服几乎湿了大半。

    宝宝,你在喝卫生间的水?你没吃午饭?

    小孩子紧紧攥着他的衣领。颜良心下了然,过人的早慧让他心里几乎对整个颜家产生厌恶。

    饭桌上小孩子大口大口地嚼饭,颜良看得心疼不已。

    明天你不用来了。

    这句话是对一边的保姆说的。

    什,什么?小少爷?我……

    边上的保姆在颜良很小的时候就在颜家做事,除去父母,几乎是她带着颜良长大。她知道小少爷情感淡漠,但是对待她还是好的,有时还会让腰伤复发的自己歇歇,买一帖膏药。

    我会让爸爸给你结这个月的工钱,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文丑”这个名字是母亲起的,大概是她也见过文丑的生母,不希望这个孩子长得与他母亲一样。颜良就这样娇养着文丑长大。大概是文丑今天想要星星,颜良就打算去摘一颗下来。

    圈里人知道文丑是颜父的私生子,学校里的小孩子听了家长的谈论,对文丑的态度也十分恶劣。但是没人惹他,一中人谁不知道文丑有个哥哥,只要你说一句文丑不好,第二天准保要被父母揪着耳朵向他道歉。

    文丑在学校里学了艺术,颜父有意让文丑学艺术而让颜良学商科。文丑校考的时候是颜良专门请了假陪考,画具都由颜良背着到考场,从小到大文丑的每一次大考,颜良从未缺席,永远站在文丑出考场后第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文丑是初二的时候知道了当年是颜父酒后强迫了当时是总裁秘书的他母亲,母亲生下他又得了重病,颜父却没有出钱医治她,只抱走了当时三四岁的文丑,母亲一个人死在出租房里三天之后被房东发现,止痛药片撒了一地,葬礼只是远方亲戚办的,母亲不知被埋在何处,文丑连拜祭母亲都不知道往哪儿磕头。

    文丑已经忘了母亲的样貌,只是听人说自己长得像母亲四分,他照镜子感觉恨意增长,不知是不是母亲住进自己体内的一缕魂。

    文丑从小和颜良睡一起,父母有意分开他们,夜晚的时候就悄悄把文丑抱走,然而还没有走出房门,颜良就会醒来把文丑抱回自己怀里,他也不说话,但是父母几乎要被他的眼神吓到,明明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后来颜良就把文丑摆到床内侧贴墙睡,像恶龙守护自己的珍宝一般把弟弟护在怀里。然而青春期的某天开始,颜良就不让弟弟和自己睡了,有时拗不过弟弟的时候他总会先把弟弟哄睡然后自己离开摸到客房去休息。

    文丑醒来发现只有自己在被窝里时生了好几天气。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平常是扎起来,洗头的时候他都懒得自己吹,都是颜良给他吹,不过那几天他生气,都不情愿让颜良给自己梳头吹头发了。

    颜良晚上总是会做梦,有时是血光,战火连天的,自己手执长刃,血如蜿蜒的小蛇顺着刀刃流下,那人睁着一双含情眼看着他,自己伤了他?他却无法从那双绿眸中看出一点恨,只有火一般的痛苦和爱意……有时是梦到自己陷在温柔乡里,柔软的皮rou缠着他,裹着他,要引他往深处去,那人全身都是白的,情至深处时扬起的雪白脖颈有一片晚霞般的红……颜良醒来时底下的反应还没有完全消,文丑在他边上睡的安稳,他平常总是会用Choker遮住脖颈上的红色胎记,睡觉的时候敞着,颜良用手指抚摸他的印记,只是心悸得厉害。

    颜良很快成长成继承人该有的样子,只是依然娇养着他的弟弟,成年之后就把文丑接离了颜家,在外面置办了房子给文丑住,家具一应是文丑喜欢的风格。颜父年纪也很大了,渐渐放开手里的权力,如今他也不想要那种执掌整个集团的快感,可颜良却很少回家了。

    他甚至开始想念颜良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其实也不是不能养,但是要养就要养好的犬种,可自己的儿子只想要那只小脏狗,仿佛在与他对着干,这怎么行?于是他叫保姆趁儿子不在的时候把狗扔了,却吩咐是因为夫人怕狗才如此。

    他偶尔想念文丑,小小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了,长得与他的母亲有好几分相像。所以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很聪明但又愚蠢,坐到总裁秘书的位置吃了很多苦,他提出包养时那女人却拒绝得干脆,假清高的要命,第二天又递出了辞职书。有点意思。总之后来他还是强迫女人和他上了床,他说会爱她,会保护她。男人的话从来做不得真,女人却悲哀地信了,只为了一个爱字,几乎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文丑发现只有颜良能让颜父感到痛苦,他偶尔思考一直爱护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会永远和他站在一起。

    今天颜良参加了一个饭局,被逼着喝了一点酒,晕乎乎地到家的时候,文丑刚刚洗完澡在客厅里找东西喝。

    吹头发吗?

    卫生间够宽敞,不然塞下俩兄弟还是勉强,文丑拿着饮料喝,颜良给他卡好了吸管——很自然的事,文丑选好自己想喝的饮料递给颜良,颜良接过去打开然后插上吸管。颜良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揉着文丑的头发吹,遇到打结的地方就轻轻解开,要从发根吹到发尾,颜良很有经验,一次都没有烫到过自己疼爱的弟弟。

    吹好头发文丑还没有喝完那一罐饮料,他其实也不渴,就是贪喝一口甜的,喝一会儿就觉得腻,把吸管含在嘴里磨洋工,实在喝不完就交给颜良收尾。

    这个汽水是桃子味的,你闻闻我嘴里有没有桃子味。

    颜良正卡好吹风机,低头只看见文丑,自己弟弟亮晶晶的嘴唇。文丑把自己咬过的吸管塞进颜良嘴里,我不喝了,给你!

    哥哥,能不能今天抱我睡?把自己喝过的饮料当成报酬,讨要一个小好处。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但颜良能给。

    颜良觉得自己不清醒,总之明明就是像小时候一样抱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就吻到一起去了。也许酒是帮凶,自己觊觎弟弟身体的阴暗的心才是原罪。

    桃味饮料真的很甜腻。

    颜良感觉自己是在揉一颗软桃,皮下充满了丰沛的汁水。如果取下一片叶,能听到整个春天的尖叫。

    颜良很快把文丑剥个精光,自己养大的孩子皮肤幼嫩细滑,每一处肌肤都沁了他的心头血,美丽得像传说中的神祗。

    是他的第七根肋骨。

    颜良把文丑的含进嘴里,强烈的刺激让文丑并起了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修长的指推搡着颜良的脑袋,小可怜在湿热的口腔里颤抖着射精,它的主人几乎爽到失声。

    宝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颜良又爬上去找文丑的嘴亲,文丑长大之后就很少听颜良叫自己宝宝,此时双腿被颜良架在臂弯,人几乎动不了,亲够了嘴就松开,俩人都喘着粗气,颜良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撸动,把自己养大的孩子压在身体之下的快感太过强烈,他转头去吃文丑的朱果,嫩生生的rou粒在舌尖颤抖打转,激起的细微电流席卷全身,勾的刚泄过一次的性器复抬起头来,被颜良握着与自己摩擦,文丑全身都泛着红,显得脖子上的胎记更加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

    哥哥,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颜良便松开被舔弄的发红的乳尖,转向另一边被冷落的小东西,这一边的小东西脱离了湿热的口腔与冷的空气骤然碰撞,便不可控的抖了一下。小腹紧缩,文丑觉得自己快被快感逼到巅峰,即将喷薄的小孔却被颜良粗粝的手指抵住 ,逼的文丑弓起身子,骤然被快感遗弃。

    啊……哥哥!颜良!让我射啊!

    颜良又松开他含着的乳尖,两个小果儿都挺立在嫩白的胸口,看的颜良眼眶发红。

    颜良手都颤抖,避孕套滑了几次套不上,性器却硬得要爆炸。xue眼窄小,被两根手指拓开,黏黏糊糊地咬着性器不放。还是很痛,xue口都要被撑裂开,文丑咬着牙承受,要向行凶者讨亲。两个人又焦头烂额地吻到一起,同时被封印住的,还有文丑的失声尖叫,进来了。

    痛啊,痛得呼吸都要凝滞住,原本搂住颜良的十指蓦然收紧,被颜良修剪的光滑的指甲在宽阔的背上留下红痕,两条嫩白小腿悬空着绷紧,显出极紧绷的弧度。

    颜良也被箍得发痛,两个人就着姿势动也不敢动,只能靠亲吻缓解痛苦。

    哥哥,我当你爱我,你竟要这样杀了我吗?

    颜良吻去身下人多余的泪水,手又覆上他性器揉捏,快感在疼痛中悄然爬升。

    宝宝,我爱你。

    xue口软化,似乎对狡猾的侵略者松下戒备,颜良就这这深度抽插,翘起的性器顶着xue道内凸起的小rou块磨蹭,直把人折腾地哀哀叫唤。

    文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求着颜良深一点快一点用力一点,两条小腿夹着颜良的腰就要往里头按,直到最后半根性器全部没入了颜良才大开大合地cao干起来。

    兄弟才不会这样,文丑想。

    文丑被捉着吃早饭,他半靠在颜良怀里吃颜良递过来的稀饭和三明治,后xue的饱胀感一晚上都没消,宽大睡衣露出的脖颈及胸口布满了凌虐红痕,两颗乳果连真丝布料都觉得粗糙,颤巍巍地立起来找存在感。

    我被你弄坏了,哥哥。

    语音沙哑,让颜良耳朵尖都泛着红。

    抱歉,我……

    不过我才不在乎。

    文丑回首抱着颜良的脖子,极亲密地在他脸颊上蹭,又吻吻他的唇。

    哥哥,我们前世有约,我注定是来爱你的。

    颜老先生最近感觉不对劲,他打给颜良的电话几乎都是被文丑接的。

    颜良,你该回来一趟,我与你母亲都很想你。

    此时颜良正准备给文丑做炸鸡吃,剔去鸡大腿上的rou,用葱姜蒜盐黑胡椒与一点纯牛奶腌制三十分钟,分三次裹上鸡蛋液与面粉糊,放进6成油温的锅中炸至金黄,待油温升高后再复炸一遍即可出锅。文丑特别爱吃。

    颜良听到也只是回了一声嗯,爸爸,我准备我和文丑的户口迁出来,你和妈找一下户口本,我明天回来拿。

    然后示意文丑挂断电话。

    文丑倚着冰箱看他,顺手扒拉颜良的手机。

    颜良。文丑喊他,把手机正视到他面前,页面赫然是一大排搜索记录,“两个男人如何zuoai”“什么姿势zuoai舒服”“zuoai前的准备”“炸鸡的做法”“脖子上的胎记有无病变风险”。

    我觉得会用到,就提前学了一下。

    颜良说的仿佛像学生时期的课前预习一般,声音里都听不出半点心虚。

    第二天颜良回了家,许久未见的父亲也不与他客套,直言如果他要迁户口那他也不必姓颜了。母亲也坐在一旁不吭声,颜良才发现原来父母已经如此苍老了。

    父亲,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我以前以为只要对文丑好,就能替您洗清您对他母亲和我母亲犯下的错,但是,父亲,我很快就发现了,我对他好只因为他是文丑。我不能替您或者母亲减轻任何罪孽。母亲,还请您告诉孩儿文丑母亲的墓究竟在何处,您这么多年,都不体恤文丑骨rou分离之痛吗?为什么父亲犯的错,你要让另一个受伤害的女人承担呢?

    他跪下来重重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空气舒朗,颜良走出颜家的时候心里有难言的畅快,过去龃龉,往事不堪回首。而眼前……

    而眼前人是我的心上人,文丑正朝他走来,青年身姿挺拔,太阳大的晃眼,仿佛与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重合,高门朱墙下两个残缺的灵魂靠在一起,要同生共死,要之死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