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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睁开眼,黏合在一起的眼皮需要用尽他全身力气,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他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就此放弃生命的冲动,萦绕在鼻间的香气是白帝送给他最昂贵的礼物。会让他想起自己究竟欠了这世界多少,为什么神是为人奉献一切,他却是将王朝毁灭的刽子手?那人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眼,叹息着,“我暂时要封住你的视线,以后如果你服软我就帮你解开。而刚才给你吃的,是可以让你腐体重生的药。因为你的血实在是太臭了,内脏也比我想象中腐烂程度要严重的多…哎,你就这么讨厌自己吗?把自己想象成最污浊不堪的东西,身体无论受多少伤都不与治疗,你要东皇看了得有多心疼?”阮卿珏早已不去想义父,他重新闭上眼,没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做条只能看到微毫距离的鱼,倒是再无法知晓他们的目的了。那人站起来,像是在弹身上的尘尘埃。他语气带着孩子才有的俏皮,却有着老成的无奈,“阮卿珏,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肯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军,而不是一个被你庇护完好的儿子。所以空桑从今天起,该消失了。”“不行!”阮卿珏失控地嘶吼,血液不断从七窍里流出来,整个人又狼狈又脆弱。他被血液呛得不住咳嗽,大司命是弃欲神。如果封印就此解开那空桑就是死了。一个没有欲的神,只剩空壳的神。他最害怕的结果。那人无视他蜉蝣撼树的挣扎,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让他意识一寸寸向下沉去。“邪玉出世,生灵涂炭,王朝灭迹,自此而起。阮卿珏,神只想让人类重新找回自己的信仰罢了。”作者有话要说:新人物出场+退场~第56章无言(二十一)阮卿珏真得是被那人的话刺激到了,梦中竟全是空桑小时候,小小的身影追着自己,天真的目光蕴含着生死的天理。他像个凡人孩子那样偷偷去山脚的学堂偷听,把喜欢的小姑娘带回来气他个半死。这小东西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以为这倒霉孩子还会气他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这么一个讨厌孩子的人,竟然也会难受。如果不是初见时被这小玩意抱着喊了句发音不怎么标准的妈,说不定他就直接打道回府了。当封印解开的那一刻起,人的信仰回来了,他的家人却死了。阮卿珏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明白神的信仰,因为他自私。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早已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嗓子早已疼得麻木,他也麻木了。早就该麻木了。一个杀人武器为什么会有思想呢?他应该没有感情,没有信仰,没有一切才对。可东皇把他从本该黑暗的世界拉出来,黑蛇让他明白什么才叫爱,他几乎一生都流连在大司命身边,到头来他却只是他们身边的过客。他没有苏婉那样幸运,他之所以把苏婉的灵魂灌入少司命转世的身体里就是因为不甘,他就是嫉妒。可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样才能抱住苏婉,哪怕从此少司命和苏婉成了一个人,至少她是过得,至少她还可以告诉人们我是苏婉不是少司命,只有她不想,她还可以挣扎。可他还有什么机会?出个门都可以让人扎成刺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没了。他不知道,就在他嘲笑自己的时候雨点再次落下,渐渐透明的手被人用力握住。那人一身黑衣蹲下身冷冷地看着他,一双异眸左眼黑如长夜,右眼金黄如夕阳。被发带拢成一束的黑发被风扫过,山上断剑瞬间粉碎。“爹…”空桑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无情到连自己都为之一颤。他想问阮卿珏,为什么自己只是在屋子里坐了片刻便忘了阮卿珏这个人?为什么他封印解除对自己几世记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却唯独空缺了这个人的位置?如果不是他早已在自己心中种下一个魔,是不是这个人今天就会被人们遗忘死在这里?难怪他会放任封印松动……他握住阮卿珏身上的针,轻轻用力将针从他身体里□□。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又为什么悲伤。他把动作放得很慢,像是无声加重对方的痛苦,却又像是不忍他经历剧痛,每一下动作都格外小心。雨滴落在阮卿珏的脸上,他低垂着头任由雨水汇集,泪一般落下。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告诉白霖不要信奉神才会导致陈朝毁灭?是不是因为女皇曾受他恩惠才会走上旧路?空桑将握过长针的手凑到鼻下,嗅到迷生的香气,突然明白阮卿珏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他抛弃欲的身体下又该怎么安慰这个人?阮卿珏只觉身体上的支撑全部扯去,被人小心搂进怀里。他睁开那双失神的眼,有些刻意躲避的挣了挣,“大司命好久不见…劳烦,放开。”阮卿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几乎整只手掌都消失的右手被空桑用力握住,手腕很快便出现一片淤血。阮卿珏嗤笑着垂下眼帘,“我现在这样子是守不住封印了,本想着封印一节就给你来个失忆,难道失败了”“你故意的?”空桑侧脸迅速浮现出大片血红的花纹,几乎要占据整张脸。心中种下的魔终于将他拉会了些人气,他看着阮卿珏仍在消失的手,拿出四个和他脖颈上一样的环,毫不犹豫地给他戴上。阮卿珏挣扎着给了他一耳光,力道轻得如同抓痒。他压着嗓子道,“滚!一个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王八蛋,还在这里演什么深情?”空桑压制住他的挣扎,想起他在府上莫名遗忘时的自己,那样茫然无力,除了后悔就是抑制不住的悲痛。他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却深知自己丢掉了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他看着给他倒茶的苏婉,清晰的记忆甚至可以说出他们第一次在相遇,但那个人,哪怕是他的名字,都想不起哪怕一笔一划。空桑控制着枷锁扼制着阮卿珏的呼吸,看着那个人依旧气定神闲地仰倒在他怀里,流血不止的身体像一团烂rou瘫在地上。空桑放开他,“我记得你叫什么,阮卿珏,你逼我做你的儿子,没想到比我用情还深。”阮卿珏身子莫名僵了,原本消失的手渐渐恢复。他肩膀轻颤,喃喃道,“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