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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住了,记得教训了。然严氏和严未央了解巧儿性情,见她这般表现,同时皱眉;陈氏和严纪鹏也皱眉,严纪鹏看向陈氏,似问这是怎么回事?陈氏强笑着,用话岔了过去。趁严纪鹏不注意的时候,她也以目询问严未央,意思我不是让你去劝巧儿吗?怎么劝了还是这样?严未央怒气冲冲地瞪了梅氏一眼。她以为不用自己出面呢,看来不行了。饭后,严氏告辞回家。严未央拽着巧儿去她屋里说话。严暮阳想找父亲母亲恳谈,偏母亲被祖母指使做事,一直不得闲,他便去书房看书,一面等待。严纪鹏等无人时问老妻,发生了什么事。第1165章管他为谁情不自禁呢陈氏没敢瞒他,将上午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末了又道:“等挨过这阵子,我回去时将她带回去就完了。宽儿身边也不用她跟着伺候。往后,我就将她留在身边,好好调教。”她面对严纪鹏很难堪,自觉丢脸。都是她当年一意孤行,才娶了这个媳妇。哼,梅氏既然要摆婆婆威严,她先摆给她看。有生之年,她都要将梅氏拴在身边。梅氏不是满口讲规矩端庄吗?那好,反正梅氏儿女都有了,如今年纪大了也不能再生养了,伺候严予宽的事就让姨娘们去做,她就在家专心伺候婆婆、为夫君尽孝吧,想必她对此安排无话可说。梅氏若不服这安排,陈氏就要问她:这么大年纪了,还离不开夫君吗?还有,严未央之前讥讽梅氏“一辈子也体会不到‘情难自禁’的感觉”,也让陈氏颇受打击。她刚才将严未央的话都告诉了严纪鹏,意思是你女儿已经把你儿媳骂得抬不起头来了,所以她才没有火上浇油惩治梅氏,只想事后带走梅氏拴在身边就完了。陈氏也想看看严纪鹏听了这话作何反应。所以,她说罢就紧盯着严纪鹏。严纪鹏皱眉道:“何必cao这份心?没的留在眼前看着生气。再说你也不能拴她一辈子。将来走了,难道把她也带去棺材里?”陈氏没想到他居然不赞同自己的决定,很诧异。她道:“这不是怕她磋磨孙媳,再闹出事来……”严纪鹏打断她道:“我知道你为当年的事心里内疚。“你很不必自责。她(梅氏)不好,怎么能怪你呢?“就算当年选错了,若她是个好的,跟在你身边学了这些年,也该懂事些。这么多年一点没变,那是她自己不争气。“别说她,就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女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巧儿。我看着她好,帮暮阳娶了回来。若是她连梅氏这样的婆婆都不能应对,想要和在娘家一样轻松,将来能指望她为暮阳做什么?“谁家媳妇好做?嫁去谁家不受婆婆气?“当年她姑姑经历的那才叫难事呢,无论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随便拎出来一件,都不是等闲女子能应对的。“巧儿这才哪到哪呀?我正要借此历练她。“你cao心一辈子,该歇歇享福了。含饴弄孙的事做做还行,那不懂事的就打发远远的,别搁在眼前,对着她你还烦。”长篇大论说完,顺手端起茶盏喝茶。陈氏听了百感交集,怔怔的无话。好一会才道:“我听老爷的。”忽见他茶盏里没茶了,忙起身为他倒茶。倒了茶,又把些开心的话说给严纪鹏听,“未央说,照小两口那亲热劲,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要抱重孙了呢。”严纪鹏高兴道:“等生了,咱们接到身边教养。”陈氏道:“就怕孙媳舍不得。”严纪鹏瞪眼道:“我劳心劳力的帮她教养孩子,她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可是教出一个六首状元的。”陈氏抿嘴笑道:“老爷亲自教,自然不同。”老两口说着话,陈氏心想:管他当年为谁情不自禁呢,如今儿孙满堂,他还能这样体贴自己,这就很难得了,该知足了。再说严暮阳,等梅氏忙完,亲自送她回房。梅氏更开心,觉得今天下马威没白杀。有这个结果,也不枉她被姑奶奶刻薄一顿。她也正要借严暮阳对严予宽求情,让他父子去找陈氏说,别带自己回祖籍,就让她跟在严予宽身边。然等回房,严暮阳让丫头们都出去,跪下对父母说,今天都是他的错,不怪巧儿;又说,他和巧儿恩爱,情难自禁才会失态。梅氏一听“情难自禁”四个字,直戳心肺。又想到儿子并不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送自己回来,居然是为了郭巧儿讨公道来了,肯定是巧儿撺掇的,不禁戾气暴涨。她质问道:“你这是为你媳妇鸣不平来了?”严暮阳道:“不是的,母亲……”梅氏不肯听他解释,一顿呵斥,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又说巧儿行止不端,就该严加教导,瞧她晚上不是规矩多了。严暮阳从小跟着祖父,那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性子又傲。虽然他也孝顺父母,无奈觉得母亲忒无理取闹了。尤其她说巧儿晚上变规矩了,更是让他愤怒。不仅自己恼火,也心疼巧儿被逼如此。他霍然站起来,对梅氏道:“规矩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弄得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趣儿?娘既这样想,做什么要帮儿子娶媳妇,让儿子当和尚好了。当和尚六根清净,无欲无求!”说完转身就走,把珠帘掀得哗啦一声响。他走了好一会,梅氏还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跳起来就要去追。严予宽一把拉住她,沉声道:“你干什么?”梅氏哆嗦道:“你瞧瞧他!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夺手还要赶出去追,一定不肯罢休。严予宽沉声道:“你一定要惊动父亲和母亲?”梅氏道:“可是这个不孝子……”严予宽道:“阳哥儿没错,你错了!”梅氏傻傻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严予宽板着脸道:“儿子新婚,欢欢喜喜的,小两口恩爱不好?你看见了就当没看见不就完了。这么骂儿媳不是找事吗?”他今天的耐心似乎有限,说完这话,摔手就走了。没有哄,没有劝,也不怕梅氏再闹。梅氏心慌了,仿佛听见他说“无趣!”刚才她这么大反应,其实不是因为严暮阳对她甩脸子,而是他说的那句“好好的一个人,弄得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趣儿?”戳中了她的忌讳,正和严未央讥讽她的话对应,她多心了。现在严予宽也对她发火,她更慌了。是的,她了解严予宽,这个样子就是在发火。梅氏又恨又气又怕又酸,一晚上煎熬,还没想出来怎么处理这件事,又如何转圜夫君和儿子的心,次日一大早就被陈氏派人叫去了,又开始繁忙的一天,直到深夜才回来。次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