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房子塌了1
两天两夜,静候佳茵超话,几乎被杨佳佳的唯粉屠榜了。超话里80%的帖子都是在骂白珍妮,少数为白珍妮说话的帖子也被冲了下去。白珍妮是以这种方式出道不假,“一期佳话”这个id用这点切入,让人无法为白珍妮辩驳。但是难道这样就可以证明白珍妮是借着杨佳佳洗白上位吗?冯芷看得心痛又心焦,犹犹豫豫了很久,她申请了一个微博小号,整理了她在片场时照的一些杨佳佳和白珍妮相处的照片,配了一长段文字,发在了静候佳茵超话上。微博显示发送成功的那一瞬间,冯芷的手都在抖。她迅速将手机锁屏放在了一边,心道,哪怕是以这种微薄的力量,维护一下她们俩之间的关系也好。下午六点,白珍妮下了形体课,和冯芷会和,去猎色大厦后面的饭店吃饭。到一楼大厅时,白珍妮一抬眼,迎面遇到苏珉从大厅外走进来。苏珉身上的西装仿佛是他半永久的装备,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精英的气质衬得他莫名显得有些禁欲的感觉。和白珍妮对上了目光,他微微颔首:“白小姐,要出去?”白珍妮冲他笑笑:“苏助理你好,我跟小芷出去吃个饭。”苏珉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定了,扶了下眼镜,对白珍妮说:“周之寻被抓起来了。不知道对你来说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白珍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他才被抓起来?我以为他当天就被抓了。”毕竟上次在猎色见到周之寻,已经是好几周前的事情了。苏珉:“那天他没回家,警察扑了个空。今天他是在机场被抓住的。他买了机票,想出国,值机的时候被认出来是网络通缉犯,就没走成。”白珍妮有一刹那的失神,心中五味杂陈,既暗爽,又有点隐痛。毕竟她真正爱过周之寻,一想象到他在机场被抓的可能的狼狈模样,白珍妮心里又有点不忍。苏珉通知到位了,说:“白小姐,那我先走了。”白珍妮回过神来,急忙说:“谢谢你苏助理。还有那一天……也谢谢你那么向着我。”苏珉礼貌地笑笑:“应该的,白小姐别客气。”白珍妮回报他一个甜美的微笑:“下次我请你喝酒,你可别拒绝我啊苏助理。”还没等苏珉拒绝,白珍妮就拉着冯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出了大厅的门,冯芷才对白珍妮说:“jiejie,苏珉你都敢约啊。”白珍妮在动的心思,自然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她装作若无其事:“他自然是不会答应咯,客气一下而已。”来到饭店刚点好菜,冯芷的手机便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冯芷,你在哪呢?韩茵在你旁边吗?”冯芷反应过来这声音属于谁的,吃惊地说:“莫莉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啊?”莫莉:“韩茵在吗?佳姐要和她说话。”冯芷惊得下巴快掉了,把手机往白珍妮手里一塞,话都不会说了:“……接……接电话……”白珍妮一脸纳闷地将手机贴近耳朵:“谁啊?”杨佳佳的声音柔柔地钻进她的耳朵:“是我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了?”晚上十点,在市中心最著名的这家酒吧里,白珍妮看到了坐在卡座里的杨佳佳。杨佳佳正在和身边的人聊天,转头看到了白珍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白珍妮坐过去。白珍妮坐到杨佳佳身边,被她一把搂住肩膀:“你躲着我干嘛?”白珍妮勉强笑笑:“我没脸见你。”杨佳佳的笑容猛然间收住,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么说?”白珍妮不知道怎么说,偏头问酒保要酒。杨佳佳把她的头掰向自己,问:“是因为超话那件事?”白珍妮难堪地低头逃避杨佳佳的目光:“……也不全是。但是超话里说的都是实话啊,我……我看起来的确是像在蹭你的热度上位。”杨佳佳质问:“所以你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白珍妮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杨佳佳这才又露出了笑容:“那就是了。我们不是为了网上那些人而活的,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一晚上究竟喝了多少,白珍妮并不记得了。她很少喝那么多,她也没想到这间酒吧的酒竟这么烈,她被扶着出了酒吧,稀里糊涂地上了一辆车。“韩茵,你还好吗?”杨佳佳的声音远远地传进她的耳朵。白珍妮痛苦地低声道:“头痛……”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带着一股水果糖的甜香,一条火热滑腻的舌头与她的舌头暧昧地交缠。白珍妮感觉自己的头痛缓解了一点点,她反应过来,那是她喜欢的Rico润喉糖的味道。白珍妮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在昏暗的车厢里,杨佳佳离得极近的脸。她今天没怎么化妆,微挑的眉,下垂的眼,浓密的睫毛,仍美得让人心颤。白珍妮闭上眼睛,任由杨佳佳吻过她的嘴,她的下颚,她的脖子。这是在杨佳佳的保姆车上。两个人的体温很快就让这小小的空间变得炽热。白珍妮浑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了,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好像很晚了,她不能再在外面流连了。107.舍不得杨佳佳将车座彻底放平,将白珍妮压在身下,抵着她的颈窝,手探进她的毛衣,在她的腰上慢慢地揉着。白珍妮的呻吟不时地从她的齿颊间冒出,快感和酒意让她觉得天旋地转。她紧紧地搂着杨佳佳的脖子,吻上她的唇,和她抵死缠绵。车里的空间毕竟还是小,安全带的底座抵着白珍妮的腰,有点痛。杨佳佳也喝多了,手上的力气很大,白珍妮被她揉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登时醒了,反应过来她们在做什么。她抓住杨佳佳探进她衣服里的那只手,颤声道:“……佳佳姐……车停在哪里?”杨佳佳在她耳边压着声音:“没人会看到的……”白珍妮艰难地抓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一点半,手机上显示二十几个未接。她彻底醒了,哆哆嗦嗦地推着杨佳佳坐了起来:“我……我要回去了,佳佳姐。”杨佳佳有点扫兴,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拉着白珍妮的手:“等再晚点回我那去吧。”白珍妮又何尝不想。在影城的那段时间,是她这几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和杨佳佳每日耳鬓厮磨的生活,现在想到还觉得美好的不像真实发生过。但即使现在酒意还没完全消散,白珍妮也知道,那种日子,回不去了。静候佳茵超话要散了,也许她和杨佳佳的见面也会越来越少。白珍妮更不想看到的是,因为她自己,杨佳佳的名誉受损。白珍妮苦笑:“你时不时回魔都,我能看到你,就已经很知足了。”杨佳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现在走了,那接下来一两个月可能都见不到我了。接下来的戏份要去香港。最近我的活动也没有在魔都的。”白珍妮沉默了,垂头不语,内心在激烈地挣扎。手机又响了,是冯芷,应该是找不到她,急得要死,夺命连环call。杨佳佳看她纠结的样子,长叹了口气:“……不难为你了,你走吧。”白珍妮抬头,深深地望着杨佳佳。车里很暗,但适应了之后,还是可以看清杨佳佳的脸。她应该也是很累了,脸上布上了一丝疲态,眼里的光也暗淡,但依然很美。白珍妮怎么舍得走呢,如果不是那些爆料,她还是有胆量留下来的。但是现在,一想到杨佳佳的名声可能会被她连累,她是怎么都不敢再任性了。她低声开口问:“……超话是不是要散了?”杨佳佳看她委屈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轻笑道:“我们又不能靠粉丝而活,在乎那个干什么?”杨佳佳自然是不用在乎,她出道十几年,有如今的地位,网络上的语言于她自然是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是白珍妮不一样。有超话在,她觉得世界上是有人在祝福她和杨佳佳之间的这段感情的,而如今超话垮了,这点支撑也没了。冯芷的电话又打进来了。杨佳佳对白珍妮说:“车就停在酒吧后面,私人停车场,不会被看见的,你回去吧。”白珍妮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前转过身,紧紧地抱了抱杨佳佳。杨佳佳也回抱住她,在她耳边惋惜道:“舍不得你啊,小朋友。”白珍妮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就快要忍不住,带着哭腔道:“你回魔都就告诉我。”冯芷在被白珍妮丢下四个小时后,终于看她又回到了酒吧。来酒吧的时候,白珍妮在去找杨佳佳之前,竟然发现程澈也恰巧在这间酒吧,于是把冯芷丢给了程澈,说等她回来。程澈玩起来很疯,也没把冯芷当外人,对她搂搂抱抱,各种灌她喝酒。冯芷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又羞又怕,要不是看程澈长得太好看,她指定就逃了。然而没两个小时,程澈的那群朋友就转场到其他地方继续玩了,程澈答应白珍妮要等她,只好百无聊赖地陪着冯芷一起等。半夜两点,酒吧里的人也散去了一些。白珍妮回来时,看到程澈趴在卡座桌子上,似乎睡着了,冯芷正在刷手机,一抬头,对上白珍妮的目光,一脸兴奋。白珍妮走到她身边坐下,抱歉地说:“我去太久了。”冯芷拉着她,兴奋得不行,低声说:“jiejie,我给你看条微博。”白珍妮还沉浸在刚刚和杨佳佳离别的伤感里,有点心不在焉:“什么?”冯芷白天发了那条微博之后,因为不知道会不会被杨佳佳的粉丝追着骂,所以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敢打开微博。刚才冯芷太无聊,一点开微博,被蹦出来的评论,点赞,转发数量惊到了。惶恐地点开那条新消息,冯芷发现,她战战兢兢发的这一条为白珍妮“平反”的微博竟然有1.2w的点赞,5k条评论和转发。转而打开静候佳茵超话,她又看到,比起前两天而言,超话的粉丝是少了一些,但是超话中的帖子多了不少是为白珍妮和杨佳佳之间的感情说话的。其中被顶到热门的一条,配的动图竟是杨佳佳和白珍妮那次去参加慈善晚宴,坐在同一张桌子的照片。图片里,杨佳佳一席黑色露肩丝绒长裙,白珍妮则是裸粉色的裙子,浅米色仿皮草外搭。白珍妮凑到杨佳佳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杨佳佳偏头听,然后冲她投去一个宠溺无比的眼神。配的文字是:“jiejie出道这些年,你何时见她对别人有过这样的眼神?楼下更是有人爆料:“据说CBD是被jiejie叫去的,就连CBD的这身礼服,也是jiejie的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