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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恩挑起眉毛,火苗在手里来回地跳动着,“你不会和我争的,也不见得争得过我。”何舒丞看着眼前小了自己十岁的男人,“哦?”“你不会去碰他,因为你们的关系一旦破裂,就什么都不剩了。而我,”韩君恩“啪”地一声合上打火机的盖子,“不论我如何否认,我们的血缘都是摆在哪里的。我不怕他会走得无影无踪,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他把打火机塞回何舒丞手里,“我现在才明白,你完全不了解他。”何舒丞愣了愣,看着手里的打火机,“什么意思?”“他不缺人争,也不缺人照顾。”韩君恩翻过身来趴在栏杆上,“你给他的,他会感激,却不会感动。”“也许有一天会的。”何舒丞看向屋里吃得一脸西瓜汁的小猫,泛出一丝宠溺的微笑,“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么?”韩君恩转过头来看了一会,“我倒是觉得从里到外都熟了。”他撑起身,俯视夜色下华灯初上的城市,“不论如何,多谢你小心翼翼的养了这个笨瓜这么多年,”舔了舔舌头,“很美味。”说完韩君恩就转身走进礼物,听见背后的男人略微有些强硬的声音,“如果你只是玩玩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凭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韩君恩勾起唇角,“何况那家伙也说了吧,我们只是床伴而已。”“如果小空是这么说的话,就证明你们不只是那种关系吧。”何舒丞觉得自己的笑容有点悲哀,“起码他从来没有带过别的男人回家,告诉我这是他的床伴。”“是吗?”韩君恩凝视了一会舔着嘴唇的尹空,“那真是谢谢你了。”何舒丞看着韩君恩走进客厅,一手扶起尹空来帮他穿上外套戴上围巾。尹空还想跑过来和何舒丞告别,却被韩君恩一把搂过了肩膀。何舒丞抬起手来挥了挥,“早点回去吧,乖点。”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玄关,何舒丞才转过身来,摁灭了手上快烧完的烟头,深呼吸了一口。意外的不是想象中凛冽的空气,而是清凉的,微微带点暖意的感觉。春天……好像已经来了吧。第28章“是不是真的可以拆了?”尹空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你会不会啊?”拍了片子去复诊。主治医生表示可以拆石膏没问题。可是现在骨科很忙。韩君恩就把他带回家,打算自己动手解决。韩君恩停了手里的活,抬头看他,“我是医生。”“你只是那种混日子过的色狼医生吧……就像A片里那种……”“成。您是能人。您自己拆。”韩君恩扔下东西,就要站起身来。“别别别,我相信你,特别特别信任你。你拆你拆。你想怎么拆就怎么拆。”尹空拉住他做出张谄媚的脸。等到拆完石膏,洗了洗两个月未见天日的腿。尹空跃跃欲试的就要奔向他正常人的生活。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的姿势有点怪异,才回过头问韩君恩,“喂,我是不是瘸了?”韩君恩点点头。“不是说好好呆着就不会瘸么?!!!”韩君恩慢条斯理的扫着地上散落的石膏,“嗯,刚拆石膏都是这样的。多走走,过段时间就好了。”尹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真的假的?”“我是医生。”“……”“晚上陪你去走走。”“哦……”韩君恩在厨房当当的切着菜,侧过脸来偷瞄客厅里一瘸一拐溜来溜去的小猫。心情非常之好。倒也不至于阴险到想叫他终身残废。但是这么乖巧听话的尹空实在是讨他的欢心。多一天是一天。复建的过程当然很漫长。不过他也当然不会告诉尹空。尹空小心的迈着步子在客厅挪来挪去。最后单脚跳到韩君恩背后,口气有点委屈,“我走不好。”丧气的声音让韩君恩突然心里动了动,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腰,“没关系,慢慢来。”“我会不会就一直这么瘸下去?”尹空想通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他,“如果是那样你不用瞒我。”“不会的。”韩君恩摸了摸他的发尾,“只是会持续一小段时间罢了。”尹空低着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我的腿没力气,感觉很轻似的,像没有了。”“傻瓜。”韩君恩把他抱上流理台,蹲下身来,仔细的帮他按摩着,“太久不活动的话,肌rou是会萎缩的。”尹空看着韩君恩半跪着的姿势和微微垂下的眼睛,突然觉得很好笑,缩回腿来,又被韩君恩瞪了一眼,拉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温柔的触摸,掌心的温度贴在冰凉的皮肤上。他的温暖仿佛小小的细流,一股一股的流淌进身体。旁边的炉子上煮着的汤锅咕咕的冒着热气。案板上还有切了一半的葱姜。空气被磨砂一般,泛出一股模糊而暧昧的香气来。哪怕是故作温柔的姿态。这样的气氛也让人有点不能自拔。尹空伸出手来,摸了摸身前男人黑色的头发,“爱卿你好乖。”韩君恩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内侧,听见他的“哎哟”声,笑吟吟的抬起头来看他,“为女王陛下服务,是我的荣幸。”果然还是有着改不了的劣根性的男人啊。吃完晚饭,韩君恩把又往床上钻的尹空揪了出来,“不是说了要出去走走吗?”“嗯……可是外面好冷。”“你大冬天在床上脱的只剩条小裤衩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冷?”被无情的裹成粽子一样拉了出去。尹空缩了缩脖子,拉低点毛线帽,“我这样会不会被人认出来?”韩君恩把他的手拉过来,拽住,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认出来又怎么样?”认出来又怎么样?跛着腿。被小孩子一般拉着手。和一个名义上是哥哥实则是床伴的男人一圈一圈的逛马路。招牌算是砸光了……尹空觉得难得的有点窘迫,抬起胳膊要从男人手心里挣扎出来,“靠,很恶心啊,这样。”韩君恩拽紧了他的手,声音带点恶趣味,“就是恶心你呢。”尹空像了瘪了气的气球一样闷闷的没吭声。韩君恩正以为他缴械投降的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口袋里的那只手不安分了。隔着大衣的内胆和薄薄的休闲裤,放肆的抚摸着他的下半身的,不是旁边那个左瞧右瞧装做看夜景的小瘸子还会有谁呢?刚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