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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虞都想提刀把这个带坏纯良皇子的逆臣给斩了。可现在还怀着孩子,我每天都恨不得多听点贝多芬、莫扎克,好让孩子一出生就IQ180,这种垃圾胎教可千万不能出现。陈少娴在家里陪了我一上午,蹭了一顿午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回卧室准备睡午觉,江融坐在床边拿热帕子给我擦手,表情冷冷的,动作又温柔得不行。我手上拿着另一个嫩粉色的摇铃玩,然后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回神回神。”他抬起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睛,望向我。我被诱惑地吧唧在他嘴上亲了口,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抠了抠摇铃上的小珠子,“这是你做的么?”江融淡淡回道:“不知道。”“就是你做的!”我侧着身子抱住他的手臂,拉着他的手展开,果然在手心看到细小的、木刺扎进去形成的小伤口。我心疼道:“痛不痛?”江融叹口气,“傻子,怎么会痛呢。”他捧起我的脸,在我眼睛上落下一个吻,“乖,别露出这样的眼神,我会心疼。”我腻腻歪歪地靠在他肩上,仰起头和他说话,“我都不知道你会做手工。”江融低下头,唇挨着我的唇边,“我也是第一次做。想给宝宝准备一份礼物,希望他们健健康康来到这个人世间,想了很久,不知道什么合适,才尝试着做了摇铃。你喜欢就好。”我嘴角上翘,“给宝宝的礼物,怎么能是我喜欢就好呢?不过孩子mama都这么喜欢了,宝宝也一定超级喜欢。”我突然想了解他们所有的我不为所之的一切,也不过觉得江融像一缕烟,我像是把他握在了手里,可其实并没有,风大一点,他就走了。我害怕起风,怕得都快自己忍不住吹一口试试看了。秦无虞不会离开我,林逾白每天都会说一遍喜欢我,只有江融,好像台下看戏的看客,即使亲身上台演了一段,也终究是要离开的。局中人总看不透……手上玩着江融花心思做的摇铃,头靠在他的肩上,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扰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你喜不喜欢我呢?”“嗯……”江融应道。“嗯是什么?”我不依不饶,“嗯是喜欢吗?”江融冷硬回道:“你怎么不问地球是不是圆的。”地球当然是圆的啦……你当然是喜欢我的。我被他这生硬的情话击得心脏猛跳。我在江融面前,总有几分小女生面对自己初恋男神的那种羞涩,他其实也是羞涩的,我们两就这样一步步地,摸索着的、用自己别扭的方法向对方试探。明明床都上过那么多次了,还是说不顺一句:“我喜欢你”。“刚才我和陈少娴说,‘喜欢就在一起吧,不喜欢了就分开’,我是骗自己的。你呀,可不能和我分开。”我垂着眼,轻声道:“江融,地球一直都是圆的。”江融,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第八十八章预产期临近预产期,我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情绪里,一会担心预产期估错了,一会担心半夜睡着的时候压到肚子,一会又担心孩子出来后喂奶的事……经常焦虑地啃着指甲,两眼放空发着呆,要不就抱着小本子关在书房里,坐在桌边一画就画上半个多小时的小乌龟。画乌龟这个,追溯到最早,是我念大学之前就养成的习惯了。以前焦躁时在纸上随手画上几个,看着纸上其丑无比的人形小乌龟,总能把自己逗笑。这次却一点用都没有,越画越难受,自己坐在那,又没有人惹我,莫名的就想掉眼泪。我这么一抑郁,倒把他们三个的关系弄得缓和了一些。毕竟我的问题才是家里的头等大事,要怎么斗、要怎么看对方不顺眼,至少现在要先缓一缓,待以后再说。不过产前抑郁这东西,是受激素分泌影响,也不是他们哄两句就没事的,只能尽量找点事让我分神,别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这天下雷阵雨,天沉得像快掉了下来,弄得心情跟着一起低落。我把自己关书房里关了好久,他们过来敲了两次门,我都没理。我趴在桌前在写遗书,以防生孩子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早早的撒手人寰,连个遗言都来不及说。遗言其实还好,我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我存在银行里的钱取不出来。交代完自己放荡的一生,自责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叮嘱完秦无虞照顾好乐乐和佑佑,再将我的银行卡密码默写上去,慎重地把薄薄的家产分成四份——父母一份,秦无虞一份,林逾白一份,江融……江融也勉强给他一份吧。正在那感伤得不行,门被敲了一声,接着便是有人推开门走进来的声音。我吓得直接把那张纸团成一团,慌乱塞进了外衣的兜里,一抬头,却是江融。我怀疑我和他是不是八字不合,好的时候看他哪点都顺眼,他靠近我一点,我都面红心跳得不行,对着他那张脸能说上一世情话;不好的时候,恨不得他出门被车撞死算了,只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我前两天刚被他气哭,原因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傻逼,见我陷在自己的死循环里,哄了我半天我还是不听,居然很凶地皱着眉对说我:“你到底要怎样。”好吧,其实也没有很凶……我知道对他来说去理解女生的思维是件很难的事,再加上我最近心情莫名低落,是挺惹人烦的。但是那一刻我情绪上脑,觉得自己本来心情就够不好的了,还要被他嫌弃……而且这是我家,凭什么他占着我的地盘,还要嫌弃我。我当时眼泪止不住地掉,把他吓得手足无措,又要过来帮我擦眼泪,我躲开,憋屈地心想: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后来林逾白听到声音过来,我就跟小朋友在外面被人欺负见到家长一样,直接抱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衣服里,委屈地掉了好久的眼泪。我两天没和江融说话了,这会更不愿意见到他,眉头一皱,装模作样地从桌上随便拿起本书,假装自己看不见他。江融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人在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双手,低声道:“累不累?先休息下。”明知我在书房是来自怨自艾的,——光画乌龟我就糟蹋了不少纸,愣是被江融说成了我在做什么严肃的学术工作,哼,他除了颠倒是非还会什么?我把手往外抽,没挣脱开,我急了:“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和你又不熟!”他果然皱了下眉,这种直接得不行的男孩子,叫他去哄人,比叫他去赴死还难吧。结果是我低估江融的决心,人江大爷把眼睛一闭,死皮赖脸地把头侧靠在我的膝盖上,声音闷闷的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