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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尔

    

诗尔



    15.

    诗尔回到家时,几位长辈已经入睡,和她年龄相仿的几个小辈在一楼围着桌子打扑克。

    诗尔没兴趣参与,想上楼,被一道男声叫住。

    “去哪了?”

    说话的叫闻聿,她没血缘关系的表哥。诗尔姑姑两年前再婚,闻聿是诗尔姑父与前妻的儿子,比诗尔大几个月。

    诗尔和闻聿不对盘,她讨厌闻聿那副“全天下女生都应该喜欢我”的狂妄样。闻聿在学校有些人气,追求者也有几个,但诗尔就是不待见他。诗尔觉得这人有病,她越是看他不顺眼,他反而故意和她套近乎。

    在大人面前她还会装装和睦,私底下诗尔懒得装,鼻子里哼气:“关你什么事。”

    嘴一撅,趾高气昂地上了楼。

    闻聿瞧见她略微红肿的唇,出牌的动作慢了几分。

    ……

    翌日下午,诗尔和阿航约着去看一片野海,在小镇最边缘。

    昨晚诗尔问阿航,这里有没有别的地方能看海,被设成景区的这处她总觉着有人工痕迹。

    阿航说有。

    诗尔早早来找阿航,而阿航被勤学好问的小施缠着答疑。小施完全把阿航当做榜样,大年初一还在学习,希望能考上阿航的学校。

    诗尔在他家附近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来,便闷头走路,也不和他说话。

    阿航牵住乱跑的诗尔,提醒:“是走这边。”

    诗尔不高兴地哼气,但也没甩开他的手,到无人的街道,张牙舞爪拽阿航的耳朵:“小施是谁啊。”

    她听见阿航临走前和小施道别的声音。

    昨天还那样亲她,今天冒出个小施,诗尔气不打一处来,“你可没叫过我小诗。”

    阿航微怔,捏了捏诗尔的手,认真解释一番。

    “只是邻居家meimei?”诗尔心情好转,但仍要问个清楚。

    她闹别扭的模样很可爱,但阿航不想让她误会,举起左手到诗尔面前,他全部的心思都纹在无名指上。

    诗尔见到那两个小小的数字,愣了片晌,脸颊腾地发烫。她抚着阿航的指骨,语塞:“你……好吧,信你了。”

    阿航放下心来。

    两人赶在日落前到了那片野海滩。

    这里的风更劲,浪更汹涌,岸边的大块礁石上满是风吹浪打的斑斑裂痕。

    未经开发的沙滩多是碎石,脱了鞋便没法下脚,阿航牵紧了诗尔。

    没牵多久,诗尔又跑开,她被在岸上搁浅的小船吸引。

    “诶。”诗尔问,“这里也有船吗。”

    阿航说起这艘船的来源,这是他爸爸的小船,废弃已久,歇在这里。他爸爸早前是个渔民,有次出海遇到大风浪差点丧命,回来后他mama便勒令他改了行。他爸爸跟着师傅研究海鲜的各自做法,做起了大厨,阿航的厨艺一半是从他爸那学的。

    这旧船,他爸爸也没再修补,停在这做个念想,偶尔还会来着一趟。

    诗尔想上去看看,一只脚费劲踏上甲板,阿航托着她的腰,将诗尔抱上去。

    诗尔的腰被他按得麻麻的,笑而不语,打量一遍小船,生了坏念头。

    阿航是不会主动想那些事的,就算是想着她自读,也没有过。学业繁忙,而且他现在手上有诗尔的名字,阿航认为那是亵渎,连上厕所都只会用右手。

    诗尔才不管那么多,摸着阿航的头发,低喃了一句。

    话音被浪声盖过,阿航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这回听清楚了,诗尔说的是——比上回长,应该不扎了吧。

    血液顿然往脸上涌,阿航面红耳赤。因为被她说过一次头发的问题,阿航有意没剪,留长了一些。

    “阿航阿航。”诗尔黏黏糊糊发出邀请,对他又亲又摸。

    他像不加修饰的白纸,这片山海给了他什么样的成长经历,他便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跟海一样包容,和山一样坚毅。但他的身体与性格截然相反,如海般狂劲,如山般崎岖,诗尔喜欢阿航的身体。

    阿航被她摸得乱了呼吸,低头与她鼻尖抵着鼻尖。

    距离咫尺,诗尔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淡香,不由发笑。捏上他的脸,搓了几下,手感比半年前好。

    诗尔评价过他“皮糙rou厚”,阿航不知这是什么意思。直到诗尔寄来套护肤品,阿航在宿舍裂开,怕她这是“嫌弃”的信号,可怜巴巴地发消息问诗尔,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诗尔失笑,给他做了心里功课,从此阿航在诗尔远程监督下,每日委委屈屈又勤勤恳恳地学做精致男孩。

    诗尔很双标,脸要嫩,但身体要结实,肌rou不许掉。

    她满意地验收成果,五指在阿航腹上摸来摸去,又移到胯骨上,描画着人鱼线的痕迹。

    那道斜肌一直沿进裤缝中,诗尔的手跟着游走进去。

    阿航穿的松紧裤,一拉就能进。诗尔悄悄解开他的裤带,正欲探入,被阿航抓个正着。

    阿航扣住诗尔手腕:“别。”

    诗尔撇嘴:“小气。”

    阿航:“……”

    这个词哪是这么用的。

    诗尔继续说:“又不是没见过。”

    阿航:“……”

    诗尔接着耍赖皮:“给我玩一玩嘛,能怎样。”

    阿航败了,松了手,任由她通关抵达。裤腰带箍在她手上,印出淡淡红印。

    诗尔玩心大,顺着内裤下的柱体形状一点点描摹,拇指捏着软软的一团

    这一捏,指腹下的东西愈渐胀硬,从狭窄的空间中生长开来,将她的手抵住,将裤子顶起。

    阿航拼命吞咽紧涩的喉咙,求饶地看她一眼。诗尔会错意,以为这是催促,撩起那层薄薄的布料,径直抓住了硬物。

    阿航蓦地头皮发麻,沉沉喘了一声。

    耳边浪潮奔腾,阿航体内也奔涌着热流。

    那双手柔若无骨,紧攥着他,阿航又硬了几分,咬着牙闷闷叫她名字。

    诗尔应了,睁着亮晶晶的眼望着他,即便阿航擅长忍耐,也险些立刻缴械。

    诗尔有模有样地上下动了动,阿航身体绷得更紧,扼住她腕:“别弄了……”

    诗尔疑惑问:“这样不舒服吗?”

    阿航忍着欲望拽出她手,讨好地亲诗尔嘴唇,在她耳边道:“先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