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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她重?”严氏暗赞侄女会说话,越发的老道。这等于说:巧儿刚嫁进来,肯定是以夫为天。但是,等她为严家诞下儿女后,那个分量就截然不同。梅氏见严未央眼神不善地瞪着自己,偃旗息鼓。这个姑奶奶,她可不敢沾惹。谁让人家嫁的好呢,公婆又最疼的。一场风波这才平息下来。接下来,严未央主持了内宅局面。……尽管严未央出面化解了蔡氏和梅氏的争持,严氏还是很不痛快,攒了一肚子火气带回了幽篁馆。回到幽篁馆,见方初把管事们使唤得团团转,便又想起郭家拍卖一事,心情更加恶劣。她也知道郭家拍卖不是针对方家,然闲话是方家下人说的,弄得好像方家得了便宜还卖乖,才引得郭家不忿,所以才拍卖技术。因此,严氏脸色不好,头疼,杨mama帮她揉着太阳xue。清哑带着孩子走来吃晚饭,见状忙问:“娘怎么生气了?”严氏虽然经验丰富,但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再者她很清楚清哑的性子,对她耍心机不管用,有话就要说明白了。她便解释澄清起那天和今天的事。说着说着,语气难免愤激,有些怨气不平。她道:“……方家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家。从你第一次转让技术给方家,方家就记着这人情了。若不然,我们也不能和谢家翻脸。这次的事都是我管教不严,下人多嘴闲话。还有我那不争气的侄媳妇惹事……可是,清哑你嫁到方家也有这些年了,你该知道,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今外面都传说我们得了便宜卖乖,这脸面往哪搁?我也知道郭家拍卖技术的用意,不是针对我们,就是说起来难堪……”清哑安静地听着,有时点头。等她说一段完了,清哑才开口。她道:“娘不用生气,也别多心。我第一次遇见娘的时候,娘就告诉我,叫我心胸开阔些,和谢家的竞争,是磨练郭家的机会。还说世家都是这样磋磨过来的。经过磨练,才能经历更大的风浪,不然就像暴发户,起来得快,败落的也快。”严氏想了想,笑道:“好像是说过。亏你还记得。”清哑道:“这次的事也是对郭家的考验。本来就不该靠别人,要想法子自立自强,拍卖是一个手段……”原先郭家不拍卖技术,是为了赚人脉。现在,郭家有些根基了,要扩展实力。经营的宗旨要随着情势的改变而不断调整,一成不变是不行的。竞争残酷些,才能逼得郭家上下齐心、不会死于安乐。严氏听了眉目舒展,心里舒服多了。她笑道:“娘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最近心浮气躁起来?要你一个小辈来开解我。我听了你这番话,心里好受多了。”清哑心中一动,道:“娘叫师兄来诊脉瞧瞧。娘不是那心胸狭隘的人。有时候身体不舒服,也会心浮气躁。不知道的人,只当自己脾气变坏了,其实都是身体在作怪。”她想婆婆的性子的确不该这样,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吧?严氏听了这话,心中更加舒坦,因郭家拍卖产生的膈应彻底没了。她笑容满面道:“你这说的倒是。我也奇怪:以往那么大的事都经历了,也没慌张失措,怎么最近这点子小事,倒让我心烦意乱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回头让刘心帮我瞧瞧。”清哑赞同地点头,觉得十有八九是更年期影响。她如今和婆婆相处,渐入佳境,很能互相体谅。严氏看着清哑,忽然噗嗤一笑。清哑问:“娘笑什么?”严氏道:“说起我那不争气的侄媳妇,今天可被你大嫂给压伏了。蔡大奶奶在严家好一顿发挥呢。严大奶奶棋逢对手了。”心结解了,她也能坦然面对此事了。说起蔡氏和梅氏的冲突,带着调侃的口吻。清哑没去娘家那边,忙问怎么回事。严氏便将蔡氏在严家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清哑。清哑道:“我大嫂说话就是那样子,其实人很好。”严氏听她偏袒蔡氏,更笑得厉害。清哑诧异,不知婆婆为何笑得这样。严氏道:“好一个‘说话就是那样子’!这不跟阳哥儿他母亲一个脾性么。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俩亲家见面可热闹了。”说着忽然心中一动:蔡氏这性子,亲家吴氏能不清楚?既然清楚,还要派她去送妆,是有意的呢,还是……肯定是有意的!严氏略一思忖就有了结论。同时,她也明白吴氏的用意:你严家媳妇性子就那样,我郭家也有个媳妇说话就那样,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清哑觉得,不是自己偏袒,蔡氏就是比梅氏强。次日,是巧儿成亲正日子。清哑必须要去送巧儿出阁。方初反复叮嘱她:到那不必待客,只和巧儿话别。又叮嘱紫竹等女,凡有来客求见织女都推了,就说织女怀着身孕,连日劳累,需要休息静养,不宜见客,紫竹一一答应了。同昨天一样,方瀚海严氏都去了严家,方初方制兄弟则往郭家帮忙,还有沈寒冰、刘心:内宅除了吴氏婆媳,还有郭盼弟、王瑛、方纹等帮忙张罗接待各方客人。第1157章向郭清哑的儿子行礼郭家是近年才发家的,在京城并无多少姻亲故旧。来郭家恭贺的多是商场同行,和方家亲朋故交。方初和郭大有站在门口迎客,当看见韩希夷骑马,引着一辆马车来到近前,笑容便淡了,看向马车的目光也转深沉。韩希夷看见方初,心一紧,脸上笑容也木了。方初和他寒暄了两句,便问:“韩大奶奶也来了?”韩希夷道:“是,正好回京城,便一起来了。”方初笑道:“我还以为韩大奶奶回江南了呢,谁知没回去。大奶奶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舍得儿女,离家这些日子也放得下。”“舍得儿女”几个字触动韩希夷,眼中闪过伤痛。方初言下之意,一说谢吟月无情,把教养儿女的责任丢给婆婆,不配为母;二指谢吟月不死心,今日来郭家是寻机给清哑难堪的;三,谢吟月只顾报复清哑,全不管这事闹开对儿女影响,真舍得。韩希夷以为,方初会找借口不让谢吟月进去。然方初说完,便含笑将他二人往院内让。一面又命管事媳妇引谢吟月马车进内院。韩希夷有些不确定,不知方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想到“怀孕”的清哑,他便如在地狱中煎熬。今日郭大有嫁女,他不能不来。既来了,又不知如何面对方初。他心知保持淡然最好,可是想的很好,又怎能做到若无其事呢?何况谢吟月也跟来了。早上,他坚决阻止谢吟月一同来郭家。谢吟月从容道:“我已经到了京城,除非躺在床上不能动,否则的话,就凭方无适救了我们女儿这点,我今日若不去郭家恭贺,别人会怎么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