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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巷战》(非自愿x,强暴血腥剑柄扩张)

    长安城设有宵禁,在日暮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长街上之时,衙门的漏刻昼刻已尽,闭门鼓正好被擂响六百下,此时便象征着属于长安的夜晚已经到来。

    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过后,长安的街道越来越洁净——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垃圾被悄声清理干净,再顽固的污渍也难以留存,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被不着痕迹的拔除。

    这些并未引起长安百姓的注意,因为他们从不在宵禁时外出。

    这或许也要得力于某个有些严苛的治安官,那位大人神色淡淡,抬手间取消了平时在夜间开放的坊市,并设下律法:在闭门鼓结束后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及“犯夜”的罪名。

    当然有人违反这条律法,比如这位立律者本人,再比如……

    从他身后逐渐包围过来的刺客。

    今日的月色还算不错,能称上一句皎洁,亦能映出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狄仁杰脚步顿了顿,再抬脚时把那些人引进了偏僻复杂的街巷中。这儿是计划废弃重建的老巷,前几年勉强还算乞丐或流浪汉的落脚点,如今衙门授命选了处地方建造了粗修房,这地方便称得上真正的无人之处。

    长巷阴冷潮湿,泛着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遥遥望去尽头能隐约瞧见几处废弃不堪的农宅。

    “怎么,都到了这儿还怕见光么?”

    狄仁杰停下时动作如常,过了几个呼吸后逐渐从各个角落包围拢过十几人,皆执刀剑并着夜行衣,前行时静而无声,目光阴森冷寒,如同跗骨之蛆。

    今日下朝后又留在中宫商讨了许多事,其中不乏对一些世家的限制举措……他官服未来得及换,一身朱红的大理寺少卿衣服系的规整,繁琐的服饰在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是沉稳干练,狄仁杰半拢着的衣袖内食指轻点着指腹——这是他思考是下意识的小动作。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是这些世家藏不住了,还是之前惩处过的冗官怀恨在心?

    知晓他行踪路径,是蓄谋已久早早便调查了,还是知道他今夜独身一人才决定出手?前者说明大理寺的警戒巡查哪儿出了纰漏,若是后者……天子脚下什么时候混进了别的人?

    真有意思,这半年来大理寺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有人敢往他眼里揉沙子了。

    这时像是其中首领的人开口,嗓音沙哑粗粝:“你犯了那位的忌讳,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死期只能定在今日。”

    “这种忌讳我犯的不少,这种话我也听的太多,早就听烦了。”狄仁杰颔首,他将官服的衣袖理了理,淡淡道,“执行任务还说这么多没用的东西,你若是在我手下的衙内,我会罚你半个月的俸禄。”

    ……

    对方大多数用的都是剑,巧的是狄仁杰曾经也认识一个用剑的人,而且剑法远比这些精彩绝伦。耳濡目染间让他对剑法剑式不算太陌生,所以哪怕对方人多且来势汹汹,他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但不同的是,那人的剑可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淬毒。

    这是狄仁杰肩上被一剑堪堪擦过时反应过来的,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官服留下了几毫深的伤口。剑伤不算深,开始只是堪堪沁出一点血珠,但很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片仿佛被烧伤似的灼痛。

    下一瞬,绕身躲避时狄仁杰藏袖口中的刀便顺着刺客的脊椎斜插了进去,顺势拧转了半圈割破了喉咙,耳边那阵一阵短促的哀嚎便戛然而止,血沫顺着刺客残破的喉口涌出,但人还未死,身体还会无意识地痉挛。

    这番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其他刺客都微微一滞,对峙间带上了几分警惕和犹豫,双方便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之中。

    ——这位少卿似乎比传言中更加不计后果,难以捉摸。

    狄仁杰居然还有心思笑,他唇色浅淡,唇形偏薄,唇角微弯的动作本应亲和柔软,但由他做出来便总带着几分凉薄意味。他饶有闲心地随手拭了脸颊上溅染的血渍,指节与脸侧皮肤相触拉出一条长而淡的血痕。

    “剑为君子之器,”狄仁杰道,他似是反问,嗤笑间又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你、或者说你们,也配用剑?”

    实际上,他在强撑。

    最后若是能安稳离开——哦,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安稳没什么干系了。狄仁杰抿了抿唇,他怕的是自己若是死在了这儿,尸身死因都会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到最后还得是女帝的一件麻烦事。

    肩上的伤口算不得深,许是因为毒的缘由血一直难凝,湿热的液体浸透了内衫后顺着掌心滑落到指尖。赤红粘稠的血液在指尖凝聚,最后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面。

    就像是一个无声的讯号——

    女帝麾下最得力难驯的戎犬如今负了伤,正是杀他最好的时候。

    ……

    兵刃利器相触间声响锵然,这儿地方无人居住,在金吾卫的巡防路线规划中两个时辰才会巡查一次,于是便成了杀人埋骨的好地方……和无家可归之人的暂时落脚处。

    剑客的对于兵戈声似乎天生的敏感些,他曲腿坐在随意寻的一处废弃的偏院中,身后依靠的断墙上随手铺了一件浅色大氅,看得出来经历了风尘仆仆,算得上干净但边缘已经微微起糙。

    李白半依在断墙之下抱剑闭目,模样像是在小憩,呼吸平稳绵长,但在听到声响睁眼时眸光清明澄澈,毫不似初醒。

    朦胧的月色轻柔地落入他眼中,连他眼底那抹海青色都近似温柔。

    海青色。

    他的瞳色极像纯黑,但细看上去才会发现那是一种浓重的深蓝,只有在阳光下才泛出一层靛蓝。有人跟他说,传说海底深处的水见不到光,便不再是常见的蓝色,深到了极致便是这样的青蓝色。

    啊啊,什么人跟他说的这些?

    李白起身时动作微微踉跄,随手灌了一口酒,揉了揉额角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若是有人与他相熟,便能一眼注意到剑客一直带着三分笑意的嘴角平直,神色近乎冷漠。

    ——那是什么人?

    是他游至此地,自认能邀酒相交的知己、还是让唐军的铁骑越过长城,踏平了整个西域的始作俑者?

    他是天生的剑客,生于西域的海市蜃楼之下,他记忆中的故国比不上长安繁华,却同样富饶美丽。而他,在回到故地时却只看见一片残骸,碎叶城的美酒已然绝迹,曾经的王室血脉受尽屈辱,自尽在他面前时还满是不甘与怨愤。

    ——这算什么?

    李白不喜什么官僚政治,他不能接受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王权而做出这样的行为,同样不能接受这样的决定……那人也参与其中,默许、甚至是推波助澜的提议者。

    ——他们之间,是朋友还是仇人?

    或者本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那些细小的悸动只来得及在剑客心尖上扎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未来抽出枝条长出叶片就被阻断。可已经生了根,若是要全部剖出来就得带出一片淋漓血rou。

    李白能记起对方抬眼挑眉时的微扬的唇角……和那人垂眸下发一道杀令时极轻的冷笑。

    若是仔细琢磨,便感觉似乎连唇角扬起的那抹微小弧度都如出一辙。

    你看这个人,他会拼死守护他珍视的东西,而对于不属于他的,哪怕是千百条生命,都向来视如草芥。

    剑客回到了长安,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要做什么?质问诘责还是理解原谅?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又不甘一味逃避,自我放逐间还在固执的保持清醒。

    但,

    李白想,他大约是恨狄仁杰的。

    ……

    本就岌岌可危的情况在刺客洒出一把粉末后变的更加棘手,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眼前却倏地一片灼热,眼前的场景忽明忽暗,视线中只能看到几道模糊不堪的人影。

    又是上不了台面的阴损招子。

    狄仁杰单手捂着眼,在心底飞快的确定着自己的位置,眼下所处的位置距金吾卫巡查过来至少还需要小半个的时辰,狭长的巷子离主街不算远,但也足够隐蔽。

    他身上又添了新伤,零零散散三四处,眼角都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沁出一道绯红,但最严重的还是肩上——由他亲手再次割裂,涌出的血液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残余毒素的进一步蔓延。

    还剩……几个?

    眼前全是晃动的黑影,他什么都看不分明,在黑影朝他涌来的时候,视线中却兀的出现了一抹白。然后,他被外力拽住了肩膀往后一扯,对方力道显然控制的不怎么样,脊骨撞在墙垣上让狄仁杰发出了一声极轻的闷哼。

    疼。

    ——剑为君之器。

    李白的剑向来堂堂正正,他的每一个招式都能称得上光明磊落,他不屑于用走偏锋的招数,也同样自信自己的剑式没人能躲开。他与他的剑,皆是坦坦荡荡且无可阻挡。剑客手腕一转习惯性挽了个剑花,余光往身后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回眸时剑锋一侧,凌冽的剑光反射出十余条沉默的影子。

    狄仁杰用力眨了眨眼,发现自己仍旧什么都看不见,失血让他思维都不甚明晰,迟缓琢磨着眼下的局势。来人是谁、是敌是友、所属哪方势力……耳边只有兵刃相交时而出的嗡然,偶尔传来重物落地时的闷响,直到半盏茶后一切归于寂静。

    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的少卿大人抬眼,依旧只能勉强看见一片恍惚的白色人影。

    “……你是什么人?”

    李白不答,他手中的剑上仍有血液顺着剑锋滴落,剑客分毫未伤,那些刺客却几乎都是一击毙命。他沉默地看着狄仁杰,对方声音泛着微哑,唇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却仍旧是防备的姿态。

    眼睛虽然看向他的位置,视线却是是失焦的,眼眶泛着点红,由于被之前的粉末所刺激,现在萦着一层温润水色。

    李白想起来,在他印象中似乎很少有人敢去直视狄仁杰的眼睛,大理寺少卿的眸光总是带着几分凌利,敛了眼也只是堪堪藏住其中的锋利。只有自己不在意还敢去招惹,于是好像也只有他知道,这位红衣少卿虽然眉峰凛然,但眼角却是微微上扬,漆黑的眼睫纤长上翘。

    放在之前。能让剑客真心称上一句漂亮。

    长久的沉默让狄仁杰心底微微一沉,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竭力保持清醒间将下唇咬的泛白,斟酌着自己手里残存的筹码:“你既然于我有恩……”

    下一瞬他被对方用剑抵在墙上,剑未入鞘,紧贴着狄仁杰的脖颈,能感觉到剑锋的冷和新染未散的血腥气,似乎稍强一点的呼吸都能割破最外层的皮肤。然后,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有、恩?”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难以辨别真实身份,温热的指腹从狄仁杰眼角的伤口轻轻拂过,然后继续往下在喉咙命门停留了一瞬,继而最后止在了衣领一侧。

    下一瞬,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单手握住了狄仁杰的手腕,拧动翻转间一柄薄而利的刀片从狄仁杰手指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击几乎耗尽了狄仁杰残存的力气,泄出的喘息的声微重。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被惹怒,另一只手在他官服盘扣处不紧不慢地点了点,然后便顺着领口探进了半个指节——

    紧贴着脖颈的领口被强塞进一根手指,触感便纤毫毕露,对方却似乎带着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湿热的呼吸紧贴着耳角,蓄意在狄仁杰耳边往里轻呵:“那大人有什么可以偿我这份,恩、情?”

    狄仁杰微微睁大了眼,他依旧什么都看不分明,但现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剑尖顺着脆弱的喉结往下,轻轻抵在了自己胸口,然后斜着向下一挑,割开了他的腰带。

    “别动。”对方似是警告,又像是鼓励一般,“或者说,你还想再疼一点。”

    柔软的布料落地时毫无声息,皮肤触到微凉的空气却依旧一激,狄仁杰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声音轻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白也不知道,或许他想做什么连自己都弄不清楚,剑客明知道等对方骨子里带着几分孤高偏执,哪怕濒死也会撕扯下犯上者一块见骨的血rou来,仍是用剑柄挑开了怀里人肩上的衣衫,破损的朱红色官服上浸了血,剥去时露出的肩颈因为常年不见光而色泽瓷白,眼下这抹瓷白中沾了血痕,两者都愈加刺眼。

    剑客借着朦胧月色能隐约看出伤口深浅。从伤处能认出这是二次割裂,便了然这人怕是在察觉到对方兵刃带毒后,就毫不犹豫的动了手,连皮带rou的剜去割开,阻止了毒素的进一步蔓延。

    看,他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厉果决。

    伤口有些深,但还不到伤及性命的地步。

    深的、疼的,但远不致命。

    ——不致命。

    单这一条或许就足够了,剑锋留着几毫余地,执剑的手极稳,一点点割开了那些多余的布料。从腰际到领口,微凉的剑锋似乎还带着未散的血腥气,不小心似的在锁骨处划出一道浅薄的血痕。

    就像是警告,新增的伤处透着一点微凉刺痛,狄仁杰的手指僵了僵,对方的手和自己不同,他体质偏寒,身上没什么温度。来人却指尖温热,骨节分明的五指在指腹多了些许薄茧,远称不上粗糙,但就这么放肆地进一步犯上,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抚上了狄仁杰的脖颈。

    离得近,李白能看见上面淡色的血管和随着呼吸起伏的弧度,他像是讲解教授什么一般,又毫不介意展露威胁,微微收紧了手,在听到狄仁杰因呼吸不畅而泄出的几分喘息声时又松开,轻声问:“这儿算是你的命脉吗?”

    指腹顺着脖侧跳动的脉搏下滑,指尖碰到新生的伤口,狄仁杰只感觉呼吸间都浸着血腥味儿,混着巷中阴冷的气息更加惹人作呕,身上的人抚摸过他的身体,顺着胸口一直划到腰腹,指腹搭在腰间微凸的一点骨骼上,摩挲着那点温热的皮肤。

    就像在把玩什么玉石玩物。

    ……恶心。

    但他身上隐隐发冷,不知道究竟是失血过多的副作用还是身上那点残留的毒,眼前的光线昏暗飘忽,每一条神经都在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却终究无法解释自己所遭遇的荒诞一幕。

    很快,狄仁杰连那点可怜的视觉都被完全剥夺,这个不知来路的人,抽了他的衣带后系在了他眼前。骤然的完全黑暗让狄仁杰喉间一紧,下意识挣动想去揭下,但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被摁住了手腕。

    微凉的硬物,直直抵在掌心,摁压下能感觉到上面篆刻着精细的花纹。

    剑柄。

    像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警告:再做出任何多余的、无谓的动作,就是剑刃来穿透你这双挥毫定案的手。

    在习惯旧有的疼痛后,突如其来的全然黑暗让身体周围的触感纤毫毕露,狄仁杰喉结动了动,他甚至好像感觉到了对方在自己胸口腰腹放肆打量的目光,视线灼热玩味,舔舐般一寸寸掠过裸露的皮肤。

    李白的剑并非全然用金属制成,天石陨铁内里寒凉,剑身银白锋利,手握处有着复杂的阳纹样式。在他执剑时更利于掌握,力气若是用的大握的紧了,便是一点凸起的温凉压在掌心。

    脖颈旁多了湿热的触感,狄仁杰下意识想要侧头避开,却不想将更多肩颈暴露在对方掌控中。那是一个称得上试探性的浅触,柔软的触感只是一擦而过,下一瞬便得寸进尺,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犬齿抵在了颈侧血管附近,软热的舌尖缓缓舔舐过那方皮肤。

    ……他没有动。

    或者说,狄仁杰周身僵硬不堪,对方靠近他颈侧皮肤的时候,原本压在手上的剑柄却也在轻轻下移。颈侧被吮吸舔咬间带出酥麻微疼的触感,而冰凉的硬物不紧不慢地划过手腕、腰际,最后颇具暗示性的抵在了他大腿内侧。

    “你——!”

    尾音几乎都带上了些许颤意,偏偏还强装着镇静。李白舔了舔唇,抬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两指宽的腰带遮住了那双眼睛,却藏不住眼尾泄出来的一点潮红。

    是惊是怒李白全然不晓,也全然不管,他开口,语气平淡就像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大人是要自己张开腿,还是我帮您?”

    ……

    这个夜晚注定是荒诞的,废弃的街巷无人过问,偶尔的几声鸟鸣也掩住了那几一点黏腻琐碎的声响。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徒然睁大了眼,被束的眼下除了受辱的羞恼还加了几分荒谬绝望,喘息时带着潮湿的水气。

    他根本施不上任何力气,脊骨倚着墙垣才让自己不勉强跪下去,极其偶尔的时候喉间才流处几声压抑的闷哼。

    无法挣开,无法拒绝。

    肩上的伤已然麻木,他的指尖微微发凉,但腰腹以下却诡异的泛着热,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身下糜软的声响。狄仁杰在心底遏制自己不去想现下的处境,却在侵犯者却舔咬着他的耳角,声音低哑暧昧。

    “看来大人不仅身手谋略皆是上筹,有些事亦是做的得心应手……”

    一只手将剑柄往继续里送了送,未经人事的xue口颜色浅淡,在刚刚被强行侵入时干涩异常,但眼下已经勉强吞入了半个指节的深度,柔软的内里绞紧间甚至能感觉到上面凸起不平的纹路。

    李白看着那张浅色干净的xue口费力又可怜的吞咽着无机质的死物,另一只手摩挲着狄仁杰精瘦的腰腹,继而向下揉捻着对方尚未勃起的性器,稍微向外试探性的拨动,软热的肠壁便下意识收紧。

    狄仁杰听到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轻笑,始作俑者慢悠悠接上了那半句话,“或者我应称赞您……”

    侵犯者嗓音低哑,一字一顿:“天、赋、异、禀?”

    那点微凉已经被体内的温度炜的温热,然后抵在了内壁上的一点。

    像是一阵电流窸窣而过,狄仁杰泄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喘息,刹那间的恍惚,眼前全是然是晃动的光影。更多的则是茫然无措,从鼠蹊而上至脊骨都酥麻疼软的一片,腿根发软几乎就跪下去——

    也因为这么一个动作,将已经侵犯进身体里的东西吞咽的更深。

    又是一声难以捉摸的哼笑。

    然后剑柄更是被对方羞辱似的恶意转了半圈,逼出了一声破碎不堪的呻吟,狄仁杰的唇角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血珠顺着唇纹浸开竟也为原本浅淡的唇色添了抹艷色。

    “住手……”

    声音泛着哑,往昔多是威胁或命令的字词,却因人的虚弱显得软而无力,音节轻小近似低喃哀求。

    这场侵犯当然不会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话而停止,反而不如说更能引起人凌辱侵犯的心思,浅色的乳尖被恶意的衔在口中吮吸轻咬,直至被玩弄的湿润挺立,肿胀不堪宛如熟透了的樱果,随着喘息时胸口的起伏而瑟缩战栗。

    最难以接受的还是身下,强行侵入后抽插间不再像初入时干涩,血或者别的什么,让交合的地方泛着些许湿黏,只留着些微微的滞涩感。在对方又刻意碾过其中一点时,狄仁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侵犯者这时就像刚注意到,故意一次次碰在那个奇怪的地方,一边不紧不慢的在他身上继续吮咬出绯红的印子,一只手半揽住了狄仁杰的腰让他不至于撑不住跪跌在地面。

    就像,是他在主动依偎着对方。

    狄仁杰的额被迫抵在对方肩上,思维混沌不堪,断断续续压抑着身下怪异的疼胀……他绝不愿承认里面还混杂着从未有过的酸软。

    以及一点……微不可查的委屈。

    这种处境明明已经难堪至极,更难堪的是在对方蓄意的举动下,四周除了未散的血腥味,还掺进了绝不该存在于此的靡靡麝香。

    “唔……”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受着这种折辱?

    “您把我手都弄脏了。”对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将手上的白浊抹在了他脸颊上,看着jingye随着狄仁杰的低喘流到下颚。于是李白又用指腹拭了些,蹭在了对方唇角。

    呼吸间是的糜软的麝味儿,早应麻木的舌尖居然尝出了一点涩苦,狄仁杰甚至在恍惚了几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恶心反胃感中下意识想要干呕,又被对方钳制着手腕摁在了墙垣上。

    游刃有余、仅用一只手便让他动弹不得,侵犯者舔吻着狄仁杰泛成珊瑚色的耳际,声音称得上轻柔,语调微扬间却带了些讥讽意味:“少卿大人,你被一柄剑cao射了。”

    ……

    他身子轻微发颤,肩上已经半凝的伤口因为施力紧绷再次绽开,狄仁杰只感觉喉口发紧泛痛,身体里的剑柄被抽了出去。然后,一个更加灼热的东西抵了上来,对方拽下了他束眼的衣袋,突然的光亮让狄仁杰眨了眨眼,仍旧是看不清眼前的人,那一瞬间的神色称得上茫然。

    眼角留着一抹绯红,纤长的眼睫湿黑成一簇簇,暗金色的眸中失了锐利反而盈着一层水汽。脸颊和唇角都残留着白浊痕迹,颈侧的红痕如烙花般缠绕着颈子,模样神态在那一瞬却近似无辜。

    李白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是武曌身边的戎犬,是高悬庙堂之上最利的一把刀,无鞘的刀刃冰冷危险,伤人伤己。却还有副细腻敏感的身子,丁点技巧性的玩弄都能让他轻颤瑟缩,指尖都泛出好看的浅粉色。

    你看这人,天生更适合被锁在床笫间用以取乐亵弄,明明是合该用来享乐的身子偏偏还要用这双手去执掌杀伐。

    “狄仁杰。”

    陌生的声音似乎又有些熟悉,紧贴着他的耳廓,叫着他的名讳命令一般:“记清楚、你在这个地方是怎么被一个男人cao软的。”

    灼热性器一次没入。

    一瞬间,甚至连痛呼都出不来一息一毫,只感觉空气中的氧气骤然稀薄,竭力呼吸仍有种难以摆脱的窒息感。模糊的光影转瞬支离破碎,耳边似有杂乱不堪的嗡鸣声响,什么都听不分明。

    狄仁杰抽气,喘息间声音近似破碎呜咽:“慢…别,不要……”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经历了初步的扩张,但本不是容纳男性欲望的地方强行吞咽下性器本就勉强,便更是宛如受惊一般紧紧咬住入侵者,不像让其再往里侵犯进丝毫,某种意味上,却又像不想让其离开一丝。

    内里柔软紧致,抽插间有暧昧yin秽的糜烂之声,狄仁杰腰间被掐弄的一片青紫,暗金色的眼瞳神色恍惚,被亵玩彻底的身子甚至会因为对方偶尔的触碰敏感不堪,泄出那么几声轻吟慢呻。

    他终于拿回了自己手的控制权,但周身软的不成样,连推拒都软而无力,勉强搭在侵犯者肩上时施不出丝毫力气,甚至难以分清到底是拒绝还是迎合。

    ……

    腿间交合的之处被炙热的性器破开碾压,透明的yin液顺着xue口溢出,抽离时隐约见到一点嫩红软rou,便又被狠狠的抵进去,拆吃入腹,不留分毫。

    还有哪怕是死死压制,也依旧会从唇齿间泄出的几声破碎低吟。

    侵犯者指腹揉捻着狄仁杰的乳尖,执剑的手不算粗糙,只在指腹上一层薄茧,蓄意捻过敏感柔嫩的地方时也刺激的发疼。更甚,还会用指甲去抠挖细小的乳孔,红肿不堪反倒是更加激起了对方是施虐欲。

    “嗯啊…疼……”

    潜意识知道让对方停下的要求毫无意义,于是连讨饶的话在当事人不觉时已经换了说辞:“…慢一点……太深了……”

    好疼,好胀。

    腰酸软的不像样,耳边充斥着的是糜软情色的呻吟,狄仁杰半晌才迟迟反应过来这种软腻的声音居然出自他的口中。时间变得毫无意义,他不知道这场凌虐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对方指腹轻轻抵在了他的唇上。

    侵犯者动作顿了顿,像是听到了什么,低声对他道:“大人,好像快到酉时了。”

    ……什么,酉时?

    远处隐隐有整齐划一的步履声响,直到这时狄仁杰才反应过来……金吾卫,夜巡的金吾卫在酉时左右便要途径距这儿不足十米、仅有一墙之隔的巷外。

    本来拖延时间要等的巡防军在眼下成了最要命的,

    “大人要求救么?”

    对方提醒,却继续动了起来,力道比之前还大了几分,开合间rou体相撞发出湿黏的声响,咬上了狄仁杰的脖颈,能隐隐尝到几分血腥味儿,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异常:“让他们亲眼看看,少卿大人、是如何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

    “要么?”

    “或者,要我帮忙,叫他们过来?”

    侵犯者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情欲,透着些餍足似的微哑,落入狄仁杰耳中却只感觉字字冰凉。对方摸着他大腿内侧,揉掐着细嫩紧绷的皮rou,任由不远处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咬的我好紧,”他抓着狄仁杰的手,十指相扣一副亲昵姿态,然后强制拽向两人相结合的位置,握着对方手指去戳弄着紧绷的xue口边缘,毫不掩盖语气中的恶意,“你试试看,是不是什么都塞不进去?”

    狄仁杰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想要抽手更是无济于事,呼吸间带上了些泣音,摇头时被汗湿的发梢微微晃动着。

    “别……”

    “嘘——”对方反手压在了狄仁杰唇角,轻声道:“大人这张嘴可不如下面的坦诚听话,保不准会出些声响……”

    “要是被人发现了、传出去,日后再见那些同僚,可如何是好?”

    暗示性地探进唇间半个指节,究竟有什么意欲不言而喻。

    几个呼吸后,柔软湿热的舌尖试探性般、轻轻舔舐过了侵入口腔的指腹。

    就像哀求似的讨好。

    ……

    亵玩着软热的舌尖,抽插间就像在模仿着什么动作,触到深处时让狄仁杰生理性收缩着喉口隐隐恶心。指尖划过敏感的上颚,带起一片酥痒,抽出时带出些许晶亮的口涎,指腹上一片靡靡水色。

    “下次,”指腹擦过狄仁杰下唇,“便要试试您这张嘴的滋味儿了。”

    身体上的侵犯犹未停止,狄仁杰不知道这场凌虐持续了多长时间,所有的挣扎好像都成了特有的情趣,除了被惹来更粗暴的对待外毫无作用。意识越来越低迷,身上泛出的薄汗变的湿冷,让他想往热源处靠近。

    直到最后对方射在他体内,肠壁仍旧下意识收缩绞紧,将那些白浊含在了体内。

    然后,狄仁杰得到了第一个吻。

    和侵犯者之前凌辱粗暴的对待完全不同,轻柔缥缈,一触及分。

    ……这人的唇,居然也是软的。

    他们身体交合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现在却才有一个清浅的亲吻,浅尝辄止。不过对方表面上仍旧衣冠楚楚,他却狼狈不堪,衣不蔽体。

    狄仁杰的声音低哑不堪,唇瓣红肿嘴角被自己咬破了口子,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浑身都泛着钝疼,咳嗽间身形狼狈。

    “杀了你,一定。”

    李白挑眉,扫视过对方赤裸遍布情欲痕迹的身体,问道:“你准备……用哪杀了我?”

    他揽住了狄仁杰的腰,让对方没真因为情事过后的身体虚软跪在地面,手却在腰眼处继续往下滑了滑,在一个危险的位置堪堪停住,颇具暗示性。

    ——你要是用这儿,我欢迎。

    露骨粘腻的视线毫不遮掩的扫过红肿的xue口,却在下一刻执起了狄仁杰的手,指腹划过对方掌心,真正意义上的十指相扣,语气认真承诺期许一般——

    “若是用这双手,我等着。”

    ……

    狄仁杰身上被披上了什么,他伸手去摸发现是一件旧却整洁的大氅,对方抽身的干净利落,让他这个半盲的人找不到踪迹。

    最后勉强用来维持理智的弦锁摇摇欲断,狄仁杰低喘了几口气,尝试着抬腿时却软的不成样子。这下他是真的跪在了地上,对方留在他体内的jingye因为这番动作顺着大腿淌下,给人一种近似失禁的错觉。朱红的官服破碎难以蔽体,难堪间让他下意识攥紧了身上的大氅。

    施暴者留下的唯一东西似乎成了此时独有的慰藉。

    ……或许不是只留下了这么一个。

    还有一个,双唇相触时,尝到的隐约酒香。

    ……

    李白没走远,他身手利落,翻身上了不远处的瓦房屋檐,视线仍旧停留在狄仁杰身上。在对方跪倒时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在伸出一半时又自嘲一笑收了回去。

    他看着狄仁杰跪在地面,喘息着勉强撑着墙站起来,扶着墙的手绷紧到能看到凸起的手骨。

    合该这样。

    李白想,不知道是想说服谁。

    他们在就该这样。

    人生几何均是无可奈何,天边已经隐隐泛白,这巷中发生的一切事自然不会有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