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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一道雪练似的光芒忽然暴起,直直向司明绪而去!电光火石间,肖衡反手一接,手中却是一空。他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千钧一发之际猛一偏头,脸上微微一痛,垂泪已险险擦着他的面颊掠过,带起一串飞溅的血珠。原来,方才向司明绪袭去的长剑只是一道虚影,真正的垂泪却绕了一圈,自身后偷袭肖衡。“明鄢,你胡闹些什么!阿衡,你怎么样了?”见那人脸上见了血,司明绪心中一揪,这弟弟怎么如此莽撞!可是,以明鄢的修为,怎能伤到肖衡……是碰巧,还是肖衡没有防备?肖衡轻轻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缓缓抬起眼帘。他死死盯着司明鄢,指间已经闪烁起了白紫色的细微雷电。那漂亮青年冷笑一声,横剑当胸,全然不惧的模样。见两人剑拔弩张,立刻便要打起来,司明绪急了,侧身挡住肖衡:“阿衡,手下留情!明鄢,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你回去吧。”司明鄢盯着他,眼圈忽然红了:“哥哥。”他咬了咬牙,缓缓退后几步,漂亮的眼睛里逐渐浮现出森然的阴狠之意:“哥哥,你早晚会……心甘情愿的。你我之间,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而后他不再多说,转身御剑而去。肖衡疑惑而恼怒地拧起了眉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做弟弟的,怎能这么和你说话?什么心甘情愿,什么命中注定?你可是他的哥哥……他脑子有毛病吗?”“别管他了,胡说八道罢了,随他去吧。”司明绪见肖衡神色极为不悦,生怕他又追上去,赶紧安慰一般捧住他的脸,缠绵缱绻地给了他一个深吻,末了还咬着那人薄薄的下唇,暧昧地轻扯了一下,又贴着他的耳朵哑声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想你了。”肖衡愣了愣,一瞬间被这忽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几分晕乎乎的。他其实隐约知道,司明绪如此主动,是不希望自己去追杀他的弟弟,可还是难以忍耐地抓住那人的长发,狠狠地反吻回去,不多时便将那可恶的弟弟抛在了脑后:“你没有随他离开,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一番温存之后,他餍足地抱着那人,轻咬着对方泛起粉色的柔嫩耳垂:“……舒服吗?你喜欢吗?我好喜欢……”司明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又实在不忍心说他活儿烂,只得勉强笑道:“还不错,挺好的。”肖衡一边啄吻着他的下巴和脖子,一边哑声道:“……真的吗?我还一直担心来着……我以前没和别人做过这种事情……”他亲了一会儿,忽然把人横抱了起来,大步迈进了灵池。司明绪以为他终于舍得给自己洗一洗了,那人却狠狠把他抵在了池壁上:“你还记得那一次吗?你让我和你一起泡灵池,还做出那般毫无防备的模样……那时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在灵池里同你……”……两人在灵池里腻了许久,洗干净后又在床上抱着,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肖衡一边爱不释手地摸着他雪白的脚踝,一边捏着那根细细的金链沉思起来。“你那该死的弟弟,竟然把铁钩给弄断了……”他眯起了眼睛,“这一次幸亏我回来得及时,下一次……”司明绪没敢吭声。弄断铁钩的锅,暂时就委屈司明鄢背着吧。不然,这人恐怕又要发一轮疯。“明绪哥,这里不太安全,你那弟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了……我暂时给你换个地方,好不好?”肖衡啄吻着他漆黑的秀发,低声道。司明绪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声:“阿衡,你打算这么一直关着我吗?”肖衡没敢看他。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了口:“我说过的,要关你一辈子。我已经……已经对不起父母了。我本该杀了你的。可我真的……真的做不到。十年前那一次……我抱着你,你身上全是血,嘴唇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痛得差点死掉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每一晚,每一晚的梦里,全是你的血……”“我也想过,要狠狠地折磨你……折断你的四肢,剜掉你的灵核,抽了你的灵根。我试过了……可我真的做不到,我……我舍不得。”他的声音哑了,“我愧对父母,愧对栖霞山庄。天道若要罚,就罚我吧。我……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他把脸埋进了对方怀里,喃喃道:“我没法原谅你。只能一辈子关着你,锁着你。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只能这么做。”司明绪喉咙有些发哽。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摸了摸那人漆黑的头发。暂且……先这样吧。第二天早晨,肖衡果然给他换了个地方——一间位于地下数丈处的囚室。这囚室在云海崖背面,入口是断崖上的一处缝隙,极其隐蔽。缝隙里数丈处是一道上了封印的沉重铁门,铁门后是一道狭小的石梯,顺着石梯旋转着下去,总共有九层,每一层只有一间囚室。司明绪昨日十分疲惫,此时还没醒。肖衡用一床薄薄的锦被裹着他,将人抱了过来。从第一层往下走,囚室全都空空荡荡的。每一层的墙壁上都有火把,却也不能照亮这幽深的地牢。走到第八层时,囚室里却盘腿坐了个人。那人模样不过三十来岁,一身灰色的粗麻囚衣,模样英俊而桀骜,眼睛锐利如鹰隼,一头长发却已尽数雪白,竟然是一副油尽灯枯之态。他见肖衡小心翼翼地抱着个人走了下来,不由得挑了挑眉,笑道:“衡儿,这便是你心爱的人?你竟然要把他关在这种地方?你还真是……”“你已经是个将死的废人了,为何还如此多话?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肖衡抬起眼帘,阴冷地望了他一眼。囚室里那人回望着他,忽然玩味一笑:“我同自己的儿子说话,有何不可?”“凭你也配?你我不过是千万年前,有那么一点稀薄的血脉相连罢了。我的父亲,自然是栖霞山庄庄主肖涯。”肖衡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被关得太久,近年来越发疯得厉害了。”他不再理会那人,径直抱着司明绪下了最后一层。第九层的囚室显然已经布置过,柔软厚实的床铺,光线柔和的夜明珠,甚至还有数十卷书册,但仍然难掩一股森冷之意。第85章如此过了数日,倒也勉强算相安无事。肖衡的作息十分规律,每晚亥时过来,变着法子折腾他;第二天辰时离开,回城处理各种大小事务。司明绪和系统商量了几次,心中倒是有了主意,只是积分暂时不足以购买那昂贵的道具,只得再耐着性子等一段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