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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五天,有急事。”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大概是叫的车到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拉着行李箱出去,没有再看宁朦一眼。晚上宁朦和陆云生汇报了情况,后者问她稿子落实没有,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陆云生当即就怒了,“你说你,稿子没交你就放人家走啊,那要是开空窗怎么办?我还要脸呢,你赶紧想办法。”“可是他也不接我的电话啊。要不我去他家找找看有没有手稿,他有时候会画一些小花絮的。”“那些是下策,当务之急还是催他交稿子,实在不行你到日本去找他也行。”宁朦震惊了,“这么大老远去啊。”“去吧,去吧,我给你报销,算是出差,你过去学一些东西,也可以收集一些素材,我看你那个微博很久没有更新视频了,活跃度也不高了。”“陆编啊,拍大腿的决定不靠谱的啊,我这还得整理小短篇的稿子呢。”“去吧,小短篇就用备选的好了,明天一早过去吧。”“……”玩她呢?胳膊拧不过大腿,第二天一早宁朦就坐上了去东京的飞机。飞机落地的时候她仍然有些恍惚,怎么就来了呢。一月份的日本还是银装素裹,下了飞机后那股nongnong的异国气息便扑面而来,还伴随着冷飕飕的空气。她上飞机之前给陶可林发了信息,大意是说她要去日本催稿了。陶可林估计以为她是开玩笑,就挑衅地回了一句你来啊。之后宁朦再发过去他就不回复了。宁朦走出通道,自然不会看到陶可林的身影,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接起,似乎也还在睡觉,声音很模糊:“干嘛。”“大少爷,你不来接我吗?”那边愣怔了好一会,“什么?”“我到东京了,现在在机场,你来接我吗?还是你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找你?”“你等等……”他有些迷糊,而后是掀被子的动静,他的声音倒是清醒了许多,“你真的过来了?”“恩。”陶可林在那边顿了顿,隔了几秒才开口:“在机场等我,别乱跑。”宁朦这才笑了笑,“好。”她去买了杯热饮暖手,之后就照着陶可林的指示走到门口,靠着墙坐在行李箱上等他。二十分钟之后她的手机响起,宁朦站起来四下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正从车上下来的高挑身影,她接起电话,笑着说:“看到你了。”他穿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纯黑的围巾稍稍盖住了一点下巴尖,气质收敛很多,但仍然引人注目。男人有所察觉似的,举着手机转了半圈,立刻就看到了墙边的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正用食指和大拇指朝他比心。陶可林哑然失笑,关上车门迈开长腿大步朝她走去。宁朦举起单反,冲着他一顿抓拍,待男人走近了才收起相机。陶可林顺手接过她的箱子,瞄了她的相机一眼,“拍什么呢。”“收集素材,陆编让我来学习的。”她戳戳陶可林的胳膊,“你给我好好画画,别让jiejie丢了工作。”陶可林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走到车边把她的箱子放进了后尾箱,而后替她开了车门,“酒店订了没有?”“订了。”宁朦翻出手机的订单,递过去给他看地址,“这里,你知道位置吗?”陶可林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嗯了一声。第24章二十四车子驶出机场之后就遭遇了堵车。宁朦看这阵势还要好一会,干脆头一歪,靠着椅背开始睡觉。陶可林趁着停车的间隙扭头看她,大抵是因为要乘机,她今天没有化妆,因此肤色是更贴近自然的白,耳廓宛若精灵的翅膀,小巧又透明,耳垂红彤彤的。她向来有捏耳垂的习惯,估计在机场等他的时候就百无聊赖地扯耳朵玩了一会。车子转了一个弯,阳光照到她那一边,女人轻微地皱了皱眉,陶可林终究还是不忍心,伸手替她放下了遮光板。没有了刺眼的光线,女人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得更沉。陶可林的视线从她的耳朵移到微微张着的粉嫩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转过头,专心路况,但车子只往前挪了几米之后又继续被堵上了。再往旁边看过去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而后失笑。不是女人没有化妆,只是以他的道行和她的修为,他暂时还没法分辨她没化妆和裸妆的区别。这么一笑,他又怔住了。陶可林觉得自己大老远逃过来,隔了一晚上心绪总算平复了一些,结果又在接到她的电话全乱了套。她怎么来了呢?她竟然真的来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乐滋滋的。越是不成熟的情愫越叫他欲罢不能。而后他开到了酒店门口,刚要叫醒她,却在她睫毛轻颤,准备醒来的瞬间利落地踩下油门,驶离酒店。宁朦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外面,“还没到啊?”陶可林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刚刚堵车堵了很久。”天知道她刚睡着没多久之后就一路畅通无阻了。宁朦打了一个呵欠,转过去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可是jiejie饿了呢。”宁朦看不见青年的另一边脸,嘴角正轻轻勾起。陶可林的车子又开了一会,才终于在一间正宗的日式料理店面前停了下来。宁朦听着他用流利的日语和服务员说话,难免觉得赏心悦目。他点了很多东西,宁朦食欲大开,匆忙拍了几张照片,捡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陶可林把一个小碟子推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试试这个,这是我每次到日料店必点的菜式。”宁朦不疑有他,夹起那一小块寿司塞进嘴里,咬下的瞬间就有一股呛鼻的气味直冲脑门,她整个人头皮一麻,眼睛一热,连忙吐出那口东西,才发现寿司中间是空的,坏心眼的陶可林挤了一节小尾指长的寿司进去。她纵然再爱吃芥末,也顶不住这一大坨啊。陶可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睫毛一颤一颤的,“怎么样?我看你还有些困,所以给你提神了,你到东京来一定要试一试这种滋味。”宁朦气急败坏,一边抹眼泪一边用脚在下面踢他,“混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