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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礼貌。”☆、六十四(上)余时中不是第一次来到高尔夫球场,但如此壮丽气派的高尔夫球场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家坡不愧是位于赤道地带的热带国家,高尔夫球场兴建在海埔新生地,四周海天一色,礁湖环绕,场地内自然景致起伏跌宕,幽林茂密,水漥沙坑错落有致,艳阳曝晒下,绿色的草皮彷佛淋上一层奶油,伴随清爽的青草香,海风吹过徐徐的咸味,南洋风情鲜活而放肆,跃然跳出众人的眼眶。余时中站在发球的位置,远远看到杜孝之和他的朋友收了杆往回走,今天天气非常好,他们兴致很高,没多久就打到后九洞。他们到的时候,杜孝之说要见的人已经热身好准备发球,他招手要杜孝之赶紧跟上,杜孝之脱下外套交给余时中,便把他留在阴凉处等候他们打完这一轮。杜孝之有问他要不要下球场,余时中听不出他的语气,索性拒绝为妙。其实他会打高尔夫球,以前随高秀明和万成学的,还是大哥手把手一个姿势一个动作从基础扎实的学起来,他挥杆的技术挺上手,但余时中其实不喜欢这个运动,太慢了,光是瞄一球打出去再走到下一个位置,余时中今天的耐心就磨完了。也只有万成那种既优渥又闲适,有钱又没事干的慢郎中才会对这种捡球的运动有忠诚的狂热,他手持国内各大高级俱乐部的会员证不说,甚至为了享有社区附设球场去买了一座好几位数的豪宅,出国打球更是他的例行休闲娱乐之一,他每次到国外一定都会约余时中一起去,奈何他总是兴趣缺缺。“还是一样神乎其技,连顺风都站在你这一边,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杜孝之挂著笑,对著旁边拿球杆袋的助理道:“老牟平常都是这样自夸的吗?非得先让人三杆,最后再让对手险胜。”“不用跟我谦虚,你们杜家人天生就是挥杆的手,想当年我和萧老大厮杀了这么多年,还跑到拉斯维加斯让那帮洋鬼子替我们评理,但是说平手还真的就是一杆都不差,虎父无犬子当真是个道理。”待他们越走越近,余时中才看清杜孝之的朋友是一位穿著标准高尔夫球装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形中等,头发乌黑,浓眉大眼轮廓深邃,从脸看上去不超过五十岁,气色健康红润,保养得宜,声音宏亮如钟,双眼炯炯有神,就他的年龄来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帅哥。“连爱跟我拿腔的臭德性也一模一样,我这辈子吃他的亏吃到土里都长成树了,到你这儿可不是要长翅膀飞到天上了。”“你们部长什么时候转性了?明明之前连敬称都不准我加,这回倒是跟我把辈分都抬了出来。”“就你个杜老七狼心狗肺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瞧瞧你现在都什么样子,明明知道我约你就是要你陪我打一局,还给我穿西装,这不是讨我教训他吗?”“乐意之至。”杜孝之跟这位年长者看起来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他的态度狭腻中又隐约带著尊敬。杜孝之待人接物向来给人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但在这位牟先生面前,他收起所有的凌厉和威势,当起了温和有礼的晚辈。从外表看过去,牟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闲有钱过著退休生活的普通富豪,但仔细看他的动作和讲话的语气,隐隐约约带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是常位居高位的人才会有的习惯。杜孝之朝他招手,余时中捞起座椅上的毛巾,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杜孝之接过来擦拭额头和脖颈的汗水。“你也跟我来这套。”牟先生自然也看到余时中,他语重心长地摇摇头,见杜孝之只是笑,没好气的转眼去看余时中,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杜孝之既然敢带你来,就代表以后你就是我罩的,他要是又没脸没皮得无理取闹,就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余时中虽然有预料需要自我介绍,但没想到这位雍华自贵的男人竟然如此亲和,他急忙答道:“我叫余时中,您好。”“姓余是吧,多大了?”“二十三。”牟先生愣了一下,挑眉道:“单看你的脸还以为未成年。”杜孝之按著余时中的肩膀,道:“时中,这位是牟蔚廷牟部长。恩,叫牟叔就可以了。”余时中低头道:“牟叔您好。”牟蔚廷哈哈笑:“还部长,我早就退休了。叫我老牟就可以了,我不在乎这些有的没有的,你看杜老七多没大没小。”牟蔚廷到专属休息室换衣服,杜孝之带余时中到大厅候著,立刻有俱乐部的服务人员围上来,杜孝之挥挥手,也没有入座,而是站在大厅门口。余时中查觉到杜孝之对牟蔚廷的态度,立正站在杜孝之下首。牟蔚廷不久换了一身中式马褂走了出来,身边跟著一位西装打扮的男人,余时中仔细一看,发现他是刚刚在球场上跟在牟蔚廷身边的助理,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比牟蔚廷要高出一个头,刚刚看还不觉得,近看才发现他的长相非常端正,小麦色的肌肤更是衬托他的五官深刻俊朗。牟蔚廷注意到余时中的目光,他一掌按在高他一个头的男人的肩上,朗声介绍:“我以前的秘书。”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礼,语气诚恳客气:“我是秦祯,请多指教。”“老七难得来看我这老头子,咱们这不好好招待一下说不过去。阿祯,你打电话没?”“有。已经通知您会带朋友过去。”“那好,老七,”牟蔚廷拍拍杜孝之:“玩儿个先,有什么事等回家里再说。”“当然。”外头车早就备好,牟蔚廷说完便迈步往外走,杜孝之回头示意余时中一眼,也跨开修长的腿没几步就跟上牟先生,余时中听话惯了,也就没有费心去想待会去哪。牟先生带他们来的地方,余时中完全没有预料到。☆、六十四(下)是马场。余时中忍不住好奇心四处张望,他从来没有来过马场,他只有跟随大哥参加过赛马场的开幕宴,实际上也没有真正进到比赛区,更别说骑到马。新加坡的马场虽然占地不大,但看到整齐平坦的草皮和雄壮健美的马匹踱步其间,实在让没有骑马经验的余时中大开眼界,少年心性跃跃欲试,青春的血液也跟著guntang起来。“会骑马不?”余时中一愣,发现问话的是牟蔚廷,连忙回过神:“没骑过。”牟蔚廷温和得笑笑:“不要紧,我让技术员找一批温驯点的。”骑马前,首先要换上马术袍跟马靴,余时中被带进更衣间,里头挂著一套崭新的马裤和衬衣,一双马靴跟黑色的骑马帽,余时中两三下就罩在身上,镜子也没照,套上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