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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阮卿珏身体轻轻抽搐,被大司命拥在怀里,“爹…没事了。”大司命不止一次转世,也不止一次再遇见阮卿珏。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伤害阮卿珏和神离去。他是神,又怎么会喜欢上一只妖呢?阮卿珏愣愣地沉浸在梦境里,还不明白这次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爹…没事了…”明明无欲无求,大司命却鼻子发酸。他一边一边确认着现在的安全,用身体替阮卿珏遮住鹅毛大雪。“这是在我梦境里…”阮卿珏渐渐清醒过来,“你把我救回来了?”“嗯…你安全了。”“卧槽,我儿子就是厉害,连蓐收都敢打,哎,你这孩子,怎么…哭了?”阮卿珏擦了擦脖子上的泪,自己也有些愣。可大司命脸上亮晶晶的东西不会说谎。听说神刚入魔的时候特别难控制自己,很可能只是眨眼间就能失控地灭掉一个村庄。可全天界的人都不知道大司命在自己心里种了一个魔。就像全天界也没几个人知道阮卿珏究竟为了大司命付出多少一样。阮卿珏有些废力地睁开眼,可惜他在梦以外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爹,下雪了。”临近清明的天竟然还在下雪。雪花很大,因为有风所以在空中轻悠悠地荡,等到落在地上便化了。大司命在他肩上披了件衣服,“要出去看看吗?很美。”阮卿珏莫名笑了,又恢复了之前的缺德样儿,“为父一觉醒来就这么乖?莫不是怕我把你哭鼻子的事说出去?不怕不怕,我充其量就是让三界皆知罢了。”无谓失衡,但求本心第66章失衡(一)小镇正赶上集会,农夫提着瓜果出来售卖。姑娘在山间摘了花枝,扎成一束拿着花篮装着,坐在路旁看见俊俏的儿郎便送一束,最后也不知是卖出去的多还是送人的多。一位眼部束带,一身淡蓝色长衣的年轻男子微垂首,对一位正拿着花篮发愣的姑娘问道,“请问这位漂亮的姑娘出镇是那个方向?”那姑娘突然回神,红了脸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公子才刚从镇外来,为何又要出镇?”其中一位女子用面纱遮住容颜,缓缓走来。男子轻皱眉,刚想说这姑娘莫不是掉狐狸洞了便猛一回神,转身踉踉跄跄就跑。手脚腕上的锁链一起响动,好不热闹。而那女子,手中花枝沾着露珠。她对露珠道,“大司命,他往你那个方向去了。”“哼。”大司命将手中的生死盘收起来,身形一晃以立于屋顶之上。一身黑衣如同立于墓碑上的乌鸦,再搭配上一张脸色不佳的臭脚,就是不瞎的人也要转身跑。他看着某人匆忙跑过来,毫不犹豫地踩在废物上摔了个五体投地。而他衣摆下端,几乎被血和泥抹了原本的颜色。大司命脸色又黑了几分,跳下去一把将人拽起来,“阮卿珏,我真后悔没打断你的腿。”“杀人啦!放火啦!谋杀亲爹啦!!!!”阮卿珏一阵鬼哭狼嚎却只是随意地挣了挣便让大司命抱上马车。大司命把人安稳地放下,挽起他的裤腿麻利地清理伤口。他随口一问,“摔了几跤?”阮卿珏有些尴尬地笑笑,下意识地摸鼻子,因为手上都是泥,这下干脆抹了一鼻子。大司命看他这样就来气,抓住他手腕被他擦上面的泥。“怎么又跑了?我不是说给你去买酒吗?”“你是买了,买了然后呢?放一边让我闻味吗?哼,就内一口简直就是猫食。”“……”大司命有些无奈,“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你是我儿子吗?”阮卿珏拍腿而起。大司命回答的更是迅速。“不是。”“……”阮卿珏别过脸不去理他,如果不是阮卿珏再三妥协别说喝酒了,就是直接溜腿也没什么不可能。就是阮卿珏现在有伤在上,大司命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更不必说他全盛时期了。大司命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还是叹了口气,不知从哪儿拿起一坛酒,给阮卿珏倒了不小的一杯,“爹伤口未愈不能多喝,下次再为了买酒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爹如果觉得颜面扫地等到此间事了,尽可报复回来。空桑…绝不会手。”作者有话要说:只要互相妥协才能长久,自从我改过自新不准备虐了以后感觉这俩人越写越甜了…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觉……第67章失衡(二)【修】眼下他们南下寻找炎帝。苏婉一路跟随却很少和他们搭话,有时淡淡地看着阮卿珏,目光中哀意难以抑制。看得阮卿珏心里纳闷,大司命当时得有多委屈人孩儿?他本想偷偷想和她说句话,却被大司命直接拽到一边。他不满地问,“干嘛?”“闭嘴。”大司命这个人情商很低,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在手里,时刻看着,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一个扔到最北端,一个扔到最南端,他坐在中间当门神,全当靠自己压下了。再看伏羲,他在外好似威望声望极高,每到一处都有人登门拜访,好礼相赠。反观阮卿珏自己,就好像一只过街老鼠,若不走快些京城的流言蜚语传过来他就得挨揍。明明互不相识,却就是可以这么没道理。“只靠只字片语就杀人害命,现在的人觉悟可当真得高。”他们本在茶馆消磨时间,就听见两名男子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在旁边的屏风后坐下。茶馆分上下两层,差距却是天上地上。一楼长桌烂板凳,二楼屏风雕花桌椅,怎么高端霸气上档次怎么来。其实说到底就是给有钱人花钱找个借口。上来的这两名男子皆是灰色布衣,前者落座后要了壶茶,后者慢他一步,行走间步伐十分沉重,好似腿上绑着什么重物。阮卿珏他们四人只与那二人隔着一道屏风,交谈皆可听得一清二楚。前者声音柔和,似涓涓细流般缓缓到来,“只可怜世上这样的人总是不少,逞强凌弱,欺软怕硬…高兄,我最喜欢这种茶了,你当真不品之一二?”“喝不起。”后者惜字如金,一路上就只听前者絮絮叨叨,现在后者一说话,竟让人冷得一个哆嗦。这样没有感情的言语,不禁让人想起棺材里睡美人觉的死人。阮卿珏后背轻抵屏风,只觉一道没来由的风从手边擦过,又带走了什么。“我请也喝不起?大不了拿这个月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