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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这庄子里除了老王妃,还有她呀。楚慎看着妻子笑容熠熠,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瞧着她白嫩的小脸,楚慎忍不住低头就亲了一口。姜月赶紧阻止,低声嚷嚷道:“别闹。”这里是外面,来来往往的,若是给下人们看见了,可就不好了。楚慎知道她脸皮薄,便也没有为难她。只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捏了捏她翘挺的臀,淡淡道:“我们回屋。”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姜月赶紧低头,嘟囔道:“快点快点。”“为夫遵命。”话落,楚慎便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房做大事。第二日,宫里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景泰帝病重,命楚慎进宫侍疾。☆、第九七章:新皇——如今宫中无人,楚慎算得上是景泰帝身边最亲近的。如今这景泰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让楚慎前去侍疾,这里头的意味再明白不过了。听到消息之后,姜月本想替楚慎收拾一下,却发现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愣愣的坐在绸榻上,抬头看了一眼,见楚慎面无表情,才忍不住道:“我想在庄子里多待一会儿。”她想多陪陪老王妃,想来以后来这庄子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少。楚慎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只坐到她的身侧,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习惯性的捏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温和道:“嗯。过些日子我便派人来接你,可要记着好好照顾自己。”瞧楚慎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姜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睛亮晶晶的,伸出双手抱住楚慎的腰,仰起头娇气道:“我知道了。这么啰嗦,像个小老头。”语气虽是埋怨,可姜月的心里却是甜得如蜜一般。外人皆道这端王楚慎终日寡言,可在她的面前,却一贯啰嗦的很。大抵是姜月的话惹得楚慎不悦了,他敛着眉掐着怀中妻子的纤腰,将人压在了榻上,俯下身狠狠亲了一会儿。直到姜月气喘吁吁,楚慎才用力揉着她的那处,嗓音低沉道:“下次再收拾你。”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姜月红着脸,伸手推了推他:“好了,你去娘那儿说一下就可以走了。”妻子催促着他,半点不舍都没有,楚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捉着她的小手凑到嘴边亲了亲,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些衣袍。见妻子欲起来,楚慎便道:“不用同我过去了,外边冷,你就好生待在屋子。”姜月素来听楚慎的话,见他如此的体贴,她只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又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像是有所指示,让姜月不由得疑惑的眨了眨眼,之后才恍然大悟,忙从榻上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柔软的唇,语气娇娇道:“夫君也好好好照顾自己。”楚慎这才满意的翘了翘嘴角,满面春风似的“嗯”了一声,然后像摸宠物似的揉了揉姜月的脑袋,转身走出了临月居。·明黄色的龙榻上,帷幔低垂,景泰帝双眼凹陷,唇色苍白,一看便是一副重病之象。魏公公瞧着身侧一身紫袍的男子,才道:“自太子殿下和东宫出事之后,皇上一直悲痛不已。”楚慎“嗯”了一声,才听得景泰帝在唤自己。他上前行礼,近一些瞧着这榻上的男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身子健朗雄姿勃发的大曜帝王。景泰帝抬眼看着楚慎,眸色温和,声音沉哑道:“衍之,你终于来了。”“嗯。皇上可要保重龙体。”景泰帝笑了笑,又重重咳了几声,道:“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眼下,朕瞧着你,便想起了朕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会儿朕和你父王的感情极好,都说皇家的兄弟不重亲情,可是朕和你父王却是不一样。朕身为兄长,做起事情来却没有阿昶妥帖,而且个方面也没有他出色……”甚至在男女之情上,也比不过他。景泰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衍之,朕走后,这大曜的江山,便要交给你了。”原先他一直有这个打算,可之后心里头却是打消了。只不过眼下,他那皇儿皇孙都没了,放眼望去,能继承这皇位的,也不过眼前的楚慎。若是别人,大抵会说一些阿谀奉迎的话,可楚慎却是静静看着景泰帝,一字不语。他是男人,心里自然是有野心,如今有了妻儿,更想为他们遮风挡雨。景泰帝想起往昔,只觉得自打他坐上这龙椅之后,日子就没一天是真正的舒坦的。他要把每一个怀有不臣之心的人除掉,以防撼动他的皇位,每日想着如何能把这大曜的江山打理得更好。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却也为大曜兢兢业业三十余年。如今回想起来,与玉瑢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才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日子。“为君者,后宫之事是国事,也是家事。饶是你再宠着姜氏,也要注意分寸。”自古君王后宫佳丽三千,若是真的对一个女子有心,更应该为她着想,避免因自己而引起祸端。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没一个是省心的。若真的有单纯善良的,也活不了多久。生存下来的,都是有自己的一番手段。那姜月生得娇娇弱弱,又如此的胸无城府,实在不宜待在这后宫。只是他知道楚慎对姜月的用情极深,连玉瑢都让他不许再想着除去这姜月。而且,姜月生下了楚慎的嫡长子,这地位更是稳固。只不过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楚慎如何会不知道。楚慎敛了敛睫,也不敷衍景泰帝,只音色沉稳,如实道:“臣这一生,只会有阿月一人。”他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极为正常。身份尊贵,就算自己无意,献美者也趋之若鹜。可是他自己无意,只想宠着家里的那个小妻子,而且他那娇妻又是个醋坛子,如今越发有妒妇的模样,委实可爱的紧。他想日日都看着她的欢颜,用一辈子的时间告诉她——嫁给他楚慎最好的选择。景泰帝愣了愣,墨黑的眸色一亮,之后想到了什么,却翕了翕唇什么也没有说,半晌才叹道:“罢了,朕没有你这样的勇气。”若是当年,他也有这番笃定和决定,就不是如今这副模样了。这样的一个决定,看似简单,可是却要面临极大的压力。可是他知道楚慎做事从来都是沉稳,想来也会有妥帖的对策。他自问做不到这些,虽然这一辈子只爱过玉瑢一个女人,可身边也有无数的宫人美人。男女之事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是不需要感情的。而且,就算在意自己的妻子,可男人终究是要面子,被外人说是惧内,也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可以为自己的妻子做到这份上。“衍之,可不可以……可以不可叫朕一声父皇?”景泰帝的声音略微低了一些,听着一点儿都没有平素的威严,只想一个垂垂老矣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