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你也有这种东西
清白?你也有这种东西
佣人上来敲门的时候,盛樱里推了下顾南屿。 “开门。” “嗯?开门,你确定我现在要开门?”顾南屿捏着她的肩带往外扯,示意她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盛樱里不需要低头,就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一定狼狈。 她想从他手里抢走肩带,又想下窗。 但顾南屿把她困在上边,寸步不让,两人拉扯间,本就纤细的肩带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拉力,伴随着撕拉的声音,突然断开。 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像是也伴随着那根肩带断开了一般,盛樱里气的咬唇,抬手扇了顾南屿一巴掌。 “滚!” 佣人本以为顾南屿没睡醒,正打算离开,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又停下脚步,把顾北川的话转述出来。 过了半晌,门打开,顾南屿探出身来半倚着门,他头发上还滴着水,洇湿了肩上的衣服,布料透水,里面的肌rou若隐若现。 “南屿少爷,家里有客人,大少爷说让你下去。”佣人年纪也不大,见他这么出来,不禁红了脸。 “行了,知道了。”顾南屿不耐烦的撩了下前额的头发,发现她还在看着自己。 “还有什么事啊?” “没……没了……”佣人本来还盯着他的脸发呆的,被他这么一凶,吓的赶紧走了。 顾南屿关上门。 衣帽间大门敞开,里面有人正在换衣服。 盛樱里想拉上裙子背部的拉链,然而这条裙子的拉链设计的实在是太小,她尝试了许久都没办法拉上。 一双熨烫的手忽然虚握住了她的,从她手里接过那条拉链头,热而烫的感觉从后腰一直向上延伸到背脊。 身后那人笑了下:“很适合你。” 盛樱里看了眼更衣镜里的自己,这条吊带裙用的是绣球花的花型,蓝紫色的裙子,更衬得她肌肤雪白。 顾南屿半揽着她,撩开落在她肩上的头发,湿热的吻顺着肩头向上。 盛樱里用手挡住他的唇,嘴角勾起一个略带讥诮的弧度:“可别了,这可是别人的衣服。” 顾南屿挑眉:“这是你的。” 见她不信,顾南屿又多解释了一句:“我给你设计的。” “关我什么事。”盛樱里神色淡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是不关你事,但是我必须得解释下我的清白,毕竟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干不出藏别的女人衣服的事。” 盛樱里对他这男朋友的言论并没有反应,反正只是一个赌约而已,她重复了他话里的两个字。 “清白?” 他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又转回他的脸,嘴里不屑的嗤出一声。 “你也有这东西?” 盛樱里对顾南屿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 盛樱里每天放学后都要去补习班补习三小时的大提琴。 那天她刚好补习回来,家中司机有事,她就让司机先走,下午五点,十四岁的少女身量已经长开,背着与她身高相近的大提琴,慢悠悠的走在路边。 忽然身后响起几声鸣笛,她回头,一辆漆色嚣张如火焰的帕加尼擦过她身侧,车身带起的风浪吹起盛樱里的裙摆与头发,然后急刹,停在她身边,是再近一点,就能撞到她的地步。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有人松散的搭出手,露出一张戴着黑超的脸。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盛樱里只能看到下半截,下颌线清晰流利,嘴唇线条好看。 他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纽扣松开两颗,刚好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凹陷的锁骨,那泛着如釉色般莹润色泽的锁骨上边,印着一枚暧昧的红痕。 盛樱里的目光,停在他身侧副驾驶那个曼妙的身姿上。 那人开口,拖着点漫不经心的腔调:“喂,小meimei,你知道澜庭三号是哪吗?” 澜庭三号,就是盛樱里家隔壁,她怎么会不知道。 盛樱里年纪虽小,但是她不是不知事的少女。 这人和副驾驶的女人关系无非就是情人之类的。 她就读的英才中学都是类似家境的富二代,那些二代们年纪轻轻就玩的一个比一个花,这种事盛樱里司空见惯,并不稀奇。 只是三号别墅空置多年,盛樱里今天出门时也没看到有人要搬来的动静。 加上这人轻佻的姿态在前,盛樱里并不想给他指路,当下随便指了个方向给他。 这件事,盛樱里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后面几天也没见到那个人。 一周后,家里说要去参加隔壁邻居的暖房派对。 大人还有点事,她和盛嫚熙跟着佣人带礼物先行。 开门的人穿着休闲装,是二十出头的男人最意气风发的样子,顾北川看到她们,笑了下,说:“你们就是隔壁家的双胞胎吧,怎么看着不太像。” 她和盛嫚熙对一眼,盛嫚熙说:“我们是异卵双胞胎。” 顾北川招呼她们进屋,小客厅里摆了桌牌九,一群人围在那看人打牌。 有几个年纪小的,则有佣人在照顾。 盛嫚熙拉着她,仗着人娇小挤了进去。 小客厅里只有吊顶那盏灯开着,光线朦胧,打牌的人里,有一个人最显眼。 前面的人挡住了盛樱里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那人上半张脸。 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窝,桃花眼,光线交织的碎发挡住额头,只有半张脸,却也英俊非凡。 旁边的女人递着拆开的烟盒,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张嘴,从那人手里递来的烟盒里咬出一根,猩红的火焰亮了一瞬,他拿下烟,青灰色的烟雾中,脸上带上了点散漫而不经心的笑,也不用过多言语,那股玩世不恭的味道便已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