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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了的。凡物都有灵性,它也有脾气。你将它弄到这来,逆了它的心意,便是每日喂它山珍海味,不是它想要的,它也不会开心。”方纹眨眨眼睛,困惑地问道:“真的吗?”方初怅然道:“当然是真的。这也跟人一样。”方纹道:“可是我舍不得。”方初道:“那它天天这样子,跟你在你表姐家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失却了本来的可爱之处,你要来又有何用?”方纹道:“一只猫而已,大哥偏说这许多!”方初不语,只盯着她看。方纹被他看得不自在,扭着身子道:“好了,好了!我叫人捉了它送走。唉!为何它不喜欢我呢?”很郁闷地绞手帕子。方初听了怔住,半响没声音。方纹推他,叫:“大哥,大哥?”方初答应一声,道:“你再捉一只小猫从头养吧。”方纹道:“只好这样了。可我就喜欢这只。”就喜欢这只!就喜欢这只!方初再次神思恍惚。待醒神,便问方纹,怎去严表姐那了。方纹道:“原和表姐约好去看望郭姑娘的,结果表姐临时有事,又没去了。我一个人不敢去郭家。大哥,我总觉得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吟月jiejie的妹子做了那样的事,害得郭姑娘差点被杀头,我看见她心虚的很……”方初默然,觉得小妹心虚的不是这个。应该是未来大嫂曾指控过郭清哑,而方家,又决定不退亲。——人人都以为方家会退亲的。他轻声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着,兄妹一同去了严氏屋里,方初将探望情形告诉母亲。严氏听后点头叹道:“月儿能想开最好。也难为她了,自己妹子不争气,做下那样的事。她又不知情。自然是为谢家着想。但从前那样想还可恕,现在若还不悔改,未免连我也要怀疑她了。好在她能勇于认错。谢家虽然遭遇打击。越是这样,越要坚忍,否则只会被人看轻了……”她十分相信谢吟月不知情。若知情,是绝不会让谢吟风去见贾秀才的。方初恭敬地听着。道:“儿子也是这样说。”趁机又将婚事决定告诉了严氏。严氏眼中露出精光,道:“你想得很周到!咱们什么样人家?对郭家要讲大义。对谢家要讲情义。情义是私情,大义是公义,不能为了私情弃公义。这时候急巴巴地成亲,那是公然为谢家撑腰。叫郭家怎么想?不是我方家沽名钓誉,实在是谢家这次犯了大错,怎么说通jian杀人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名。岂可纵容!月儿还害得郭姑娘坐了那么久的牢,就算不是有心的。也是咱们理亏,难道不该放低身段?我这是当她是我未来儿媳,才这样说;若是无情的,那天就退亲了!”方纹屏息静听,大气不敢出。方初轻声道:“儿子以后会好好教导她。”严氏点头,又道:“谢家丢脸,我方家不也一样丢脸!然脸面是别人给的,同样也是自己挣来的。己身不正,脸面护也护不住;己身正,越是低头越显坦荡。谢吟风丢了谢家脸,吟月若是重振谢家,那脸面才是她挣回来的!”方初和方纹看着母亲,满眼钦佩。他母子又说了会话,方初才告辞出来。回到自己院中,他命人唤了方奎来,吩咐道:“去告诉马婆子,等上了公堂,有什么就说什么,一字不许隐瞒!”方奎道:“是。”不过,他眼里有隐忧。方初知道他担心什么,并不改口。“总要帮她彻底了结此事!”他脑海里浮现那安静的身影,神情很坚定。方奎见他不再多说,只得走了。※郭家,这日傍晚,郭五大爷接了一个蓝色锦袱,是个小叫花子送来,说是给郭姑娘的。问他是谁让送的,他说不知道。郭家还没家大业大到分房,且清哑又是郭守业两口子心头rou,他们庄稼汉只知护着闺女,哪管什么尊重隐私之类的,所以这包袱没有直接送给清哑,而是先送到吴氏跟前。吴氏毫不犹豫地打开查看,里面有许多珍贵药材,用盒子装着,其中一个盒子里还有一封信。吴氏不认识字,正好郭大全回来了,便递给他。郭大全仗着认得几个字,把信拆开了。“好像是……什么二爷的。”他连蒙带猜,也不明所以,“叫小妹来看吧。这信是写给她的。”吴氏忙让阮氏去后院叫人。等清哑来了,见信被拆了,也没怎样。在这儿,她还真没什么隐私要保密。她看了信,很老实地告诉娘和大哥,是鲍二少爷叫人送来的,说是有重要事情告诉她,关于之前凶杀案的,约她在田湖相见。“不能去!”吴氏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即跳了起来。“他真敢想!”郭大全笑容也淡了。清哑看着他们,敏感有什么事她不知道。这时郭守业也回来了,吴氏急忙将这事告诉他。郭守业脸色也沉了下来,对清哑道:“别去!”吴氏拉清哑坐下,道:“他是个男子,你不能去见他。”郭大全道:“娘,跟小妹说实话,她又不是不懂。瞒着她还不好。小妹——”他转向清哑道——“这鲍长史在你坐牢的时候,来咱们家对爹说,有法子救你。又说非亲非故的,没个名分,他不好出头,要是两家结了亲,这事就好办了。你听听,这是趁火打劫呢!他有什么好法子咱不晓得,他那心思爹和娘都明白的很……”郭守业打断儿子的话,道:“对!我当时就装糊涂,说我闺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说,不敢连累鲍大人。他笑说不要紧,等你细想几天再定,就是别太晚了,不然等郭姑娘砍了头可就装不回去了。把你娘给气病了……”吴氏接道:“那会儿我正打算去牢里看你,我怕去了叫你瞧出来担心,后来严姑娘来了,我就让严姑娘代我去了。”第278章下场清哑见她胸脯剧烈起伏,忙道:“娘,别气。气坏了不值得。”郭大全也道:“娘,当官的全这样,没一个好的。别说当官的,就是那些做买卖的,别看整天对咱们笑,也没几个好的。只看他们怎么对谢家的就知道了。要是咱们还在乡下种地呢,整天就鸡呀、鸭呀、牛呀,吵的都是这些事。如今不同了,要总像这样生气,早气死了。叫我说,他想他的,咱们照常。他还敢来抢人不成!”郭守业冷笑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他每经历一次争斗,底气便足一分,气势便强一分。经过这次的官司,他对商场官场一些道道更了解了,也更狠了。清哑觉得爹不像商人,倒像草莽头子,还是不要命的那种。她便道:“爹,让大哥去跟他说吧。有些事不能硬来。”一面对郭大全笑一笑,使了个眼色。郭大全便笑道:“鲍长史心思我知道,想结亲是一桩,还想让郭家成为他家的挣钱买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