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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将解药交给赵管事,叫先用只猫儿试一试,回禀了方初再酌情使用。结果清哑却出来了。他眼睛一亮,脸颊有些热。清哑不觉,惊喜道:“你出来了!”仿佛玉瑶公主府是龙潭虎xue,脱离魔掌可喜可贺。韩希夷含笑点头道:“出来了。”并不详细解释。清哑也没追问,她有更重要的事问。她迫不及待问道:“那解药是真的吗?”韩希夷微怔。清哑想到方初的情形,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他用冷水泡,我怕他受寒。他身上还有伤,抵抗力弱。”韩希夷惊问:“一初受了伤?怎么回事?”清哑道:“还不是玉瑶公主他们害的。”她到现在还不知方初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想当然以为是玉瑶公主的人打伤了方初,眼下先不管,回头她要讨这个公道。韩希夷也很生气,似乎明白了方初为什么要泡冷水而不是和清哑欢好——伤势太严重不能动呗——便急忙道:“解药应该是真的。我已经叫赵管事在试。”玉瑶公主在那种情况下对他说的话,应该不会骗他。韩希夷相信玉瑶,清哑相信韩希夷,这解药便送到了方初那。照理说催情药没有解药,但方初以为他中的是非同一般的催情药,肯定还添加了些别的东西,有解药也合理。他服用一丸后,果然体内yuhuo渐渐平复。清哑大大松了口气,忙将他从桶内挪出来,送回内院,在床上躺好,又命人请来大夫为他诊治伤势。忙乱中,韩希夷悄悄离去。回到韩家在京城的宅子,就有随从来回:定国公府暗中开的锦绣行要包揽韩家运来的新织锦,并暗示说,方家的织锦已经让给永安侯府的兴华商行了。听说方家让步了,韩希夷心中一动,略想一想,便命人:让给他们,价钱随他们开,不许争;又命人悄悄去查已故定国公世子。来人得了消息大喜,这一下可赚得盆满钵满。方韩两家的织锦都是今年新出的,除了贡给宫中的,这是京城独一份。他们不用千里迢迢去江南,连运费也不用出,不cao一点心,不沾一点路上风险,用极低的价格弄了来,坐等赚钱。永安侯夫人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心里有些不踏实。因对永安侯爷道:“会不会给皇后添麻烦?”永安侯爷嗤笑道:“什么麻烦?我们正正经经进货,谁敢说什么。你以为那些锦商世家背后没有权贵支持?没人支持他们敢如此嚣张?现在,我们也不过是和方家韩家合作罢了。往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他们还沾了我侯府的便宜呢。”侯夫人听后,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才放心下来。永安侯爷又自语道:“皇上正要拿他们开刀呢。”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仿佛揣着一个大秘密。第894章剁了!侯夫人见如此,也不敢问详情,只要对自家有利就行了。又向侯爷道:“和礼部吴尚书家二姑娘的亲事妥了。今儿皇后娘娘亲自对吴尚书夫人提的。听吴夫人那口气,应是愿意的。”侯夫人想为三少爷求娶吴青梅,特请皇后出面试探。永安侯爷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并不在意,只嗳了一声,一切凭夫人办理,他还想朝廷那些事。再说宫中,乾元殿早朝时,顺昌帝和众臣商议:将郭织女研制出来的混纺布用在军中,改制军服。为此,要在西北和北方成立军用织造局,专门生产经营混纺布,制作军服。顺昌帝要大臣推荐合适的人管理织造局。这可不仅仅是做官,还要懂得纺织经营才行。革新派趁机提出:从锦商世家中挑选人。所谓“革新派”是指怂恿皇帝革新朝政的大臣。“革新派”鼓吹的新政有:其一,提出在江南设立官营织造总局,专织宫中和官用的锦缎,收回锦商皇商的经营权,压制民间锦商。其二,限制海上贸易、边境通商。理由是:重农抑商,杜绝商贾与民争利、聚敛财富。这几道革新措施牵扯利益太广,有反对有赞成。不论结果如何,朝廷既有人提出,方家等织锦世家都不会无动于衷,所以纷纷命族中子弟参加科举,做两手准备。眼下,革新派提出从织锦世家中挑选人管理西北军用织造局,看似重用锦商,其实想不动声色收回锦商的经营权。试想,若方初在西北军用织造局当差,方家还能像以前一样经营织锦吗?为了避嫌,只能放弃。革新派的提议遭到了另一拨人强烈反对。乾元殿吵成了一锅粥。新任吏部侍郎崔嵋暗自打量皇上神情,心下揣测忖度。忽听顺昌帝道:“江南织锦收归官府经营一事,容后再议。先商量眼前这事。众卿以为,西北军用织造局若要选人,选谁为好?”有人便推举方瀚海,有人选严纪鹏,还有人选韩希夷,有人选方初,还有人选郭大全——他虽没什么才学,可是郭家名望高啊,有郭织女在后支持,便可服众。崔嵋推举了方初。顺昌帝见众人争持不下,便宣布退朝。下午,皇帝招来林世子,问他对此事看法。林世子眼神一闪,道:“皇上别急,这事嚷嚷两年了,也不在这一时。皇上何不去问问锦商自己意见?就先问郭织女吧。”顺昌帝沉吟了一会,点头道:“也好。看他们怎么说。”次日一早,皇帝命人拟了圣旨,亲自带着传旨太监和林世子等人来到幽篁馆,要先给方初和郭织女一个惊喜,再问其他。一行人到幽篁馆门前,传旨太监对赵管事说,皇上来了。那意思叫赵管事赶紧进去通报,要方初夫妇出来迎驾。赵管事呆住,不是欣喜若狂地叫人进去报信,而是惊慌的目光闪烁,结结巴巴道:“我们大爷……织女……那个……那个……”他紧张又害怕,一时间乱了分寸。见众人诧异,他才反应过来,才扑通一声跪下,道:“请皇上恕罪!小人这就去通报,请织女出来迎接皇上。”说完,连滚带爬起来,往后面去了。顺昌帝听了狐疑不已——赵管事只说织女,没提方初。他也不说话,紧跟着赵管事后面就往里走。赵管事回头看见,呆住,似没想到他跟来。皇帝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也不吭声,越过他就进去了。赵管事急叫“皇上驾到!”那一嗓子,比乾元殿早朝时太监喊的还响亮。顺昌帝也不在意,这本是礼数,总要给人家一点时间准备不是,不然仓促见驾,失了规矩体统皇上看了也不舒服。一面想,一面就进了第一进内院。进来后,总算明白赵管事为何惊慌了。只见满院子堆的都是木头和连杆,还有烧的几堆布、纸灰烬;几个家仆正挥斧子对着一架大花楼织机的底座猛剁,一斧子下去,那架子“哗啦”就散了,看得顺昌帝心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