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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离恨天(清渊/旺渊旺)

    0.

    某位神秘人物讲述了他多年来在蓬莱偷听到的故事:他认为斗姥不仅是盗贼,同时也是探子,甚至喜欢窥yin——斗姥把司命和祂们的心蟠间秘密交合的记忆藏在天外天的角落,作为暗中夸耀的宝藏。还有一个热门的猜测:冷漠无情的秘密司命三清,和混混沌沌的迷惘司命季灾,这两者曾为了争夺一个心蟠而水火不容。

    ——《遗忘之书》

    1.

    那是一座没有颜色的宫殿,在三十三层离恨天长年不散的迷雾中,如同凛冬的明月一般散发着柔光。

    诸葛渊记不清自己已经被困在这座宫殿里多长时间。银白色的墙壁,银白色的陈设,银白色的水池,整座宫殿如同月光铸就,浑然一体,坚不可摧,找不到任何的出口,没有丝毫逃走的可能。

    透过银白色的镂空花窗,可以看到外面浓重的雾气,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些畸形恐怖的怪物在雾气中模糊不清的轮廓,它们互相厮杀吞噬,那模样像是从人类最深的噩梦中爬出来的。

    诸葛渊生前曾在梦中数度造访过这座宫殿,也是在这里受到司命三清元尊的接见和指引,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毁灭。而今他再度到来,却成为了宫殿中长久居留的客人,可以真真切切地在宫殿内自由探索。

    2.

    落入大梁皇宫的时候,以凡人之力对抗司命化身,犹如蚍蜉撼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命魂神魄耗尽,十情八苦逸散,诸葛渊心中有数,天下无人可以治好这种程度的损伤。

    诸葛渊亲友早逝,孑然一身,幽都此行九死一生,早已做好身死道消的打算,对明轮堂一应事宜也都提前进行了安排。如果说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只能是胜利在望的清君侧和重伤垂危的李火旺,可是人事已尽,其余只能听天由命。

    每个人都会不止一次的想象,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惜死人无法开口说话,活人只好凭空胡乱猜测。既然死亡已成定局不可逆转,诸葛渊甚至隐隐地有些期待,能在另一个世界与早已辞世的师长故交重逢。当然,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如同一条静默的大河,无以计数的灵魂沉淀成为河底的泥沙,陷入宁静的长眠。

    诸葛渊唯独没有想到,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三清的宫殿,三清正坐在上首,笑吟吟的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书生,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为了区区一介心素,你连平生志向都可抛下,真是个痴情种子。”诸葛渊愣了一瞬,行礼对答:“尊驾有所不知,士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三清摇了摇头,失笑道:“事情还没做完呢,你来的太早了。”随后将诸葛渊再次送回凡间,放置在李火旺的幻觉之中。

    诸葛渊跟李火旺隔着生死的天堑结拜,又见到大齐即将覆灭,心急如焚,却苦于困在幻觉中无法自主行动,只能趁着帮好友救师妹的机会,哄他将大齐的龙脉带到了大梁。在此过程中,诸葛渊渐渐发现一切都是三清的布局,三清觊觎李火旺的气运,利用自己将李火旺卷入因果。

    诸葛渊主动让幻觉从李火旺身边消散,等到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又是在三清的宫殿,三清站在了他的面前,面上不再带有惯常的笑意,伸手按住心蟠的双肩,轻声道:“书生,大齐还未恢复正常,你胆敢违背我的命令,自行散去幻觉。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诸葛渊冷笑一声,质问道:“尊驾想做什么?骗了小生这么久,大齐落得今日惨状,尊驾居功甚伟,竟然还好意思提起。”三清并不作回答,只轻描淡写道:“无所谓。后面的事情,你和我一起看着,到了这一步,顺其自然也罢。”

    诸葛渊就此被困在了这座宫殿之中。三清时常会离开宫殿外出办事,也从未见到过仆役侍从。似乎是料定诸葛渊无法逃离,三清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殿内侧后方有一口水池,银白色的水面如同镜面一般平静无波,每当三清站到水池边的时候,水面倒影会变成凡世种种景象。

    3.

    这一日,三清难得没有外出,兴致勃勃地将诸葛渊拉到池边,笑着邀他去看水面倒影,打趣道:“快来瞧瞧,你的小男朋友正打算为你铸佛像呢。”

    画面中央是一座崭新的大殿,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莲花座台,上面也是空空荡荡。莲花座台前站着两个人,正是正德寺方丈禅度和清风观道人李火旺。禅度打听到有人让大齐的龙脉接到了大梁,才让本该死去的大齐人来到大梁得以幸存,因此请李火旺为救命恩公立佛身,受万民敬仰。

    李火旺轻轻的抬起手来,整个大殿内地上的大理石板快速黏连在一起,最终在那座莲花座台上凝聚出一个诸葛渊模样的石雕。三清一边看着一边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书生,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信奉的是道祖我,这就要受寺庙香火了,啧啧啧。”诸葛渊举起扇子挡住半边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不言语,心中想道:“禅度大师父,救了大齐的哪里是我,分明是你面前站着的这位李道长啊。”

    得知神像立起来了后,城中无论远近,大齐人陆陆续续都带着香烛贡品前来参拜。李火旺并没有跟着参拜,而是悄悄躲到了大殿的横梁之上暗中观察。李火旺久久不愿离开,自言自语道:“人都死了,搞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然后又忍不住低声骂道:“诸葛渊,你这个骗子,话都没有说清楚,凭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

    三清微微笑了起来,揶揄道:“你那么好,他还生你的气,太不知道珍惜了。”诸葛渊忍不住反驳道:“尊驾此言差矣,这小道士心性纯善,是我有愧于他。”三清闻言,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心蟠的额头,笑道:“你就是脾气太好,这小道士被你惯坏了吧?还真是心疼你呢。”

    4.

    诸葛渊感觉不对劲,心中暗自疑惑,三清是不是吃错药了,表现如此反常,于是迅速退后一步,随口问道:“这与尊驾有何干系?”三清却不依不饶地逼近上前,伸手抚上诸葛渊脸颊,笑道:“他为你修了佛像,如今三身才算真正归位,只是要借你一缕神魂与我交融,完成请神入住的仪式才好。”

    诸葛渊没听明白,心念急转,三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一把将他搂住,手已经探入衣中。诸葛渊大惊,待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不禁怒目而视:“尊驾意欲何为?何故如此轻薄!”

    三清又哂笑了一声,将手一路下移,将他上衣剥开,又嫌那腰间软剑碍事,将之抽出扔到一边,一边随意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一边将诸葛渊抱起放到银白色的床榻上,将外袍内衫一件一件拆解抛开,放下床边帷幕。

    离恨天是三清道场,三清是辖域内的绝对主宰。诸葛渊是三清心蟠,十情八苦皆归三清所有,虽然不知为何没被三清融入体内,还保留着独立意识,此时却完全受制于人,挣扎不得。诸葛渊即使不明白三清的目的是什么,也大概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由面露绝望之色。

    三清看到诸葛渊紧闭双目,脸色分外难堪,微微笑了起来,低声在他耳边问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你。”诸葛渊猛然睁开双眼,锐利的视线扫向三清,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三清低头吻住了双唇,身体已经被利刃强行插入,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呻吟。

    诸葛渊双手被三清压住,身体随着对方的挞伐而耸动不止,离恨天发生的交合不会导致实质性的损伤,痛苦和快感却真实的传递给了大脑。三清紧紧抱住身下的心蟠,唇角带着笑意,柔声道:“我这样是不是不好啊,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你。对于我来说,你算是最特别的一个心蟠了。”

    诸葛渊神色已经渐渐镇定下来,眉心仍然微蹙,感受着三清借着阴阳交合之际,将自己的一缕神魂从身体分离出来,努力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哑声道:“无论你想要得到的是什么,都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三清微微笑了起来:“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别难过了,给你个机会,让你同你那小男朋友再见一面。”

    5.

    诸葛渊眼前一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已经是正德寺的大殿,是非常奇异的俯视角度,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地上的和尚们似乎在举行着某种佛门仪式,李火旺躲在横梁上看得聚精会神。

    看到正德寺方丈禅度老和尚双手捧着一条黄绸走上前来,诸葛渊已然明白,三清把自己的一缕神魂从本体抽离,放入了李火旺修真的石像之中。禅度将黄绸无比慎重的裹到石像身上,紧接着又掏出一根裹着朱砂的红笔,在石像眉心轻轻一点。

    当那幽幽的巨大的撞钟声从远处传来遍整个正德寺后,禅度带着所有弟子,围绕着诸葛渊的石像盘坐。禅度唱道:“请神开始。”随后拿起一根长香,对着自己手中的紫金钵侧面轻轻的一敲,周围所有和尚纷纷做了起来,一边一脸虔诚地念经,一边撞击着手中的皮骨rou,木鱼声,佛经声,皮rou撞击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诸葛渊对于正德寺的血rou法门早有耳闻,刚刚又见识了三清的无耻嘴脸,心中已经感到麻木,却忽然看到了无比诡异和震撼的一幕。他看见了一座巨大扭曲畸形的rou山迎头压来,各种怪异畸形的器官包裹着血浆,从那崎岖不平的皮肤里面伸进伸出,密密麻麻的器官间隙之间插着许多一米长的巨香。

    诸葛渊被这恐怖的rou山包裹进去,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孔洞都被填满了,惊骇之下,挣扎着对着天空破口大骂:“尊驾,你是不是疯了?放着自己的心蟠不融合,居然送给其他司命!”rou山中却传来了甜美的女声:“书生,你对三清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呀?他已经把你交给我了。”

    诸葛渊的意识被困在石像中动弹不得,被过量的快感逼得几欲崩溃,心中却是念头飞转,想到三清提到的三身归位,一下子豁然开朗,嘶声质问道:“三清,是你,对吗?你已经取代了真正的五智如来,借着拯救大齐万民的功德,夺走了祂的权柄?”

    下一刻,三清温柔清亮的声音从rou山中传出,赞许道:“不错,还是蛮聪明的,这么快就猜到了。”诸葛渊已经陷入血rou欲海之中,无力再骂出更多话语。直到一柱香之后,三清带着笑意说道:“书生,仪式已经完成,可以归位离恨天了。”恐怖的rou山唐突的消失了,只有三清的话语远远传来:“看在你做的不错的份上,再赐予你一个重温旧梦的机会好了,好好珍惜呀。”

    6.

    李火旺早在和尚们围绕诸葛渊石像开始唱经的时候,就已经脸色青黑,司命降临之后,却感到昏昏沉沉,莫名地陷入了梦乡之中。

    先是模糊的灰色,逐渐清晰有颜色起来。天空是层层叠叠笼罩的乌云,鹅毛大的雪片纷纷扬扬飘落,地面很快变成了一片雪白。

    “李火旺。”有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李火旺点了点头,开口应了下来:“哎,我在呢。”有更多的声音开始喊自己的名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李火旺不断地应答着,心情变得急躁起来,仿佛就要错过什么。

    一沓沓的影子飞快地挪动着,李火旺动作迅速向不断向着他们追逐,却永远都到不了。身上却突然传来陌生又异样的感觉,李火旺不由闷哼一声,仿佛全身上下的孔洞都在不停地被贯穿和填满,过载的快感让他难以忍受,变得疯狂的李火旺双手抱拳,重重地砸在雪地上,一下又一下,砸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双手已经血rou模糊,雪地上绽放了一朵朵鲜红刺目的花。

    突然,画面如同被撕裂般破碎,地面化为碎片纷纷掉落,李火旺跟随着碎片猛地向下坠去。强烈的下坠感让李火旺本能的如同婴儿般蜷缩起来,绝望地等待着落地的那一刻。忽然有一个怀抱从下方接住了他,坠落停止了。

    7.

    当李火旺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色已经完全两样,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翠绿色的竹林之中,有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不必回头就能知道,那熟悉的感觉是诸葛渊。

    “李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诸葛渊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却还是那样温柔而带着笑意。李火旺挣脱诸葛渊的怀抱,回头拉过他细细打量,只觉得对方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疑心又是一个幻影,犹疑着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诸葛渊没有像往常一样,触碰一下就消失不见,反而按住李火旺的手,微微笑道:“李兄,莫慌,还有一点时间呢。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不妨趁着现在问出来,只要是小生能说的,一定知无不言。”

    李火旺隐隐感觉到,这次的诸葛渊和以往梦中的幻象都不太一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走近一步紧紧回抱住了诸葛渊,带着哭腔骂道:“骗子,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都不愿意给我一句解释吗?”

    眼看诸葛渊叹了一口气,真的准备从头解释,李火旺却又伸手按上了诸葛渊的嘴唇:“诸葛兄,不要说了,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求求你,别走了,好不好?大齐已经初步得救了,你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一起让大齐恢复生机。”

    诸葛渊挪开李火旺的手,摇了摇头,为难道:“小生着实无法做到啊。”李火旺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来耍我好玩的么?”想了想又接着道:“那家客栈,你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要还给我。虽然现在是在梦里,虽然你不是他本人,这话还算不算数?”

    话语含糊不清,诸葛渊却知道李火旺想说的是什么。那是一场错综复杂的算计,五智如来的权柄受到三清侵蚀,可能早已显出端倪,可笑自己当时却由于太过难堪而忽略了线索,全然没有察觉。只有面前的小心素,他是全然无辜的,捧上一颗guntang的赤子之心,出于不忍对自己伸出援手,正中三清下怀。

    现下,李火旺已经卷入了三清的因果之中,再难脱身,可是,诸葛渊还是想试上一试。诸葛渊看着李火旺的眼睛,微微点头:“小生记得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火旺见到梦中的诸葛渊当真应允了自己,表情十分复杂,伸手去解诸葛渊衣带,温柔小意的拥抱对方。

    诸葛渊看着上方李火旺近在咫尺的面容,却又仿佛远在天涯,茫然伸出手去抚摸对方的眼睛,触到一手湿滑,自己的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却还是勉强克制了声音中的颤抖,轻声道:“李兄,看着我,我是假的诸葛渊,真的已经死了。你的功法修真不修假,幻觉对你有害无益,尽早忘记我吧。”

    李火旺正在兴头上,一边挺动身体,一边反驳道:“诸葛兄,你在说什么傻话,怎么能忘了你呢?等到我修真功法七轮大成,定能让你完好复活,那时我们再到杏岛下棋喝茶。”诸葛渊已经将能提醒的话都说尽了,于是不再多言,只是眼含笑意的凝视着李火旺。

    8.

    诸葛渊从不信佛,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段回忆。那是在清君侧最后的时刻,两方在皇宫最深处的禅房里对峙,正德寺方丈禅度面带悲悯的问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世人愚妄,云何苦圣谛?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恩爱别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诸葛施主,天子已然皈依,尔等若是谋逆,正德寺绝无可能坐视不理。明轮堂向来超脱物外,虚己以游世,江山易主不过是光阴一瞥,何苦出手干涉朝堂纷争?”

    生老病死,怨憎会,恩爱别,求不得,五阴炽盛,各人皆有自己的苦楚。诸葛渊明知前路艰险,也要赌上性命,原来都是一场骗局。本是为了挽救风雨飘摇的大齐,却陷入了三清的算计,清君侧功败垂成,破坏监天司阵法,引发天灾降世,导致大齐彻底覆灭。

    诸葛渊平生最恨欺骗,却只能以欺骗至交好友的方式,将大齐龙脉嫁接到大梁,尽管如此,活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无数的大齐百姓还是在痛苦中死去了。浓重的愧疚几乎要将诸葛渊压垮了,既辜负了友人情义,又辜负了天下百姓,他应当是大齐的千古罪人,怎么能称得上救世恩主?

    “你哭了?”三清用手指从诸葛渊脸上蘸了一点泪水,伸到嘴边舔了一下,微微笑了起来,“这滋味真不错,能品尝出你心若死灰的感觉。”诸葛渊心中一片冰凉,寒意浸入骨髓,几乎无法言语。三清看到诸葛渊不理不睬,戏谑的笑了起来,半拖半抱着诸葛渊来到水池边,一定要他去看大梁正德寺的场景。

    水面投影映照出来的是李火旺。这红衣道人侧卧在横梁上,刚刚从梦中醒来,眼中泪光盈盈,神情恍惚迷离,喃喃自语道:“诸葛兄,你说得对,我知道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丢下我一走了之,我该忘记你的,可是我还是忘不了,怎么办啊?”

    夜色更深,请神仪式已经结束,和尚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银白色月光照进空荡荡的大雄宝殿,慈悲庄严的佛像高高在上,无法回答李火旺的任何问题。李火旺似乎也并不指望能够得到什么回应,从横梁飘落到地面上,郁郁寡欢的走出了烛光幽微的宝殿,不再回头多看一眼。

    三清对着诸葛渊细细端详了一番,温柔地笑了起来:“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擦吧。”于是伸手触上诸葛渊的脸颊,用指腹将残留的一点泪痕抹去。

    诸葛渊面色冰冷毫无反应,三清也不甚在意,反而张开双臂,将他抱了满怀,轻轻拍了拍心蟠的后背,在耳边柔声安慰道:“乖一点,别折腾了。他也会成为我,这是命中注定的因果,你能拦得住什么?螳臂当车,何用之有?咱们慢慢看下去,时间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