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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眼神,尚千水忽觉慌张,连连用力地摇头,“不,我没饮酒……我不会饮酒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幼长在尚水宫,从来没沾过一滴酒,怎还会瞒他跑去饮酒!“千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男人在他肩上的手骤然施加了力道,尚千水慌中更乱,“有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将酒洒到我身上了……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里扑朔迷离,想说却说不清,尚千水低下头,不敢对视高止弃眸中越发深黑的颜色。只好伸手小心地拽了拽他衣袂,低声,“止弃,你别问了……我,我们先回客栈好不好?”“你衣服……怎会弄成这样子?!”只见高止弃一手执起那几截被撕破的衣衫,紧紧捏在拳中,语气已含了几分压抑的愠怒……“我,我……”尚千水脸上涨得通红,心里憋慌得紧,“是我自己撕的……”“你自己撕的?!”“我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衣服弄脏了,所以……所以我自己撕掉……”尚千水低着头,声音更低。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可听着连自己都觉得是在为掩饰而编的无稽谎言……“千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胸口仿佛压了团无名火,高止弃挑高声音,瞪眼注视着尚千水。那双眼眸水灵清澈,一如既往的纯洁真切,看得高止弃头痛欲裂,咬牙切齿!痛……身肩处,男人那不自觉地加重着的力道使尚千水暗暗生疼,但他没有吭声,只求道,“止弃……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你别再问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这是什么?!”高止弃突然伸手一把摸进尚千水胸怀里,把人吓得惊呼了声,“啊!”雨点打在尚千水脸上,滋滋生烟……捂住自己滚红发烫的脸颊,尚千水从指缝间偷偷探了眼,结果又是一声,“啊?!”只见高止弃从他怀里取出了那串被包好的糖葫芦,脸色黑如雷雨乌云,“谁给你的?”愠怒低沉的声音,透着如同风雨前夕的压抑,令尚千水不由地微微颤抖,“是,是路上有个小女孩给的……”“千水,要对我说实话!”给高止弃肃声一吼,尚千水抱球缩起身肩,语中渗了低低的啜泣,“唔……我说真的……真的就这样……”“千水,你今天怎么了?”高止弃摁住尚千水双肩,让他面对自己,然而那双水波不定的眼眸却总在刻意逃避,让他心火盛烧,焦躁感接踵而来,猛地出手用力扼住他下颚,逼问道,“你在瞒着我什么?!”“不要,不要这样,放手!”尚千水受惊,身上骤散出凛冽寒气。高止弃运内力抗御着凛寒,不罢不休,“你这天到底跑了去哪里,见什么人!”“唔,止弃……放手,你快放开我!”“你身上的酒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衣服,和那根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意,到底是谁干的?”“我都说过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止弃,我一定不会骗你的!”“那你现在就实话告诉我!”“呜呜……高止弃,你是个大混蛋!!”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尚千水咬了嘴唇,捧起永凝珠向那大混蛋砸去!高止弃见状,闪身抽出铜水瓢,挥过一道劲风成影,瞬间以影身挨了尚千水这一击。一记砸空了,尚千水仍不服气,运功以止水心法持身,然后继续坚持不懈的用永凝珠砸向大混蛋!单论身法,尚千水是远不及高止弃,只见那混蛋避过几回,索性也不避了,硬以内力扛着凛寒,抓人继续逼问。尚千水被逼得无话可说,干脆也反扯回去,用尽他平生所会的骂人词语,以嘴舌还击!“混蛋,混蛋,混蛋,高止弃是大混蛋!!!”如此这股,两只你拉我扯的殴骂成一团,看着活像猴戏,简直……“成何体统!”只闻突然有个声音插进来,中气十足。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去,是那爹高止寒。“咳咳!你们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吃面啊?”第39章三十九一张方桌三碗面,高止寒坐在中间,左边坐着不认亲生的儿子,右边坐着不认亲生儿子带回来的……人?“都吃吧,别等凉了。”高止寒拿起筷子,自个开动。也不顾身盖三层棉袄的臃肿卖相,一派从容自若。高止弃抬眼瞧过去,尚千水刚好也看了来,两人目光一撞,随即都低头盯回各自跟前的那碗面,默不作声。“千水。”听见那爹喊自己,尚千水忙应道,“是!”“你喜欢吃面吗?”“………”不知该怎答。“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吧。”那爹边夹着面边道。“不……”感觉有灼光射到脸上,尚千水偷瞄了眼,却见高止弃仍在低头盯面,“不知道……”“嗯,”只因四周寒气浓重,面凉得快,所以那爹也吃得快。转眼,高止寒已几口把汤也喝光,放下筷子,“千水,我听止弃说,你从小到大一直只生活在尚水宫?”“是……”低声。“一个人待在家里,每天干些什么?”“修炼内功心法,或书籍……”话间,尚千水又偷偷去瞥对面的高止弃,对方埋头不言,“有时候会跳舞。”“那很好呀。”勤练武功,增长学问,陶冶情cao,每件都是那爹巴不得儿子天天干的事情!又问,“那尚水宫里可有面吃否?”“啊?”尚千水想了想,“很少……”那爹道,“我不懂武功,却有听闻,修炼内功之人必须清心寡欲,每日吸风饮露,不沾情爱欲望,保持着心火清明冷静,方能令功力勇猛精进,否则就是走火入魔?”“咳,咳咳!”那头,高止弃在勇猛吞面,不想咽得过急,噎住了。尚千水乖顺道,“未必吸风饮露,但我很少吃东西。”那爹又问,“不饿?”“不容易饿……”“那容易动情否?”“咳咳,咳咳咳!”高止弃自个在猛捶胸膛,想来那口面把他噎得甚为厉害。“父亲有告诫,止水心法忌动情,所以让我平日控制情绪,不可随意喜怒……”空气,越来越寒。“嗯,那……”那爹顿了一顿,只看尚千水问,“刚才是止弃先失控打了你?”“爹!”“坐回去,还没到你说的时候。”高止弃一屁股砸回椅子,大吸一气,把碗里凉得快成霜的面吸了个一光二净。独木撑起的客栈,随之晃了几晃。尚千水怀抱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