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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谢吟风柔声道:“听不懂?你不知道江明辉?”李红枣道:“我当然知道他。可是,怎么又扯上江公子了?”说着,忽大惊道:“江公子就是江明辉?”谢吟风道:“你还跟我装模作样!”李红枣“扑通”一声跪下。流泪道:“我真不知道!姑娘,我就跟姑娘去过两次江竹斋,听来往的人都叫他‘江掌柜’‘江公子’。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江明辉呢?我们家和郭家结了仇,都不来往了;我又是个女人家。出了那件事,名声不好,轻易不敢在人前露脸的,所以我只听说郭家女婿叫江明辉,可从没见过他。还有,江明辉可是在乌油镇开铺子的,我过了年就来了这里,哪知道他把铺子搬到城里来了呢?”谢吟风道:“你果真不知道?”李红枣发誓道:“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怎么会不跟姑娘说他定了亲呢!我有几个胆子?就算有心瞒姑娘,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姑娘后来总要知道的。等知道了,我不得好处,反要倒霉,我为的什么?”谢吟风见她说得有理,又想想自己确未在她跟前提过江明辉的名字,也就信了。再说,她也就是问问而已,若真是在意这事,在江明辉接了绣球、声称自己定了亲后,她就会打消结亲的念头。既然当时选择了,也就怪不到李红枣头上。若逼急了她,说出她中意江明辉的事,反而不美。因对她道:“我暂且信你。这件事你切莫告诉别人,也别没事在外瞎逛。若是让相公碰见了,怕是不会饶你,且你也说不清。除了我,谁会信你不知情呢?”李红枣连连点头,说她绝不出门,况她也没空出门,最近都忙着织锦呢,大姑娘拿了许多样子给她们织。谢吟风听了点头道:“你是要争口气。你可知道,郭清哑给锦署衙门送了一匹锦,在织锦大会上拔了头筹呢。如今郭家和九大锦商联手,签了几十万的棉布单子。你和郭清哑同样出身,她可是比你能干多了。你就甘心一直被她压在下风?”李红枣呆若木鸡——清哑居然在织锦大会上拔了头筹?还跟九大锦商签了几十万的棉布单子?如今她可不是刚进城那会儿了,当然知道织锦大会种种。“谢家,就……就没管?”她颤声问。在她心里,谢家伸根手指头就能把郭家戳死。谢家和郭家有仇,怎么会任由郭家出头呢?那岂不是白白竖立一个强敌!谢吟风叹道:“也是我们大意了,竟吃了个暗亏,还把皇商的差事给弄丢了。我今儿回来就是为这事。”李红枣听了简直难以置信。她看着谢吟风,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这时候来找自己——她这是慌了!慢慢的,李红枣冷静下来。“姑娘先别急,让我想想。”她安慰谢吟风道,“抛绣球这件事虽是巧合,我也不瞒姑娘,我心里是有些恨郭家的,巴不得他们倒霉。”谢吟风忙问怎么回事。李红枣也不顾羞耻,把前事说了一遍。她道,她也是倒霉,不是有心要抢清哑夫君。“要是郭家不肯退亲,我也没说的;可明明他们不想再跟张家结亲了,也不许我们两家好,硬勾得张家逼我把胎落了,叫我跟福田一拍两散,这是多狠的心!”李红枣咬牙道,“要不是我坚持,也不能推了那个富商,又跟了福田。我是想着,一女不嫁二夫,我怎么也不能一错再错。”说着,就低头不住抹泪。第112章献计(二更求粉红)谢吟风听了,倒同情起她来。她一面感叹,一面轻声安慰她。李红枣擤了一把鼻子,又擦了泪,方冷笑道:“郭家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这第二个女婿又没保住。姑娘说,这可不是他们的报应?”谢吟风迟疑道:“可是……郭家怪我们呢。”李红枣哂笑道:“怪谢家!干谢家什么事?我是给江明辉送了帖子,那是让他给姑娘送货去的,我又没告诉他去抢绣球——我怎么能坏姑娘的名声!当时我什么都没说。他自己明知自己定了亲的人,也知道二姑娘在抛绣球选夫婿,那绣球砸下来,他要是不接,难道还能粘在他身上?知道他还是接了。姑娘想想,他为什么接?”谢吟风眼中异彩涟涟:“为什么接?”李红枣道:“当然是心里想接,所以就伸手接了。”谢吟风含羞笑了,白了她一眼。跟着又发愁道:“如今这事不说了。连累了谢家怎么办?”李红枣就沉吟道:“让我想想:郭清哑退过一次亲,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她就气得病了一场,还差点跳水死了;这次……”谢吟风急忙插道:“前天她也病了。听说病得要死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不中用。郭家父子到江家来给我公婆跪着磕头,求相公去看她,其实就是去救她命……”李红枣急忙打断她,惊问“郭守业给江家下跪?”谢吟风点头道:“嗯。要相公去救郭清哑。”她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都告诉了李红枣,“最后还是方少爷,我大姐的未婚夫,帮着找了一个大夫。才把她救过来。唉,说起来也是命,我们倒好心,可好心惹来了祸,郭清哑醒来了,就把我们谢家给害了。”李红枣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只顾沉思。好一会。她才道:“退亲的事传开了。人家肯定说她命不好,怕是再难嫁人了。这是一件。再就是她为江姑爷病的事,谢家让人到街上散一散。就说她跟江姑爷以前很亲密,所以才得了相思病。姑娘想,这往后谁还敢娶她?她再有能耐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姑娘再让姑爷去找她。把她弄回来……”她凑近谢吟风,低声面授计议。谢吟风道:“这能成吗?”李红枣道:“就算不得成。听了那些闲话,郭清哑气也要气死。我跟你说姑娘,郭家两个老的和几个儿子都厉害得很。特别是那个老大,那就是个笑面虎。清哑就不成了。性子软,又重情,受了委屈也死不吭声。要不然。她也不会病了。上次为了福田的事病了一场,这次为了姑爷的事又病。我想。这事若闹狠了,她未必能熬得过去。”谢吟风一听,正和刚才自己母女兄妹计议一般无二。当下,她且不露声色,又问道:“还有呢?”李红枣道:“还有就是,叫人传她不祥,使人不敢沾她。”谢吟风叹道:“你说的这些,哪还用人传。郭家开了一场拍卖会,把原先给江家的画稿卖了三万银子;今天又在织锦大会上出了风头,街上都传疯了,都知道他家的名头了。这么你传我我传你,不又把抛绣球退亲的事翻出来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害得我听了都不敢出门呢。”说完掉泪,十分委屈,一副受牵累的模样。李红枣又发呆——三、万、两!她的心抽搐起来。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