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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最近很喜欢主动吻我,嗯?”绮罗仰头瞪他一眼,率先出门去了。今日街上有集会,十分热闹,不仅沿街摆着琳琅的摊子,人流如潮,而且还有游街等活动。据说是京城里最灵验的一座月老庙的请神日,庙祝特意花钱请了人来庆祝的。绮罗沿街买东西,林勋跟在后面付钱,透墨负责提。先是在卖糖人的摊子前排队,前后都是小孩,她好不容易买到了,吃了两口就塞给他。然后是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卖手帕,居然全买下来了,但那做工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一会儿工夫,透墨的手里都是东西,只能叫了两个侍卫来,先送回府去了。等透墨终于松了口气,对宁溪说:“你看夫人,跟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我要不要禀告侯爷稍微劝阻一下?再这么买下去,整条街都要搬回家了。”“夫人难得这么高兴,你就别过去扫兴了。难道还怕把侯爷买穷了?”宁溪笑道。绮罗拉着林勋进了月老庙,里头果然拥挤不堪。庙前的一棵大槐树下也挤满了人,槐树上挂着很多红绸,悬着小银铃铛,风吹过都是清响。绮罗跑到树下,看到旁边一对男女去庙里买了红绸,细心地写上愿望,然后抛至树上挂住。“你也想写?”林勋低头问道。绮罗兴奋地点了点头。林勋回头吩咐透墨去庙里买了两根红绸出来,又从一旁拿来笔,递给绮罗。绮罗想了想,特意走远了一些,提笔写下:愿君实平安长健。她写完了之后,把红绸背在身后,去林勋那边偷偷看了一眼,见他写的是“吾祈国泰民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有人在月老庙写这种东西的啊?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她走回树下,虔诚地把红绸往树上抛,可抛了半天都没挂住,她抛得气喘吁吁。林勋写好了红绸,看绮罗在那边废力地抛,便走过去帮她,绮罗来不及阻止,叫他看了红绸上的字,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林勋笑着,抬手轻轻一抛,那红绸便挂住了,随即点了下她的额头:“还不祷告,不怕不灵?”绮罗张嘴惊叹了下,连忙双手合十,虔诚祝祷。林勋趁她闭眼的时候,把手中的红绸往最高处抛了去,四周惊呼,只见那红绸在最高的枝桠上垂落,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惟愿吾与爱妻皎皎白头偕老。林勋看着眼前的人,也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只透墨在旁边哀怨地抛红绸。他也想写个自己的愿望啊,凭什么要被主子命令抛这种写着国泰民安的东西!宁溪在旁边看着直笑,也悄悄地抛了个红绸到树上,默默地在心里祷告:愿小姐一生平安。从月老庙里出来,众人肚子都有点饿了,就去酒楼里头点了一桌酒席。二楼的雅座全满了,他们只能坐在大堂里头,大堂也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林勋擦了擦筷子,递给绮罗,绮罗道了声谢,听到旁边离得近的一桌人说:“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新近娶的那个良媛,原来是国公府的长媳呢。”“嘘,天家的事,你也敢妄加议论?”“怕什么,难道太子还会来这种地方?我跟你们说,你们知道为何那良媛要改嫁太子?因为靖国公的长子,那方面不行!”那一桌的人都哄笑起来,绮罗握拳动了下,被林勋按住。又听那边说:“这件事在京中都传遍了,只怕靖国公府都跟着没有脸面了。唉,这靖国公府真是大不如前了,大长公主病重,主母疯了,长子又出了这种事……啧啧,想当年,它们家可是何等风光。”绮罗忽然没有了胃口,不知道街头巷尾都传成这样,国公府有没有听到风声。她心中不安,正想遣个人回家看看,却有侍卫从门外跑进来,伏在林勋耳边说了一番。林勋眼睛微眯,看向绮罗,抬手让侍卫下去。“怎么了?”绮罗直觉不好,下意识地抓住林勋的手。林勋回握住她的手:“你要冷静些。你长兄自尽,你祖母没有撑住,过世了。”绮罗猛地一下站起来,直直地就往外走,林勋连忙跟上去,回头吩咐透墨准备马车。还没到国公府,就听到里面的哭声,下人正在门外挂白事用的白绸白纱。绮罗等不及马车停稳,就跳下马车,林勋惊叫了一声,看她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了。一日之间逝去两人,整个国公府都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林勋去了朱景尧的院子,绮罗先去了松鹤苑那边,朱明玉夫妻坐在里屋,张mama含着泪给长公主换了身寿衣,又梳好头发,她捶着胸口哭道:“公主的身体本来已经好些了,哪里想到大公子……唉,公主啊!”绮罗到床前给长公主磕了个头,又宽慰了张mama几句,看朱明玉和郭雅心在旁边哭得伤心,问道:“大哥怎么会这么傻?”郭雅心叹道:“自从和离之后,景尧一直都不开心,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原先我们想着过一段日子就好了,可是昨夜下人送去房门外的饭菜他都没有动,早上敲门也没有人应,我们便破门而入,才看到他悬梁自尽了,给你大伯父留了一封遗书,说不堪再在世上受辱。我们才知道他有那种病……母亲听说你大哥没了,一口气没提上来,也去了。”绮罗没想到酒店里那些人说的居然是真的。可是连娘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传到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呢?这件事赵家恐怕脱不了责任。“大伯父呢?他怎么样?”绮罗又问道。朱明玉摇头道:“你大伯父受不了连番打击,当场晕厥过去,你大伯母正在照料他。皎皎,你怎么这身打扮?”“我……今日出门,为了方便行事。我去大哥那边看看。”绮罗行了礼,走出松鹤苑,看看往日的湖边,没有了半只仙鹤的踪影,冷冷清清的,像是祖母和大哥已经承鹤西去了。朱景尧的住处,朱景禹和于文芝在里外忙碌着。朱景舜当值,梅映秀要照顾杨妙音,林淑瑶和叶蓉闻本来要过来帮忙,朱景禹却不肯她们假手,还把她赶了出来。林淑瑶冷嗤了一声,直接走了,荣华也劝叶蓉道:“姨娘,我们也回去吧。小公子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别来自讨没趣了。四公子根本就看不上我们。”“眼下国公府这般光景,正是要全家上下团结一心的时候,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叶蓉斥了一声,想起叶家出事之时,自己那般天崩地裂的感觉,心中倒有几分同情朱景禹。林勋到的时候,就看见叶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台阶上的大门紧闭。他走过去见礼,叶蓉连忙起身:“侯爷来了。”“我陪绮罗回来,她去松鹤苑那边了,要我先过来看看,有何处需要帮忙。眼下看来,倒是不用。”林勋意有所指。“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