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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算,而那个拙鸾仙童,到底又是什么来头呢?“你放心,即使白姑娘不愿意带你走,我就算徒步也会带你回凉都。”白山信誓旦旦,浅笑着温和地看着狐非。狐非一阵怔忡,越看越觉得白山的感觉像极了一个人,于是呲着一口白牙千恩万谢:“白山你对我真好,像我母后一样什么都顺着我,我养了拙鸾那破鸟一场他都没你这么好,只会拿鞋丢我。”白山心神一荡,又有些莫名的心酸,腼腆地笑着:“只是像你母后吗?”狐非点头:“嗯,越看越像。”白山站起身来,踩着狐狸的尾巴也不顾他嗷嗷叫,将自己的被子抖开给狐非赤/裸着的身体盖上,说了声“睡吧”,径自上了简榻,便再也不言语。狐非看着他只穿着件单衣,也不知他到底生气什么,光着身子托着一条残腿爬到他的床榻边,把白山往床里挤挤,道:“你也盖着,别着凉了。”白山用手遮着眼,闷闷地说:“太挤,我下去睡地板。”狐非又笑得眉眼都没了,抱着白山瘦弱的肩膀,道:“没事,挤挤就好了,两个男人怕什么,你是我的恩人,公子我怎么能让你冻着。”白山不动了,浑身僵硬,紧闭着眼感受着狐非传来的阵阵体温,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身体,霎时浑身的血液闹腾起来,思绪搅成一团。他侧头看着月光在狐非的侧脸洒下光晕,幽白的光色映照得他的肌肤更加莹润如冷玉,他头顶的耳朵微微忽闪着,一瞬间竟有些让人怜惜。白山心中叹了一口气,轻轻搂了搂狐非,柔声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狐非耳朵忽闪忽闪,心中对白山的赞叹受用不已,又轻拍着尾巴,想着白山只见到他就当是美人,若是见到他儿子,那还不惊为天人一一一再说,傻鸟本来就是天人。一夜长眠,狐非睡了个饱,白山却黑着眼圈,哈欠连连。清晨的曙光照洒向床榻,白山怀里搂着的庞然大物又成了一只乖狐狸,哼哼着蹭他的手。下人们进来,看见散落一地的木架,愣着不知发生了什么。白山打着哈欠,抱了狐狸起来,淡淡道:“狐狸最近长rou,把床睡塌了,换一副吧。”几个丫鬟瞥着白山手中的狐狸,表情很是诡异,麻利地收拾了雕花吊床的残骸,匆匆出去了。白胜男养的宠物,就是睡塌了铜床铁床,也要再打一百副给它备着继续睡塌。“啾!啾!啊啾!”怀里的狐狸一连三个喷嚏,鼻子上挂着晶莹的水,呲着牙拿爪子抹鼻涕。白山憋着笑,拿帕子给他抹干净,没想到狐狸打喷嚏是这种声音,真是……笑死个人。“吱吱一一啊啾一一吱一一啾一一吱吱一一”狐狸跟喷嚏犯冲,连一句完整的“吱吱”都叫不完,打喷嚏像发连珠炮,轰轰地往外喷,鼻涕眼泪齐上阵。白山笑,狐狸也尴尬不已,这么丑,怎么见人。“谁让你昨晚光着身子说那么多话,真是笨死了!”白山嘴角噙着笑轻声责怪,拿帕子拧狐狸鼻子,看着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心中又动了动,半天轻唤:“狐非……”狐狸哼哼,本公子在呐。“狐非……”“吱吱一一一啾!”一一一肚子饿了,鸡汤端来,啾!“狐非……你这名字真好听……”……狐狸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是始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现在是狐狸身,惹人怜那是自然,白山圣母般的赞美归结应该只是出于同情心泛滥。又在心里骂自己真是轻贱,为什么听着白山称赞自己,脑海里却心心念念拙鸾的那句“蠢货”。哎一一思儿心切真能让人变得愚蠢呐!半个月后,白胜男带着她断掉的九截鞭回来,白凌君手背在身后,黑着脸一言不发。“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去招惹国师!”白凌君皱着阔眉,刚毅的脸上怒气在游走,他将白胜男的九截鞭没收,将门一阖,站在门外道:“呆在屋里反省,今天晚饭时给我说哪儿错了,说不上来就一直关。”白胜男怒瞪着门,脱下一只鞋朝外面影绰的人头砸去,气急败坏:“白凌君你别以为本姑娘怕你!”白凌君在门外冷哼:“你差点送了我上百号镖师的命,这账要怎么算?”屋里白胜男没了声响,白凌君拂袖离去。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求收藏,求评论~~狐狸终于快回凉都了,哎呦妈呀,我都替他急,鸟啊鸟,你爹马上回来见你了~\\\\(≧▽≦)/~☆、第三十五章爹爹回来了白胜男坐在床沿上掩面流泪,狐狸躺在他新打的雕花大床里很是惊奇,这泼辣女人竟也会哭。听白凌君一席话,似乎是为了那个柳树精。晌午时分,白山在屋外敲门,“白姑娘,开开门,出来吃饭吧。”白胜男红肿着眼,将他迎了进来,见他身后跟着白凌君派来监视的家丁,气得一跺脚,跑进屋里。白山这才将盛了饭食和鸡汤的餐盘端进来,给白胜男留着饭菜,拿勺子喂狐狸。狐狸拿头蹭他的手,吱吱叫了几声,白山会意,转向白胜男打探消息。“白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胜男原本哭着还有些惹人怜惜,一听他发问,又凶神恶煞起来:“关你什么事!”“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难道你要一直在屋里关着?”白山诚恳地劝道。白胜男静默着坐定,良久才开口:“那我就告诉你,有办法快说,没办法趁早闪人别烦我。”白山点头,狐狸支楞着耳朵听得一字不落。“去年我去凉都,看到有人投江,就将他救了上来,”白胜男抽抽搭搭,“我看他面色铁青,以为中了毒,正要给他找郎中治,没想到他自己醒过来了……”“然后呢?”“然后他就道谢,走了……”“这么简单?”“然后本姑娘就看上他了。”“……”“可是我哪里知道他是国师!”白胜男越说越气,眼眶里憋着泪打转转,“直到上次他来北疆伏雪,我才知道当年救的人是他。这次去凉都,我只不过是在江上远远看见他叫了一声,问他中的毒好了没有,结果……结果……他就把我带的镖师船当成乱匪船,让人堵在江上差点乱箭射死,要不是我叔叔出面调停,我就回不来了……”“啊?”白山长大了嘴巴,“可是镖师船不是有旗号的吗,怎么会认错?”白胜男掩面哭泣,一直在摇头:“我也不知道,柳风那么仁慈的人,怎么会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