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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道:“回皇上,我们……听说这里面有太祖皇帝的神像,想进来拜望拜望,谁知就……”说到这,他果断跪下了,请皇上恕罪。顺昌帝扯起他,小声道:“你们是无意中发现后窗没关,又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就想进来看个究竟。对不对?”适哥儿茫然地瞅着他,不知他什么意思。皇上再提点道:“那窗子……是石寒天打开的。”适哥儿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是他打开的。我说呢,这窗子怎么开着呢,我就和婉儿meimei进来瞧瞧。谁知碰上了贼人……”顺昌帝呵呵笑了,点头道:“此事巧了!”适哥儿装模作样笑道:“是巧了点。”婉儿也反应过来,也巧笑道:“真是太巧了!”皇帝当前,她还是有些拘谨,不敢太放肆;更何况,小丫头还纠结一件重要的事:之前她可是劝适哥儿丢下皇帝别管的,皇帝会不会因此怪罪她呢?她明显觉得皇帝对她不如对适哥儿喜欢。顺昌帝牵着适哥儿,走到大殿正中,抬头看那神像。适哥儿也光明正大地认真仔细瞧,一面问:“谁是太祖皇帝?”顺昌帝轻声道:“中间这位便是。旁边这位是高祖皇帝,这位是太宗,这位是圣武皇帝(英武帝)……”适哥儿仔细打量一阵,很肯定地评价道:“我觉得武皇帝看去最威严,比太祖皇帝还厉害的样子……”旁边太监惊得脸色都变了。可是顺昌帝并没出声,静静看着。好一会,他才道:“是啊,圣武皇帝的文治武功,远超太祖高祖,便是秦皇汉武也不如。英武帝雄霸中原,威压海内外。”画中的历代皇帝都很威严,但英武帝眼中神光湛然,透着无比自信。正如史书记载:他连曾经谋反的族弟都敢用,最后造就了一代青龙王,也将大靖的疆域扩展到极北之地,甚至远涉海外,那个魄力和胸襟,绝非历史上任何帝王可与之比肩。顺昌帝脑中轰然炸开:其实,关键都在君主的能力。文武之道,相辅相成,以平衡为重;士农工商,互相促进,也以平衡为重中之重,运用结果,都在君王的能力。英武帝有能力有气魄,令上下归心,并不重文轻武或者重武轻文;士农工商他都全力发展,也不重农抑商,也不歧视奇技yin巧,令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他成立内阁,分散皇权,丝毫不怕被夺权,他牢牢站在大靖最顶端,指引着大靖方向。顺昌帝醒悟自己的能力比不上高祖,所以听说玄武王府和方家勾结便忌惮,听见商贾聚财便慌张,瞻前顾后、疑神疑鬼,都是信心不足的表现。想通后,他喃喃俯首道:“请高祖保佑曾孙!”他便做出重要决定:即便他能力不够,也不能因噎废食,忌惮和压制贤臣武将,废弛工商,那必会导致国力衰退;他应该尽力感化引导、任用贤臣辅佐自己治国。若真有他控制不了的大事发生,那……那便说明大靖王朝走到头了。历史变迁,朝代更迭,他不会自欺欺人到真以为秦氏皇族可以千秋万代不衰落,真到那时候,再挣扎也没用的。做出决定后,他心情轻松了许多。正在这时,人来回:慈善中心出事了,有人刺杀郭织女。适哥儿跳起来大叫“娘!”转身就往外跑。第1030章问世间情为何物婉儿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顺昌帝急忙吩咐侍卫禁军:“快快命人去救织女!要保护好这孩子,千万不可让他和石寒天对上。”一面吩咐摆驾慈善中心。刚才在祠堂内,石寒天看似有些顾忌,似乎想擒住他这个皇帝谈些什么条件;后来受伤,也是见适哥儿和婉儿年幼轻敌所致。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若适哥儿以为石寒天武艺不过如此,仗着曾与石寒天交过手要去救母,怕是要吃大亏。※清哑蹲在雪地上,盯着面前紧闭双目的细腰。美艳的细腰没什么变化,唯有丰满的胸部塌陷下去,那一锤震碎了她胸部骨架。清哑有些恍惚,感觉另一边石寒天与人的激烈打斗声仿佛成了电影里的画外配音,被逐渐拉远消失。一滴泪落在细腰脸上,摔碎后迅速冷冻凝结。清哑用手指碰了碰细腰苍白的脸,唤道:“细腰,细腰?”细腰不语。之前看见刺客杀人,清哑只觉愤怒,却没有痛彻心扉。现在细腰躺在面前,她感觉挖心挖肺地痛。她抚着那脸喃喃道:“谁能配得上我家细腰啊!”清晨,她们对镜梳妆时,她会这样感叹。要细腰摆造型供她素描时,她也会这样感叹。那个冷冷的高傲的女子,从不理会她嘀咕。我家细腰这么美,谁能娶到我家细腰啊!一旁的沈寒秋浑身一震,嘴唇抿成一条线。严未央默默陪着清哑,没有劝她节哀。她清楚清哑对细腰的感情,绝不是主仆关系可以解释,便如她对墨玉一样,有一份情义在。巧儿、细妹、适哥儿都围在一旁不住哭。细妹懊悔不已,她今天失职,没有照看好任何一个人。若不是她失职,和师傅一块对敌,也许师傅不会死。她先前回来与盼弟打了招呼后,就又去了仁王府,是走前门进去的。谁知皇帝去仁王府祠堂祭祖,又碰上石寒天刺杀皇帝,又说适哥儿在里面,她又慌乱又害怕,直到确定适哥儿没事,才放心。接着,就听说清哑被追杀,慌忙又赶过来。谁知,看到的竟是细腰的尸体。正哭着,方初忽然低声道:“别哭了,皇上来了。”当着皇帝面哭丧,可是大不敬。顺昌帝和太皇太后仪仗来到后院,他先朝那边人群扫了一眼,发现石寒天正和一人激斗,又环视四周,问:“郭织女可平安?”方初忙扶起清哑上前参拜。适哥儿等人也都跟着跪下参拜。清哑低声道:“民妇没事。”太皇太后道:“谢天谢地!哀家听说织女被追杀,心都提起来了。”靖安大长公主则问:“那刺客呢?”清哑低声回道:“死了。”靖安大长公主点点头,以为是被禁军给击杀了,便不再问。顺昌帝叫他们起来,又冲适哥儿和婉儿笑着招手道:“适哥儿过来。看到你母亲没事,你放心了?”适哥儿上前,瘪嘴道:“皇上,我姑姑被姓石的打死了。”顺昌帝吃了一惊,急忙问:“你姑姑?郭姑娘?”他不大记得郭家的人员关系,以为是巧儿没了。一禁军头领小声回道:“回皇上,是郭织女的侍女,为了救人,被石寒天一锤打死了。”顺昌帝“哦”了一声,放下心来。侍女嘛,又不是亲人,多赏些烧埋银子就是了。他便拉着适哥儿手道:“幸好……呃,如此忠仆,让你父亲好生赏些烧埋银子,安慰她家人。适哥儿就别难过了。”太皇太后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