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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空感,简直让他恼怒无比,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身下人柔滑的肌肤:“闭嘴!”司明鄢变着法子折腾了贺西楼整整一夜,才觉得心中那股要命的邪火渐渐平息下来。他随手扯过那人被撕碎的内衫给自己擦了擦下面,心中记挂着兄长早晨的第一道药汤该熬好了,便起身去了药师房。贺西楼醒来的时候,司明鄢早就离开了。他一个人浑身冰凉地躺在床上,身上连条薄被也没有,只觉得那处痛得厉害。他勉强坐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他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又想起昨晚自己的百般丑态,羞愧得几乎快哭出来。之后几天,司明鄢每晚都来折腾他。每一次都让他披头散发像狗一样跪趴着,从身后发狠一般往死里弄他,却不准他发出丝毫声音。有时候实在弄得狠了,他又会忽然温柔片刻,轻声嘟哝着一些“别讨厌明鄢”,“那傻子有什么好的”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贺西楼其实明白些什么,却只能当做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很贱,他羞愧难堪得无地自容,却没有一点办法。又过了几天,司明鄢见他还是那般没出息的软骨头模样,索性撤了东厢房门口的侍卫。可贺西楼也不太愿意出去了,他觉得外面那些下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透着某种奇异之色。司明鄢相貌阴柔漂亮,但在那方面极其粗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床事几乎堪称凌虐。有一次,贺西楼忍着疼痛去药师堂拿药膏,走的时候却听见药童低声议论,无非是些“用后面伺候男人”“有辱明月山庄先人”一类的话。后来他也就不去拿药了。这几日,司明鄢没来,听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楚天阔纠结了一帮修士,撰写了他的十大罪状,几大门派要联手对付这位年轻的仙道盟主。而那位魔尊肖衡,已经用九天雷电大阵把整个碧霄城圈禁了整整一月。进不得,出不得,城内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这一晚,司明鄢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看他的脸色,贺西楼就知道自己今晚又有罪受了。这一夜,司明鄢在他身上折腾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冲动,竟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敢动司明绪?所以只能来找我?”司明鄢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抽身,揪住贺西楼的长发,柔嫩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垂。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贺大哥,你再在床上提哥哥的名字,我就掐死你。你明白了吗?”……司明绪躺在寒梅小苑书房矮塌上,无聊地把玩着一个小玩意儿。他的身体稍好一些后,便搬了回来。司明鄢起初不太愿意,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勉强让他搬回了寒梅小苑。只是这弟弟每日送药汤过来的时候,非要黏着他亲热一会儿,让他颇有些不自在。除此之外,日子倒还算平静。手里这小玩意儿,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从千荷湖回来的第二天,他在自己衣裳袖子里发现了这个小东西。那是一只油纸叠成的小船,只有寸余长短,十分精致。他猜测,或许是自己同那个叫肖衡的年轻人纠缠之时,从那人身上落下来的。这时,一只小麻雀落在窗台上,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盯着他手中那只小船。司明绪忍俊不禁,便托着那只小船去逗它。那小麻雀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忽然一口叼起纸船,扑棱着翅膀飞出了窗户。“哎,你这小东西!”司明绪急了,撑起身子向窗外望去。他忽然愣了愣——院子里有人。梅树下的年轻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船,起身时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俊美的年轻人捏着那小纸船,不知所措地望着司明绪:“我……我来看看你。”司明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他招了招手:“你进来吧。”肖衡眼睛微微一亮,快步走进了书房。他像个小孩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矮塌边,低头看着榻上的人。司明绪见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他伸出手:“还给我。”“这是我的。”肖衡捏紧了那小纸船,“是……是你给我的,你不能要回去。”“好吧。那……你把那边的药碗递给我,好吗?”司明绪也不同他争辩,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桌上有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药汤。那是方才药师堂送过来的参汤,因为送来时还有些烫,便放在桌上凉着。肖衡应了一声,把那托盘端过来放在榻边,又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递给了司明绪。他贪婪地看着那人小口小口地啜着参汤,仿佛这是世上最美的画面。司明绪喝完了药汤,舔了舔嘴唇,又指了指托盘。托盘上还有个小碟子,里面有一颗蜜枣。肖衡看着他湿润的嘴唇,稀里糊涂地拈起那颗蜜枣送到了他唇边。司明绪愣了愣,他本意是让肖衡把那小碟子递给自己……奇怪的是,他竟然很自然地含住了那颗蜜枣,嘴唇碰到了那人的指尖。肖衡极轻地颤了颤。他忽然难以忍耐一般,一把揽住司明绪,狠狠吻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他热情而粗鲁地啃咬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又用舌尖顶着那紧闭的唇缝,他感到司明绪颤抖了一下,慢慢张开了双唇。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忘我地唇舌交缠彼此追逐,几乎融化在这个湿漉漉的深吻之中。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结束。司明绪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吃了我的蜜枣。”肖衡望着他,心中全是阵阵涌动的温柔喜悦。他忍不住伸手搂住那人,轻轻啄吻着那难描难画的眉梢眼角:“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阿衡,对不对?”司明绪犹疑了片刻,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我已经有双修伴侣了……”这四个字仿佛刺痛了男人某根敏感的神经,他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他骗你的!他信口胡言!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肖衡又想起了那天在湖上,司明鄢所说的话。他简直难受得要命,竟忽然低下头,狠狠一口咬在那人雪白的脖颈上:“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他竟然骗你,他还碰了你,他死不足惜……”司明绪疼得“嘶”了一声,一把推开他:“肖衡,你发什么疯,你属狗吗!”话才出口,他就微微一愣。他总觉得,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肖衡也不在意,低头舔舐着那个渗血的牙印:“明绪哥,我布下雷阵,又遣了二十万魔军守着几处大门。楚天阔那帮人也在城外,他们都想司明鄢死……”他轻声道,“你再等等我,很快了,很快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