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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你竟出尔反尔。我当苏公子为何一直不同意娶我家阿碧,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了别人。”绮罗知道她误会了,扶着宁溪站起来,解释道:“大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样。”赵阮冷笑:“我可不敢当这一声大伯母。你明知道苏家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居然还跟他纠缠?怎么,陆云昭那头刚出事,你与他的亲事就不作数,急急地寻找下家了?”苏从修上前道:“与贵府的婚事不成,是我无意娶亲,与旁人无关。我和朱小姐也不是夫人想的那种关系。”“既然不是,方才苏公子为何要扶她?苏公子可别被她这张脸给骗了,她与陆云昭之间早就有首尾。两个人自小亲密,恐怕好得连清白都没了!”赵阮想着阿碧的婚事反正不成了,绝不能让朱绮罗白捡了个便宜,有多少脏水都往她身上泼。绮罗听不下去,就算她跟苏从修没什么,也不能让赵阮这样随意毁掉自己的清白。她上前按住赵阮的手臂,低声道:“大伯母,请适可而止。”哪知赵阮在气头上,听也不听,竟用力地甩开她。她没防备,摔倒在地,头恰好撞到了旁边的几案,发出“砰”地一声。“小姐!”宁溪惊叫着扑过去,把绮罗扶起来。绮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伸手按了下刺痛的额头,指尖竟然染了血。施品如和苏从修皆是一惊,连忙走过去查看。这时,一个人从门后疾走出来,先一步把绮罗抱了起来。赵阮还在愣神,没想到林勋也在此处,当即往后退了一步。林勋眼神冷冷地掠过她的脸,仿佛刀子一般,吓得赵阮后背阵阵发凉。这人如今是勇冠侯,当年连萧迁都敢斩,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只是他跟朱绮罗,又是怎么回事?林勋对婢女说:“去找药箱。”然后就把绮罗抱到后面去了。绮罗的头晕乎乎的,只觉得被人放坐在石凳上。她抬头,看到林勋俯下身子,沉着脸看她的额头,脸色很不好看。他离得很近,气息都喷在她的额头上。她下意识地要躲开,林勋却说:“若不想我当众亲你,就别动。”绮罗知道他做得出来,行宫和舞乐坊那两次都是问也不问就亲上来了。她吓得不敢动了。婢女跪在旁边,把药箱打开,低头不敢看。林勋伸手说:“药酒和棉花。”婢女恭敬地递过去,宁溪在旁边看着干着急,生怕勇冠侯是个养尊处优,根本不会弄这些,把小姐给弄疼了,要过去帮忙,都被林勋的眼神逼退了。林勋把药酒倒在棉花上,刚碰到绮罗的头,绮罗就抓着他的手腕喊道:“疼!”林勋说:“疼也得忍着,还是你想破相。”说是这样说,他却觉得被她握住的手腕处很烫,力道便轻了一些,还轻轻地吹着伤口。这药酒的药性十分强烈,绮罗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为了不破相,还是咬牙忍着。等上好药,林勋又熟练地包扎了伤口,对宁溪叮嘱道:“回去再找个大夫来看看,仔细别碰水。”“是。奴婢知道了。”宁溪应道。她没想到,这个勇冠侯武将出身,心却挺细的。而且他刚刚给小姐上药的样子,好温柔。与平日的样子大相径庭。林勋在旁边坐下来,婢女连忙端了铜盆来给他洗手。绮罗看着他清冷的身影和额上的汗水,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林勋擦了手,不置可否。这小白狼总算是养熟了些。于坤匆匆忙忙跑过来,看到绮罗一惊,给她行礼:“小姐的头是怎么了……?”“……不小心撞了一下。”“可仔细些,千万别留下疤。”于坤道,不然这么美的脸,就可惜了。林勋不悦地轻咳了一声,于坤这才想起正事,连忙走到他身边,耳语了一番,绮罗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林勋听完之后站起来,从绮罗面前经过,看样子是要走了。绮罗知道见他一次不容易,错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大着胆子道:“侯爷!我,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林勋停住脚步,回过头去。“我们去那边说。”绮罗指了指旁边。林勋走在前面,绮罗跟在他后面,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竹林里的竹子都很高,竹叶是新长出来的,那嫩绿仿佛能掐出水来。绮罗知道开口求他很不妥,但心中仍是存了点希冀:“我表哥的事情,侯爷已经知道了吧?”林勋“嗯”了一声。看样子,找他是关于陆云昭的事。她唤他侯爷,十分疏离的称呼。他很不喜欢。“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见上一面?我只要确认他平安就好。”绮罗仔细斟酌着字句。她刚才听到于坤说起陆云昭和大牢,推断林勋应该知道陆云昭会被关在哪里。爹要回避这个案子,肯定不能插手。只是现在陆云昭的罪名还没有坐实,亲人总是可以探视的吧?她其实很不喜欢大牢,那会让她想起很多前世灰暗的记忆。但从小到大,陆云昭对她那么好,她做不到袖手旁观。林勋没有说话,嘴角微凝着,表情冷毅。绮罗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她没有资格要他帮忙,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刚才只是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确定什么。按照他的性子,没有转身就走,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吧?“是我唐突了。”绮罗行了个礼,要离开。林勋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开口了,哪怕有些麻烦,他也不忍拒绝。何况探视陆云昭,可以让她知道真相。有些事,早晚要面对。绮罗迷茫地看着他。“我帮你。”林勋看着绮罗水雾一样的眼睛,低头在她的唇上迅速地碰了一下,又退开,“这是报酬。”绮罗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负手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米娜中秋快乐,笔芯(今天刚学的新词,我又百度了)评论等我缓缓再回,已经吐血的某烟留。☆、第49章探视施品如把赵阮请走,又命四五个婢女扶着绮罗出去。绮罗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没事的,我只是撞了头,能走。”“小心些总是好的。”施品如侧头叫婢女提了个包裹给宁溪,“这里头放着清莲居士早期的画。你养伤期间得了空便临摹几幅,等伤好了,把画好的图一并拿来给我看。”“是,徒儿记下了。”施品如看着绮罗出去,才对身边的苏从修说:“你可怪我?”“弟子不敢。”苏从修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出面,我没办法直接拒绝,也没算答应。竟不知赵氏会找上门来。”施品如到底是心疼这第一个徒弟,当年他刚入门时,与如今可是两样,“不过话说回来。月堂啊,斯人已逝,你总这么一个人,她也不会安心。”苏从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