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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哑问:“你怕吗?”方初用力点头道:“怕!”清哑和巧儿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巧儿笑得很大声,十分幸灾乐祸。众人见小两口这样,不用问也知道两人极好。郭守业和吴氏就笑眯了眼。笑一会,吴氏又问方家亲友情形。清哑想了想道:“好多人。姑妈多,姨妈多,叔伯多,婶娘多,姐妹多,兄弟多。”又跟着补充道:“我收了好多见面礼。”巧儿马上追问:“真的?”口气十分羡慕。众人又笑了。吴氏在心里思量:大户人家七大姑八大姨,还有那么多婶娘妯娌,人多嘴杂,难保没有那尖酸嘴刻薄的给清哑下马威。当着方初,清哑未必肯说出来,等回头再悄悄地问她。主意已定,面上依然笑嘻嘻地,招呼女婿吃果子。方初便和郭守业吴氏聊天,告诉他们:他让人在清园养了鸡鸭,还有鸽子,郭家陪嫁的羊也送去了;烟雨阁后院开了一块菜地,种了各种时令蔬菜,保证清哑任何时候都能吃上新鲜菜,喝上鲜奶,想吃鸡鸭逮了就杀,可以清炖鸽子……他道:“那天我看见他们孵的小鸡了呢。”吴氏笑道:“这时候孵的小鸡,叫秋鸡儿。养到过年,那小仔鸡一斤来重,怎么烧都好吃。以前年三十,家里杀两只都不够吃呢。”方初忙问:“别的时候也能孵小鸡?”吴氏道:“孵小鸡一般都是在春上的。秋天少。”清哑道:“小鸡毛茸茸的,很好玩。”方初见她说得煞有介事,差点笑出声来。他想:“你也不比我更懂农家事。”的确,清哑对这些事的印象,主要得力于原主的记忆。至于她自己,自打穿越过来后,就忙着筹备创建作坊,连家务事都做少了,更别说农事了,基本上没接触。家里的羊、鸡、狗,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动物,至于伺候它们的艰辛,则半点体会没有。方大少爷忽然如此关心农家事,是为了能和岳父岳母见面时有话题聊。不然,若只管说经商和外面的形势,他们只有听的份,未免觉得自卑拘谨;而聊起农家事务,郭守业和吴氏那是一套套的,十分的自信。还有一点,方初想以此来表明:他把他们的叮嘱都听进去了,还像他们以前一样养他们的闺女,甚至养得更好,让他们放心。他只要稍稍了解一点农家事就足够了,无需太精细。果然,郭守业和吴氏听了这些十分喜悦。郭守业又告诉了方初许多农事知识,翁婿言谈甚欢;郭大全郭大有对这个妹婿也十分满意,对小妹嫁人后的日子放心不少。正说得热闹,郭大贵和郭勤郭俭进来了。第664章调教郭大贵对方初道:“妹婿从哪买的螃蟹?好大个。我叫人收拾去了。我就爱吃这个。前几日人多,也没好好吃。”方初笑道:“是我们庄子上送来的。”郭守业道:“你们庄子上还养这个?”方初道:“对。那庄子就在阳澄湖边。”郭大全对郭大贵笑道:“你今天就多吃些,回头闹肚子别找妹婿。”郭大贵坐下,笑道:“吃死了也不怪他。”又问方初道:“沈三哥就等你们回门,说要陪你吃了回门酒再走。怎么你们没看见他和盼弟?他们骑马去接你们去了。”方初和清哑都诧异:“接我们去了?没见啊。”郭大全笑道:“他们骑马,你们坐船,怎么碰面?”原来,沈寒冰这两日正教盼弟学骑马呢,就在江堤上放马飞奔,都玩疯了。今日一早又出去了,还说到上游去接方初他们。方初笑道:“他自己想玩,还拿我和清哑做借口。”吴氏又小声告诉清哑,沈寒冰与盼弟相处种种。碧蓝的天空下,景江大堤和江水一样,蜿蜒东去。此刻,大堤上一匹黑马疾奔而来,马背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沈寒冰,女的自然就是郭盼弟了。郭盼弟在前,沈寒冰在后。沈寒冰完全是撒手的,任凭郭盼弟驾驭那马。水乡的女儿大多婉约,但郭盼弟却有些淘气,又是老大,爹娘宠爱弟弟,她担事便多些。没那么娇柔。只因爹娘常拿文静的清哑jiejie比她,她才没学太野。这两天跟着沈寒冰骑马,被他激发了拼命的劲头,彻底放开了本性,淘气又娇憨。横竖有沈寒冰在,她根本不怕摔。头一天学骑马,她被摔下来数次。都是沈寒冰飞身接住了她。有了这个保障。她也不顾死活了,竭力按沈寒冰教导尝试,只一天工夫。便能稳稳驾马奔驰。今日,她更是带着沈寒冰纵马飞奔。风中,就听沈寒冰喝叫道:“好!再快一点!”郭盼弟盯着前方,再挥马鞭。那马真跟离弦的箭一样飞起来。忽然。盼弟发现江堤上站起一个农家少年。她眼一亮,认出这是谁。等到近前,扬起马鞭就朝他抽过去。少年吓懵了,不知躲闪。但马鞭没抽中他,距离他头部还有一尺远呢。即便这样。那疾风擦过耳边,也吓软了他的腿。盼弟见他惊愕神情,丢下一串笑。去远了。沈寒冰挑眉,不知小丫头为何干起欺负人的勾当来。农家少年等马去远了。才擦了把冷汗,跌坐在草地上。“死丫头!抖起来了!”原来,他叫陈河,以前盼弟和同村的女孩们出去网虾采菱采莲时,他老和村里少年们欺负盼弟,对她说各种怪话,嘲笑她,用竹篙把她拨下水等等。盼弟又没哥哥的,又不敢告诉爹娘,只好忍气吞声受着。今儿见了,她就想报仇。到底没忍心抽,只吓了他一下。若搁往常,陈河肯定跳脚追骂盼弟了。今日却一声不敢吭,黑马飞驰而过的瞬间,沈寒冰厉眼扫过他,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心中更是怅然若失,还有些难受。他也不知为何,就喜欢招惹盼弟。看见她对自己含嗔带怒地瞪眼,他就喜欢。现在,她再也不是他能招惹的了!盼弟望见郭家大院,一带马缰绳,那马就转弯下了江堤,顺着郭家门前的基埂路跑来,到院外,速度渐缓。沈寒冰趁机问她:“刚才为什么抽那小子?”盼弟便将往事说了一遍。若是旁人,定会觉得盼弟此举张扬,不合闺秀体统。然沈寒冰什么人?盼弟这举动正合他胃口。因道:“原来是个刺头儿!那你该抽实了。只吓他一下,太便宜他了。”盼弟道:“我是想狠狠抽他一下子的。又怕手不准,要是抽他眼睛上,把他眼睛抽瞎了怎么办?”沈寒冰见她能保持善心,更满意了。他笑道:“你多练练,保证想抽哪儿就抽哪儿。”说笑间,就到了郭家大门口,只见细妹的爹杨安平从里面走出来,盼弟急忙问:“杨叔,我jiejie他们可回来了?”杨安平站住,先给沈寒冰和盼弟见了礼,才笑道:“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刚到没一会。”盼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