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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做出阻拦,给她圈出一个无人打扰的空间。她埋头在梁胥身上,因为当时他站着,她坐在椅子上俯身下倾,刚好靠上他的下腹。姿势暧昧得让她脸红,周幼里有意识向上移,车身一晃,梁胥又把她按到自己胸口。她把手按上他的胸膛。只觉得他的身体很强壮,胸肌明显,周幼里下意识按了按。她以为他不知道,等到她又悄悄地把手放在他胸口好长时间,心满意足抬起头,才发现他一直在看她。“回去给你摸。”周幼里整个人都开始发烫。也没有那么容易害羞的,但他真的太欲了,从表情,到细微的肢体动作,揽着她的腰,“嗯?”周幼里口齿不清地说“好”。后来他们下车,换乘,到达目的地,已经接近一天的中午。周幼里走到单元门口停下,扶着膝盖,抬起头的时候感觉到一阵眩晕。梁胥站在她旁边,离得极近,把她抱到怀里,“怎么了?”周幼里捂住额头,缓了好久,“可能没有吃早饭,有点头晕。”梁胥看着她现在的表情,眉头凝得很深,手往下,捂住自己的口鼻,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快地上了楼。他敲响房门,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在楼梯间左右踱步。周幼里坐在楼梯上,等他看向她的时候,才抬起头,冲他笑笑,“再等一下。”他用力拍向房门。巨响震天,隔壁有人拉开房门,“你们找谁呀?”安全门连车插销,门后露出男人目光闪躲的脸,梁胥说,“邱天今天中午不回来吗?”梁胥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叔叔,是这样的,我们是市三中的学生,前几天邱天叔叔救了我们班落水的同学,学校让我们给邱叔叔带锦旗。”周幼里眼睛睁大。梁胥往前一步,把她的表情挡在身后,露出自己校服的标示牌。“邱天家小孩病了,这几天他们夫妻住在医院。”“哪家医院?”“我也不清楚,儿童医院?一医院?”梁胥说:“好,谢谢。”周幼里再起身,这次梁胥直接把她抱到怀里,她跟着他往下走。走出单元楼,她开始独立行走,梁胥落在后面,“哪家医院,你知道吗?”周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晃而过,梁胥又问,“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力量已经很衰弱了,对吗?”她“噢”了好久,支支吾吾,最后低下头。梁胥走得更快了。他直接去往离所在地最近的一医院。直奔儿科而去,和办公室的护士周旋,同样是一套骗人的话术,很快就套出来,人不在这里。周幼里跟在他背后走出医院。她真的有点饿了,时间晃到了下午,秋天黑得很早,天色发暗。周幼里捂着口鼻。梁胥走得太急,走了几步,发现周幼里落在后面,没有跟上,伸手去拉她的手。但这次,周幼里没有让他拉动,依然捂住鼻子。梁胥完完全全停在了原地。他就看着她,盯得她开始不安,想转身,梁胥没有说话。周幼里背对着他松开手,手里一片粘乎的血迹,她抹了抹鼻子,转过头来。梁胥说,“我们去吃饭。”周幼里说,“噢…”他们找到不远处商业街,天黑,大排档架了起来。周幼里兴致冲冲点了烤鸡翅,酸辣粉,梁胥又点了点喝的。吃到一半,梁胥看着周幼里,周幼里吃得眯起眼睛,“你看我干什么呀?”然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擦了擦鼻子,放低,一看,血。周幼里说,“好像是我在那个世界的毒入侵到这边了,身体出了点问题。”她拿纸擦干净手,卷起纸巾插到鼻子里面,“你不饿吗?”梁胥低下头继续吃饭。他们吃得大汗淋漓,梁胥拿纸擦额头,又擦眼睛,口鼻,一直低着头。周幼里吃完了。血止住,她可以继续畅通无阻地呼吸,长长吸了一口气。“我好傻啊,你是不是要笑话我,怎么做事一点章法也没有,应该早点计划好的……对不起。”梁胥略微抬起头,视线扫在狼藉的餐碗之上,“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周幼里摇摇头,“我以为是车祸的,没想到规则修改,变成了癌症,好难受啊,这样比起来还是车祸比较好吧,不会越来越衰弱,成为拖累,也不会越来越丑……”梁胥抬头。她觉得他好像挺爱哭的,这会儿眼眶又红了,像隔壁桌喝了好多酒的醉汉,身体在抖。但他还是好性感,喉结滚动,拉po?po书群陆叁54⑧着她起身,把她按到怀里,“别说了。”他把她剩下的话堵在口里。后来,两个人浑浑噩噩走回家,陈秋柠的父母堵在陆钦家楼下,两家的家长已经吵过一架了。陈家父母打骂梁胥,周幼里站在旁边,她挠挠脑袋,咳嗽了两声,喊,“爸。”陈爸爸转过头。看到她的血顺着手掌滑到隔壁。脸色惨白。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很深。父母在办公室,确认明天的检查,告知知情同意书。周幼里抱着膝盖,皱眉头。也许,不应该这么早见他,潜伏在身边,等到邱芷凝长大,她还有残存的力量可以使用。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两层世界都面临崩塌,她被困在这个身体里面,六个月就要去死。太短了,太短了,她想要和他度过一生,至少是一生,至少是这样。起初时甚至可以笑着说出车祸和癌症的比较,但现在她真的好难过啊。反射弧绕了长长一圈,终于想明白她要面临什么,她觉得自己好糟糕好糟糕,笨拙,愚蠢,想哭,想昏睡过去,想就这样再也不要醒来。一团纸团丢到了她的脑袋上。她抬头,黑暗的房间里有窗户照进来的光,雪白的窗帘在飘。模模糊糊的影子,少年坐在医院四楼的窗边,伸出一只腿晃荡。“私奔吗?”/苦艾酒/:私奔。周幼里站在窗户旁边,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就已经听到了陈爸爸的讲话声音。脚步声,咚咚咚,陈mama说,这么年轻,怎么会得癌,要不换家医院看看。陈爸爸的声音稍低。“……大哥托人问过,北京没有床位,手术等不及。”越来越近了,周幼里慌不择路往外翻,整个人越过窗框,才发现这是四楼。隔壁民房的天台离四楼有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