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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纪雪庵的舌头撬开牙关,横冲直撞。他每每离开,却仅留给程溏喘出半口气的功夫,下一瞬又紧紧缠上。他的鼻梁抵着程溏的脸,压住他的鼻腔,叫他无法呼吸,只能求救般努力张大嘴,徒留根本无暇吞咽的津液流满口角。待他终于肯放开,程溏一张脸涨得通红,拼命喘气,胸膛起伏顾不上撞到纪雪庵火热的身体。他呼气太快呛咳两声,眼角逼出泪水,而后抬头看向纪雪庵。水气袅袅,朦胧视野中,却见程溏双目亮得惊人,低声喃道:“主人是要我的命么?”纪雪庵冷哼一声,将他身体托起,按在身后白石上。程溏大半个身子露出水面,双腿被纪雪庵分得极开抵在石壁,惟有腿根有水波轻轻拍击,随着二人动作泉水一下一下撩过他的后xue。程溏啊的叫一声,xue口不自觉收缩起来,急问道:“主人要做什么?”纪雪庵面向他,双足踏在池壁上,双手举着他两条腿,冷冷道:“你自己弄。”弄什么,自是不言而喻。程溏瞪大双目,露出几分不敢置信。他侍候纪雪庵前自然事先做好准备,但何曾在人眼前这般毫不知耻地张开大腿?他迟疑着不肯动作,纪雪庵却不耐烦,“怎么,还要我替你弄不成?弄得不好,待会儿也是你遭罪。”程溏气得几乎磨牙,脸红得不成样子,怒极反笑,干脆豁了出去。他双手缓缓绕至大腿内侧,细瘦五指搭在雪白臀rou上,向一边使力掰开。那处秘xue微微张开,皱褶却一舒一缩愈发激烈。程溏强忍羞耻,另一手掬了泉水,湿淋淋的指头揉按着xue口,小心笨拙地对准,缓缓插入半截手指。他愈是难堪,动作愈发缓慢,愈是缓慢,只能愈加难堪。纪雪庵目不转睛盯着那处,看xue口被磨得发红,一点点吃进程溏的手指。程溏勉强塞入两指,心知远远不够,却再也不肯添一指。他看着纪雪庵专注冷漠的双目,心头发恨,又一眼瞥见水下他怒胀的性器,头皮一紧,脑中却似有一根弦松了。程溏忽而放松紧绷的身体,靠在身后光滑白石上。他那两根手指竟在xue中抽动起来,由慢极快,指尖摩挲着发烫肠壁,旋转着退出,又一下子插没至指根。纪雪庵呼吸陡然急促,眼睁睁看着他动作愈加孟浪,手指抽出xiaoxue的瞬间,xue口猛地缩紧,吐出一大汪清水。明明不过是泉水,纪雪庵却鬼使神差般喃喃道:“出了好多水。”程溏本已厚着脸皮,听到这句话却快要窘哭,喉中酝酿已久痛骂纪雪庵的词句,竟从鼻腔蹦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呻吟。纪雪庵闻声抬头,程溏眼角通红,眸光如泉水般乱漾,又是羞窘又是委屈。他手上动作却不曾停下,眉目间除了情动难耐,却还有几分不被满足的急切,仿佛难以抓挠的部位被蚊虫叮咬,拼命磨蹭百般乱扭都不能止住瘙痒。纪雪庵眼中含着冷意,却渐渐被别样光亮漫过,微微挑高声调,“这么欲求不满?”他话一出口却是心惊,仿佛自己被别人附身,说出这样无聊的废话,语气全是戏谑调笑。他还来不及恍惚,程溏却无暇分辨语气,掰着屁股的手一下松开,抓住纪雪庵的手腕,“主人……弄、弄好了。”他似用尽力气,话音落下身体便要滑入水中,被纪雪庵紧紧搂住,双腿分开绕在腰间。程溏只觉身体被飞快旋过,纪雪庵靠在池壁白石上,他却漂浮在水中。他一声惊呼,双臂抱住纪雪庵的脖子,下身骤然一痛,忍不住长叫出声。纪雪庵毫不留情冲入程溏身体,却见怀中的人脸色刷的变白,嘴唇被咬得变形。他堪堪停顿片刻,冷笑道:“这便是弄好了?我瞧却是你等不及。”程溏痛得双目飙泪,还要被他出言讽刺,一偏头狠狠咬住纪雪庵肩头。纪雪庵闷哼一声,下身再不停缓凶猛抽插起来。程溏愈咬愈紧不肯松口,唇舌间尽是血气,纪雪庵任由他去,只将疼痛化作力气,一个咬得越凶,一个插得越狠。这一番较劲,终是程溏落了下风。他被纪雪庵干得浑身发软,力气尽失,连牙关都合不紧,脸颊无力擦过齿痕。他一松口,喉咙间强忍压抑的声音争先恐后一股脑涌出,气息紊乱,胡乱唤着主人。纪雪庵却未因他认输而略放过他,他于性事上本就只会蛮干,不屑技巧花样。程溏怨他不懂温存,亦恨他不听讨饶,却在猛烈冲撞中性器愈来愈硬,最后被生生插射。他在水中泄出jingye,内壁绞缠几近痉挛,逼得纪雪庵粗声喘息,眉头紧皱待程溏缓歇,竟又开始一轮猛干。程溏发髻早就散乱,拼命摇头,长发落在水上宛如笔墨散开,连抽泣都断断续续,“主人……饶了我,饶了我罢……要死了,要坏掉了……”后xue早就不受主人控制,与言语全然相悖,又紧又热地裹住巨物,插入时欲拒还迎,抽离时依恋追逐。纪雪庵双手扣住程溏屁股,十指在柔软臀rou上掐出发红指痕,重重撞着他的股间,恨不能将受到冷落的囊袋也一并捅入。他明明也濒临极限,却强忍精意,仿佛暗中与谁较劲,忍不住便是输了。纪雪庵侧过脸,微微分神看向程溏。程溏双目几近失神,脸上满是泪痕,嘴唇红肿留下齿印血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神情。纪雪庵只觉心中浮上无限得意,与情潮澎湃撞击在一处,震得他连指尖也发麻,终于xiele出来。程溏本已叫哑了嗓子只剩哼哼的力气,此刻却呜的一声,将脸埋在纪雪庵肩窝。纪雪庵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身体一个沉浮,离开池壁,一头扎入水中。程溏睁大眼,与他在水中愣愣对望,然后缓缓靠近,主动贴上他的嘴唇,汲取他口中空气。唇舌相交间,冒出一长串气泡,模糊对方的面容,直到空气殆尽,才跃出水面。纪雪庵用力摇头甩去脸上的水,眼角眉梢,却是生平所未展露过的志得意满。并非一场性事之后的餍足,而是真正征服过后的感受,盈满他的全身。他也曾抗拒犹豫,深陷欲望仍苦苦分辨,诱惑他的究竟是程溏还是魅功。但方才望见程溏神色的一瞬间,他豁然开朗,原先竟是他作茧自缚,如今一切答案都不用再追寻。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古怪的癖好兀自坚持,想要去哪里想要说什么无人能阻拦。所以,迷恋的身体便任由他索取,在意的人便不要再放手。他要施展魅功,就干到他屁股开花下次再也不敢。他来历不明另有所图,就将他每一刻都绑在身边,坏人无法接近他,他也没有余力再做坏事。这么简单粗暴的道理,一贯符合纪雪庵的行事,不屑玩阴谋诡计,敌人来了迎剑直击。他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又有什么做不到?是程溏自投罗网,平白搅乱他的心湖,那便不要怪他,从此将他困在网中。秋色愈浓,霜叶愈艳,珍榴会只余下最后几日。纪雪庵带着程溏走在山道上,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