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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里昂的那家homestay吃到的一样。”“你说Z&C吗?我只去一楼吃过甜点,他们家竟然还卖正餐!”“要提前预约。”出了校门,三个人挥手分开,周幼里走回自己家车前。她坐上后驾驶座,司机关上门走到前面,突然有个人敲了敲窗户,是钟芮。周幼里听说他过得不好。自前天几个人去了校长办公室,两个人的矛盾突然间全校皆知,钟芮开始被同学们排挤。她有听说他被泼水,被围殴,被掀桌子。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衣服也很干净,头发抹了些发蜡,梳到了头顶,他笑着对周幼里说:“你今天有时间吗?”周幼里轻轻挑眉。“请你吃饭,顺便道个歉。”表情有点尴尬,似乎是因为这段话让他难以启齿,脸颊泛红:“可以吗?”周幼里思考了一分钟。“去哪儿?”她摇下车窗,对钟芮说。“坐我家车吗?”他说请客的地方就在学校后街,新开的那家法式餐厅,所以周幼里让司机停在学校门口,她和钟芮一起步行。入内,一楼的客人落满座,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装修富丽的二楼空无一人。下了课,理应算是用餐高峰,十来张桌子却全是空位,周幼里转过头看钟芮。钟芮说:“不是特意清场的……我哥让我道歉,说最好找个人多的地方,我并不是觉得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歉不好……只是我只想得到这里,这是我家开的店。”见周幼里目光扫向楼梯,他又补充:“一楼是别人的,只有二楼法餐是我家的。”“人很少……因为学校的人知道二楼是我家开的,所以不敢来了。”后来菜品上齐,钟芮第二次讲到这个话题,他说:“和我合伙的甜点店老板不肯再把二楼租给我,所以我们家准备撤资,东西也要搬走。”他自嘲的笑容停下,表情突然变得难辨起来,他看着周幼里说:“所以这是最后一顿了。”“你觉得好吃吗?好吃就多吃一点。”两个人从二楼楼梯下来。一楼甜点店依然坐满了人,吵闹的环境在他们下楼的瞬间安静,钟芮对周幼里说:“对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周幼里站在楼梯口,转头。他们扶着栏杆,一前一后站着。平静地讲话时,两人的关系看起来颇为融洽,钟芮说:“我转学了,回法国。今天晚上的飞机。”声音不大,但环境太安静了,周幼里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她点头,说了声“挺好”,转身走了。再往前走了两步,她踏入一楼用餐区,钟芮又在后面对她讲话:“我还有点事跟店长说,你先走吧。”周幼里说好。她踏出店门。深秋,天气转冷,出门时拢了拢大衣,周幼里往巷口走。后街的巷子左右连同,地理复杂,她走了两步,听到一声细微的叫唤,看到远处的巷口有一只花猫。神色很疲惫,周幼里走过去,越近,越听到那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凄厉的感觉。她走到巷子口,那只猫逃开,往巷子深处走,她也走了进去。突然听到流动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走到她身后。人还不少。大约有七八个,罩住口鼻,一身黑衣的男子围在周幼里左右。下了自习的时间点已经接近夜晚,巷子里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周幼里很难看清这群人的脸。但她的夜视稍微比平常人好上一些,她有看到那群人试图抓住她,连连朝她伸手。慢动作一样,周幼里躲开了,尝试往巷子外走。两边都有通路,可两边都有人拦住,周幼里躲了几次,看见一道闪光,有人拿出了刀。其实她离后街餐饮主路很近,只要呼救就可以被人听到,但不知怎么的,周幼里没有喊人。似乎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太慢了,她没有觉得到威胁,仅凭自己就可以躲开刀锋,她甚至来得及捏住对方的手,把他的刀抢了过来。她刺到对方手掌。“她太快了!!”“根本抓不到!”“怎么回事?”周幼里拿着刀,捅进对方肚子,那个人倒了下去。其他人往后退了两步。往各自的方向退,四个人离周幼里越来越远,她握着刀,想扶墙喘会儿气,突然听到风的声音。太近了,轰鸣的响,贴着她的耳朵。铁棍砸向了她的脑袋。她在同时看到倒退的四人往她的方向冲刺,几把刀插进自己的身体。意识模糊地倒在地上,周幼里吐出一口血来。那瞬间,那一瞬间,她只在想一件事情。……他会不会伤心啊?梁胥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加班,有人打断会议进来,会场上的人脸色并不好看。但梁胥得知消息,立刻拍了拍手掌,“今天先到这里”,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你说她送到手术室了?”梁胥问。他拿着手机,身体有些发抖,背影看起来更加明显。“嗯,我知道。我想再和你确认一遍,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倒在血里,受伤严重,是有多严重?”“嗯……”“有呼吸吗?”“是微弱,还是没有?”“确定?你确定?她的身体是冷的——?”电梯打开,梁胥走进电梯,将身体转了过来。颤抖的身体渐渐放缓,而平静的面容露出难得一见的表情,嘴角仍然正在上扬。/头骨/:雷暴。手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了六个穿着手术服的男人。看穿着,上衣匆匆扎进裤子里,帽子没有戴正,显然来得很急。走在最前面的梁胥抬起手,立刻有人从后走上前,按住手术台旁的医生护士。“你们做什么?”主刀医生问。梁胥拿出一张纸,主刀医生接了过来:“院长让你们接管手术?你是哪个医院的?”他问得咄咄逼人,但梁胥面色如常,平静地戴上手套,轻轻扬了扬下巴。站在他身后的人立刻拉住医生,挟持住手臂使不能活动,带着人往门外走。护士小声说:“既然院长签过字了,责任不在我们……”医生扭过头朝梁胥吼:“麻醉医生也要走?你们带齐人了吗?”梁胥只盯着手术台上的周幼里。手术室的隔离门重新合上,吵闹被隔绝在外面,室内空荡起来。只有梁胥一人立在床边。没有护士,也没有麻醉医生,穿着手术服的男人站在无影灯下,面色沉静。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拔掉周幼里的呼吸机。警报声“滴——”地响起,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