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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细软的毛发黏糊糊地粘在皮rou上。他瞪大双目看得微微失神,纪雪庵却只看着他的脸,额头的汗水滑至下颌,忍无可忍道:“看够了么!”话音未落便如疾雨打窗,飞快地撞击起程溏的股间。程溏啪的跌回床榻,来不及说一个字,再无力抬头。纪雪庵虽不耐放慢动作,却保持着先前姿势,高高拎着程溏的腰。他的性器随着纪雪庵的顶弄可怜兮兮地摇晃,无人安抚,无所依附,前端的清液却流个不停,在大腿胸腹间甩出一道道湿痕。纪雪庵左手拇指抹了抹程溏嘴唇上沾到的水渍,粗声问:“水流得到处都是,这么舒服么?”程溏含住他的指头,舔吸片刻,才喘声轻道:“还不够舒服……”话语间的暗示再明白不过。纪雪庵双目微微发红,腰腹间愈发凶猛,“这样舒服了么?”程溏咬住纪雪庵的手指,胡乱摇晃着头,不知是非。纪雪庵抽回手,一把将他抱起,由下自上顶至比先前更深的地方。程溏被情潮逼得泪水盈目,却慢慢低下脸,略推开些纪雪庵,嘴唇触到他的左胸。他没有别的动作,只将两片唇贴在纪雪庵乳首外下之处,却是他心跳声最剧烈的地方。程溏停顿片刻,抬起头,微微侧过身体,将自己的左胸靠向纪雪庵的心口。二人起伏的胸膛撞在一处,急促的心跳融成一片。纪雪庵垂目看他一眼,伸手拨开程溏脑后的头发,埋头亲他的后颈。程溏亦转过脸,轻轻吻他的脸颊。并不算一个完全的拥抱,但两颗心贴在一起,满得几乎要溢出。身下的索取从未停歇,纪雪庵呼吸复又粗重,尽数喷在程溏颈间,牙齿咬噬同时带来刺痛与快感。随着他几下飞快的顶弄,一手紧紧箍住程溏的臀rou,泄在了他的深处。程溏微微哆嗦,双唇在纪雪庵侧脸颤栗,跟着出了精。纪雪庵平息片刻,正要抱着程溏躺下,却被他死死搂住了腰。他转而伸手抚摸着程溏的手臂,难得缓声道:“怎么了?”程溏低声道:“不要那么快出来……我不想和你分开,从里到外都是。”纪雪庵俯首亲了下他的嘴角,将他抱得更紧,却听程溏继续道:“终于、终于到了今天,再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谁都不可以。雪庵,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直到我们都变成老头子,白了眉毛胡子,满脸皱纹,牙齿掉光,也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最后几字近乎哽咽,听得纪雪庵不由皱起眉头。他自然知道程溏的话与他体内该死的血寒蛊有关,却不想程溏思虑极深,大战之后反而再掩不住忧愁。若他如从前孤身行走江湖,身中什么奇怪的蛊虫并不会太放在心上,哪怕如今已然吃过血寒蛊数次苦头,其实心中亦不曾将此事看得过重。然而此时此刻,仅仅望着程溏的双目,却叫他感到一阵难受。面前这人将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更重么?纪雪庵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竟无一丝高兴,惟有担忧恼怒。他一把抓住程溏的手,险些将他的伤指一并捏痛,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程溏闻言笑了一下,眼中决绝一闪而过,“我只想着韦行舟着实太该死,莫非面上难看,吓着你了?雪庵,你别担心,韦行舟如今落在正道手中,终能逼得他交出除蛊之法。等过几日祝珣恢复过来,我陪你一同去寻他。”当真如此简单?那他为何要露出这样的神色——却听程溏噗嗤一笑,勾着纪雪庵躺回床榻,在他耳畔轻道:“雪庵,你滑出来了。”正是午后酣懒时分,程溏坐在窗下,纪雪庵立于他身后,拿一柄桃木梳替他梳头。梳齿在头皮划出细麻触觉,程溏展颜一笑,“这几日总是麻烦你帮我做这等琐碎杂事。”纪雪庵一手拢起他乌发,另一手执发带束住,淡声道:“你若愿意,往后每一天我都给你梳头束发。”这句话于纪雪庵而言,已是了不得的甜言蜜语。程溏没有回头,面上却忍不住露出微笑。“好了。”纪雪庵放下桃木梳子,却听见小院外碎石路上传来脚步声。他走去推开房门,程溏亦站起身趴在窗口望了眼,笑着叫道:“是丰大哥来了。”丰华堂应声步入小院,看向迎面走来的纪雪庵,面露关切欣慰,“雪庵,你没事吧?”纪雪庵摇摇头,“我无大碍,木槿夫人可还好?天颐宫这个地方我很讨厌,如今又人多事杂,外头有什么动静?”丰华堂苦笑一声,“若非为了碧血书,谁愿意住在魔教总坛养伤?七大门派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如今又要在天颐山上兴风作浪,搅得我好不头痛!”纪雪庵闻言面色一冷,“他们又要闹什么由头?”丰华堂微微摇头,却忍不住诉苦道:“无非是诸位掌门间起了争执,飞鸿派的女侠伤得轻些,便提出要尽早责审韦沈二人,好快点将此事了结,常兴门和凌云山庄的人则恢复得较慢,由常季风常门主出言以休养为先,韦行舟和沈荃关在地牢中一时也无碍。他们兀自吵个不休,谁知小峦山家主柳至竟趁门人轮守地牢时私下见了韦行舟,韦行舟叫他传话于众人,他已将碧血书交与魔教余孽,一旦他有性命之虞,便会将碧血书公诸天下。”语罢又叹了口气,“现下众人多在养伤,一时无力计较,我才得以勉强主持大局。前些天听说你醒来,我却直到今日才抽出时间来看你。”丰华堂说到此处,忽然双目一亮,“不少人向我打听你的身体,这次覆灭魔教生擒韦行舟,你当立首功,既已无事,不如你来做统领,倒比我叫人信服许多。”他恨不得快些甩开这个烫手山芋,携妻子回南香小筑好生休养,但纪雪庵果然毫不客气拒绝道:“丰大哥何必自谦,他们为了碧血书几多避讳,惟恐旁人偷学了各家绝技,任谁插手都不妥,反是你令他们最放心不过。”丰华堂一脸无奈,“若是你,觉得此刻该不该动韦行舟?”纪雪庵冷笑一声,“妖言惑众,若是那晚韦行舟便已死了,七大门派拿碧血书也无可奈何。我若能做主,现下就杀了韦行舟,他所谓的退路,兴许只是延命之辞罢了。”话音落下,却听程溏含笑唤了一声:“雪庵。”两人一齐回头,程溏跨过门槛走进院子。纪雪庵微微皱眉,“外头冷,你出来做甚?”程溏眉目舒展,行至他身旁站定,口中说的却是正事:“此事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万一韦行舟真有后招,碧血书现身江湖,又是一场滔天祸事,且不论七大门派,此书事关当年武君的清白名声,无息老人亦盼你彻底查明。”说着转过脑袋,又向丰华堂道:“如果丰大哥不嫌我人微言轻,依我看韦行舟的处置还应共同商议才好。”丰华堂顿时笑道:“哪里,小程兄弟所言甚是,我的意思也是待众人伤势稳定后再共作决定。”纪雪庵只哼了一声,“当初喊着要夺韦行舟性命的也是你。”语气中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