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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再听见众人你一嘴、他一舌地描述两人如何从大火中逃出来,江大娘遭受到比丧子更大的打击,当场瘫软在地。江老汉和江老二也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等缓过气来。江大娘就跟疯了一样扑上前,用力扯住谢吟风的头发哭喊道:“sao货!sao婆娘!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明辉?你说呀!”谢吟风哪里能说得出话来。这时谢家的人也来了。谢明理下令家仆冲进人群。把谢吟风弄出来。不是要救她,而是要帮她套上衣衫。今日。谢家脸面彻底被踩踏了!但沈家和郭家的人怎会让他如愿?双方就冲突起来。郭守业大声喊:“谢家女儿跟人通jian杀人,别想逃走!大伙儿做个见证:我郭家闺女被人冤枉,就这样算了?咱们把她押去衙门,让县太爷审问。”蔡氏也大喊:“不能让她穿衣裳!穿上衣裳她就赖账,不承认做下的丑事了。不许穿!”顿时百姓们都跟着狂喊“不许穿!”——他们还没看够呢!人性的邪恶在这一刻被放大,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为郭清哑鸣不平呢,还是想看这百年难遇的热闹。看着群情激奋的场面,谢明理满心恐惧。纵横商场几十年,他头一次遭遇这灭顶之灾。这不是一次失败或亏损,这是对谢家百年声誉的打击!谢明义夫妇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被人架着。谢二太太哭喊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她怀有身子啊!”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茬,蔡氏高声嘲笑道:“还当她怀的是江明辉的种呢?那是jian夫的孽种!江老婆子,你以为要抱孙子了?儿子被这女人杀了,还想帮人家养孽种,哈哈哈……笑死我了!”她男人被关进大牢,肚里火气比谁都大。那喝骂、嘲笑又响亮又爽脆,生生压过所有喧嚣。江大娘闻言浑身颤抖,手下用力,将谢吟风的头脸扯到自己面前嘶声惨叫:“她说的是真的?可是真的?”旁边有人笑道:“这还用问?”又一人道:“你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只说是江家的。”江老汉疯狂了,咬牙道:“打死她!打死她!”江老二就冲过去对贾秀才挥拳。郭大有和郭大贵忙带人挡住。江老二愤怒地问:“你们干什么?”郭大有冷笑道:“你把他们打死了,谁来证明我小妹清白?你不许碰他!我们要把他们送到县衙,请县太爷升堂审问。”“对,升堂审问!”“要游街示众!”“沉猪笼!”人群纷纷呼应。谢明理双眼血红,低声和身边人耳语。他要不顾一切把侄女抢出来,抢不出来当场弄死她,绝不能让她活着上公堂。她光着身子被那么多男人观看,也没活着的必要了。沈家的人却一直盯着他,还保护谢吟风和贾秀才。郭家谋划了这一出戏,如何不做万全布置!当谢吟风和贾秀才从火中冲出后,立即就有几拨人分头往各方去报信。县衙当然也有人去。那人回禀给沈寒秋,沈寒秋亲自去找周县令。今夜注定不会平静,有几拨人都安排了行动。先说卫昭,从岷州调来了精锐好手。“子时一过就劫狱!”他下令。“是!”一个黑衣人应道。“人带出来后,按既定路线转去岷州。”他继续叮嘱。“是!”另一个黑衣人应声。安排妥当后。卫昭便看着外面,等着天黑。※再说方初,暗中调查此案,却不能跟谢家撕破脸对峙,因为那是他的岳家。他便着手安排:先将清哑从牢中救出来,然后从玉枝入手,逐渐将目光引向谢吟风;等查明真相。再逼迫谢家放弃谢吟风……总之。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谢吟风!他从京城请的讼师简配昨日到达霞照。昨天,他也收到京城那边传信,说朝廷派大理寺官员下来核查此案。若查明郭清哑罪名属实,就地处斩。虽然清哑罪行证据不足,他也不能、也不敢再等,立即联合韩希夷出手。今天下午。他、韩希夷和简配等人来到县衙,拜见周县令。说是拜见。却是一场私下堂审。为什么不要求升堂呢?因为有些证据不能在大堂上说。他今天一定要将郭清哑从牢中解救出来!在县衙门口,方奎一个手下匆匆赶来,对他附耳低语。方初立即道:“派人盯紧那里。注意别惊动她。”来人忙点头,复又离去。韩希夷好像没看见一样。招呼简配进入县衙。见了周县令,韩希夷将来意说明,周县令面色便不好看了。京城铁嘴讼师简配的名头他也是听说过的。首先。简配接过韩希夷递来的霞照地形图,通过详细分析向周县令指出:江明辉七月三十一日下午一定是走水路离开的。如果走陆路,无法不被人发现。而郭家不在水边,若江明辉上岸去郭家,大白天的必定会被人发现。所以,江明辉不可能去郭家。韩希夷为此提供了证人,是一名住在江竹斋后街水边的居民,说他八月一日发现丢了乌篷船,后来一直没找到。那船很可能是被江明辉暂时借用,谁知他竟一去不回。其次,严暮阳出面作证,证明郭清哑当日没有杀害江明辉的机会。方初从方则口中得知,严暮阳那天和郭勤去了郭家。可奇怪的很,郭清哑被诬陷,郭大全提出让郭勤郭巧上堂作证被驳回,却没有提严暮阳,不知怎么回事。他便找到严暮阳询问。严暮阳早被郭勤严厉叮嘱:若有人问他,便将那天在郭家的情形实话实说;若没有人问,对谁也不能说。严暮阳一口答应了。结果不知因为他是孩子不受人重视,还是知道他去郭家的人以为他没跟郭清哑在一块,否则郭家怎会不让他上堂作证呢。总之,他被所有人忽视了。现在方初问他,他当然就挺身而出,为郭清哑作证了。把个严未央气得半死,没想到这样一个重要证人就在自己身边却不自知,扭住侄儿耳朵斥责了好一通。严暮阳告诉周县令,自他到了郭家,郭清哑一直监督他和郭勤写字,后又教他们作画,根本没离开过,直到郭大全兄弟回来。周县令听了郁闷不已,问他早怎不来作证。严暮阳无辜地道,又没人找他,他怎么知道?韩希夷道,想是郭家要郭勤出面作证而不被允许,所以只当大人不许小孩子上堂作证,听得周县令面色尴尬。最后,简配说江明辉头顶上的深洞非一般利器所留下,郭清哑提出铁钉灌顶只是推测,没找到符合伤口凶器的情况下,根本不足以证明她有杀人嫌疑。据此三条,简配得出结论:郭清哑毫无嫌疑,完全是被冤枉的!周县令看着几人,面色阴晴不定,说要等明日升堂审理,若江家谢家也无新证提出,将一切记录在案,方可放人。简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