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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禁不住将微凉的手覆上展宴初涨红的guntang的脸颊,也深吸了口气,郑重道。“展宴初,朕也,只属于你。”展宴初的脸更烫了,却坚定的将手覆到令玦的手上,紧紧攥住他的手。“好了,今日就送到这里吧。”令玦在回宫的马车前停下。展宴初牵着马停下来,温柔的看着令玦。“陛下,一路小心。”“恩。”令玦垂眸应道。展宴初看着令玦坐到了马车里,才恋恋不舍的上马。“展宴初。”马车里突然传来令玦的呼唤。展宴初立即调转马头看着令玦,重重的道。“臣在!”令玦掀开帘子,看着展宴初,微微一笑。“再会。”令玦本就俊美犹如神祗,那一笑,顷刻间,折尽了日月光华。展宴初怔在原地。令玦以前也会笑,或是冷笑,或是苦笑,展宴初从未见过令玦如今日这般真心的愉悦的笑。虽然那个笑那么轻浅,仿佛一触即破。展宴初深深的看着令玦那抹浅浅的笑,想起他那绝望痛苦的过去,眼睛竟一时有些湿润,温柔笑道:“再会,陛下。”再会,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长福看到展宴初喜滋滋的回到展府,忍不住问道:“少爷是去见谁了?高兴成这样。”展宴初心不在焉,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只是笑笑:“一个人。”“这回答……”长福无奈道:“得!少爷您高兴就好。”长福看着展宴初,一身蓝色劲装,腰间的白色腰带很是显眼,又问道:“哎?少爷,不对啊!你这腰带不是你自己的吧?”“恩,是别人给我的,你再去帮我找条腰带来。”“是,小的这就去。”长福找来腰带给展宴初换上,然后看着展宴初手里的腰带,惊道:“幺!少爷您这腰带怎么还是湿的!快!抓紧让小的帮您烤烤。”“不用了!你别碰。”展宴初笑笑,坐到桌前,将腰带放在灯旁小心翼翼的烘着。“我自己来。”“少爷,这是谁的腰带啊?这么宝贝。”长福托着下巴坐在展宴初对面,仔细打量了下那条腰带。“怪了,看着也不像姑娘家的啊?”展宴初没看长福,一直盯着那腰带,闻言打趣道。“秘密。”长福仰头吐吐舌。“什么啊?不就是一个腰带么?少爷要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这腰带看着倒是挺华贵的,可在咱们展府,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啊。”展宴初笑着抬眼看了眼长福,有些得瑟。“臭小子,你懂什么呀?这是无价之宝!”令玦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蓝色腰带。脑海里又响起展宴初为他系上腰带时说的话。“陛下怎么忘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啊!”令玦禁不住嘴角微扬,将手放到腹部轻轻的摸了摸。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怀孕是件让人欣喜的事,甚至居然有些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期待展宴初尽早看到这个孩子。从前所经历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未来将经历什么也没有关系。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第32章京城已经没了半点凉意,殿外阳光明媚,点点杨絮随微风浮动,悠悠飘散在殿内。令玦比以往更容易犯困了,难得闲下来便靠在榻上闭目小憩,发上被人轻触了下,他睁开疲倦的双眼。“弄醒陛下了?”展宴初连忙收了手,看着令玦,有些过意不去。展宴初如今入殿,都是无需通报的。他进殿后,见令玦靠在榻上小憩,就一直没有作声,只是在看到有杨絮飘落到令玦的墨发上时,想伸出手替他取下,哪里知道,这一丁点的动作竟惊动了令玦。令玦微微摇头,坐起身。“本就还没入睡。”展宴初坐到床边,扶住令玦,温柔的劝道:“那陛下再睡一会儿。”“不了。”令玦定了定神,问展宴初。“你在这站了多久了?”“没多久。”展宴初笑笑。令玦看着香炉里的那柱香,都快燃尽了。他眸光微动,掀开锦被下了床。展宴初取过架子上的龙袍,轻轻掸了下上面的杨絮,然后为令玦披上。令玦瞥了眼那杨絮,淡淡道:“已经六月了。”“是啊。”展宴初边说边为令玦整理着衣襟。“你的婚期也将至了吧!”展宴初顿了下,看向令玦。“陛下,臣......”“别胡思乱想,朕只是想说,铲除窦家的最好时机要到了。”令玦又道:“展宴初,朕知道你与你表妹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可,你该知道,权力之争,免不了腥风血雨。”展宴初心底确实有些不忍,但还是郑重道:“事关重大,不容优柔寡断,臣定会顾全大局,全力协助陛下。”御花园中亭台楼阁,疏密合度,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展宴初和令玦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看着那周围的美景都感到分外惬意。展宴初赞叹道:“这御花园里真可以称之为人间仙境了!”令玦打量着御花园,默认了。展宴初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了下一枝含苞待放的芍药,笑道。“真美啊!”令玦闻言僵了下,看向展宴初抚弄着的花朵,心里突然浮现起一个久远的场景。俊美的少年站在花丛前,静静的抚弄着一朵芍药。少年的手修长精致,被艳红的芍药花衬得雪白。他温柔的抚弄着含苞待放的花朵,连嘴角的笑意都是那样的温柔。“真美啊。”然后,他收紧了手,将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捏的米分碎,残破的花瓣从他的指间飘落到地上。他依旧在温和的笑。那是令玦第一次遇见令玖时的场景。他不由得脊背发凉,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恨意。从第一眼,就该知道那个人是个变态。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撞见了那个人,注定和那朵含苞待放的芍药是一样的下场。“陛下,你怎么了?”展宴初收回手,有些担心的看着令玦。“朕没事。”令玦看着展宴初的手,古铜色,健康,温暖,有力,与令玖的手截然不同。他敛了心神,道:“朕似乎许久不曾练剑了。”最近过的太过安逸了,他怎么竟忘了,只要令玖还活着,他就随时都可能被卷回到那个肮脏痛苦的过去,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