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宴会

    寿宴在老宅举行,比雾禾想象的要更加隆重。

    穿着昂贵得体的精英与名媛们端着酒杯浅笑着互相攀谈,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雾禾挽着泊言的胳膊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厅内纷杂鼎沸的交谈声有一瞬间停滞,各色视线流转在这对金童玉女身上,雾禾敏感的察觉到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视线。

    顺着那捋视线扫过去,她兴趣满满的挑起眉头,视线的主人她认识,是那天酒吧厕所的男人。

    这次因为参加寿宴的原因,他穿着上不再那么懒散,一套休闲西装覆在他锻炼有佳的身上,敞着两条长腿放肆的仰靠在沙发,身边有一些公子哥一样的人围着他众星拱月。

    两个人视线相遇,那个男人顿时邪肆不羁的咧嘴一笑,黝黑锃亮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恶意阴狠的煞气,他显然记着雾禾玩弄他的场景,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雾禾却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瞟了一眼那男人西装下紧紧包裹的胸肌就不甚感兴趣的回过头听泊言说话。

    她被泊言领着去休息区坐着,巧的是雾禾的位置就在那个男人旁边隔一个沙发的位置。柔软的沙发前整整齐齐摆放着各色美食,但都没被动过,这些自认上流人士的家伙才不会真的把宴会当做吃喝玩乐的地方。

    泊言离开前有些苦口婆心的叮嘱雾禾,生怕她乱跑,“我先去见老爷子一会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走。”

    雾禾眨眨眼,双手拄着下巴乖巧坐在沙发上,一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笑盈盈将泊言从上到下扫视一边,“会有奖励吗?”

    奖励?

    镜片上折射的光一闪而过,泊言喉结攒动。在她放肆的打量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女人答应参加宴会那晚说的陪睡报酬,他耳根悄悄红起来,鬼使神差点了点头,“有。”

    雾禾满意的勾起唇角,涂着口红的唇瓣愈发娇艳欲滴,“那我一定会乖乖等你回来的……老~公~”

    泊言轻咳一声,转身走向二楼,西装裤下笔直纤细的腿和挺翘爆满的臀rou格外吸引雾禾的视线。

    直到再也看不到泊言的身影了,她才有些恹恹的收回视线,无聊的摆弄着面前小蛋糕上面点缀的樱桃,把它的身上反复裹满腻白的奶油。

    “你原来就是泊言那个花瓶老婆?呵…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身边的沙发忽然一重,一股清香萦绕,雾禾遽然转过头,耳上坠着的珍珠耳环轻轻晃动。

    那个男人居然悄悄摸到雾禾身边坐着了。

    “我是裴恒,记住我的脸,因为我就是要把你干成烂货的人。”男人身子微微前倾,故作不认识雾禾的样子看着桌子上被雾禾摆楞完的樱桃,皮笑rou不笑的张口不干不净对着女人说话。

    雾禾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轻轻微笑着转回头也看着樱桃,缠绵温柔的嗓音很轻很轻的响起,刚好能被身边人听到,“裴恒?就是含个jiba也能把自己含尿那个?”

    裴恒浑身一凛,整个人立马就要炸了,他深邃的眉眼间都是恼羞成怒,明亮黝黑的眸子里燃烧起熊熊烈火。

    雾禾根本没搭理他,笑吟吟的站起身直接往外走,顿时打断裴恒积蓄愤懑的火气,“老公~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泊言眉头紧锁,明显和老爷子的谈话并不顺利,带着些霜雪般冷冽的气质从二楼下来。他听见雾禾的声音,下意识从繁杂的思绪中回神望向声音来源,就见自己的小娇妻已经提着裙摆来迎他。

    泊言垂着眸子表情不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女人扑在他怀里,纤白柔嫩的手软软的搭在他胸膛前,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熨烫着他的心脏,顺其自然的,他心跳漏了一拍。

    与此同时,老爷子作为寿星也姗姗走上主持台,拿着话筒开始打官腔。

    手握话筒的老爷子两鬓斑白,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属于商人的狡诈,他精神头看起来不错,声音洪亮有力完全不像个五十多的老人,具体他说了什么雾禾压根没仔细听,只是听到那句“各位随意即可”后,立刻扯着泊言要他给自己找间休息室待着。

    注意到老爷子瞅过来的视线,她握着男人手腕撒娇,“好累的呀,我想躺着。”

    泊言还是不大适应女人这副娇俏的样子,僵硬着身子领她上了二楼选了一间干净明亮的客房。

    一进房间关好门,雾禾就像卸下什么枷锁一样,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恢复她平时温柔淡雅的气质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长长的裙摆迤逦开像一朵雾蓝色的花朵。

    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泊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过来坐坐歇会,嘴上衔着莫名的笑意,“快来坐,正好我们定一下刚刚的奖励。”

    泊言磨磨蹭蹭不大干脆的坐过去,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下来的奖励,他喉结上下滚动,完全忽视了自己可以选择不履诺这件事。

    雾禾坏心眼的将上半身依偎在他身上,用柔软饱满的胸乳蹭他的胸膛,两只雪白的胳膊水蛇一样搂上男人的脖颈。

    在他耳边娇娇吹了口气,馨香的呼吸喷洒进男人有些敏感的耳蜗,激起一股令头皮都发麻的战栗。

    “奖励的话……我就不提得那么苛刻了”雾禾缠在男人颈后的双手慢条斯理的揉捏泊言的后颈软rou,她身子前倾把两团软绵绵压扁,覆在他耳边小声说要求,“等回家的时候你只需要……明白了吧?”

    中间几个字轻得随时都能消散在空中,但泊言还是听清了,他有些为难的抿起双唇,薄薄的唇瓣被他蹂躏得发白,眼睛死死盯着别处的墙角,耳根红得滴血。

    许久,他呼出一口气,镜后狭长的眸子垂着长长的眼睫颤抖几瞬后,泊言艰难的开口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