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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终是没有去牵。“陛下,您醒了?”展宴初感觉到身边的异动,睁开眼看向令玦,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带着鼻音。令玦见展宴初已经醒了,想到锦被下的两人均是□□,有些赧然,想要坐起来。下半身猛然传来一阵钝痛,令玦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展宴初连忙坐了起来,用有力的胳膊搂住令玦略显单薄的肩膀。“陛下还好么?”令玦的身上布满了斑驳的爱痕,可以料想他二人昨夜是有多么激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朕无碍。”令玦不自在的回道,稍稍挣开展宴初。展宴初见令玦避着他,暗暗有些落寞,缓缓放下胳膊。“那……臣就放心了。”令玦穿好了中衣,坐到铜镜前。一边的侍女想上前为令玦梳头,却被展宴初制住了,展宴初拿起梳子,对令玦轻声道:“陛下,让臣为您梳头吧!”令玦闻言,眸光微动,淡淡道:“好。”令玦的头发很长很顺,散落下来的时候如同墨色的瀑布一般,他的头发比起普通人黑出许多,甚至泛起盈盈绿光。展宴初深情的看着令玦,忍不住温柔的掬起一缕墨发,用梳子替他细细的梳理着。蒲怀言见到这副情境,顿时有些欣慰的眉目微展。其实,毕竟令玦的身体那么特殊,蒲怀言也已经想过,若是能找个好点的男人陪着陛下也未尝不可。蒲怀言是打心眼里喜欢展宴初这个温和体贴的好孩子。若要留一个人陪着陛下,蒲怀言知道,没有谁比展宴初更适合了。展宴初将令玦的头发高高束好,然后从侍女那托盘上取来龙冠,为他带上。24条珠帘将他的表情隐去,只能见到他紧抿着的薄唇,和削尖的下颚。令玦将头发束起,带上了龙冠之时,顿时像是变了个人,冷傲,威严,神秘莫测,高高在上。令玦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两边的侍女为他穿上外袍,那一袭黑底镶金龙袍,衬得他愈发英俊。展宴初恋恋不舍地看了令玦一眼,才跪到了地上,对令玦道:“陛下,臣告退。”令玦淡淡“恩”了一声。展宴初这才退了下去。令玦看着展宴初告退,眸光微黯。蒲怀言走了进来。“陛下。”令玦看向蒲怀言。蒲怀言躬下身,略有深意道:“展少将军可是个良人啊。”令玦道:“朕知道。”蒲怀言思虑了片刻,才道:“陛下何不把他留在身边呢?若是陛下想要的人……”“公公。”令玦止住蒲怀言,叹道:“能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够了。”令玦想要出宫透透气。脚伤虽然已好的差不多了,但却还不宜骑马,坐在马车里着实憋闷。他下了马车,走在街道上。路过会友阁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背手而立,仰头看着那上面的阁楼。周围嘈杂的声音一时间都隐去了,他微微眯缝起眼睛。“抓贼啊!快来抓贼啊!”一个老妇人突然带着哭腔焦急的喊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吧!”令玦恰好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正要从围观的人群中逃走。他立即迎了上去,冷冷挡住那个人的去路。“做什么?闪开!”那个人不耐烦的喊道。“妇孺的东西都偷,实在可恶。”令玦本就心中烦闷,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那个人登时惨叫出声,连连哀求。“饶命,饶命啊!”令玦将那贼子手里的钱袋掰出来,惊讶的发现那钱袋竟还鼓鼓囊囊的,难怪小偷会起了邪念,他走过去,递给老妇人。那老妇人接过钱袋,连忙感激地跪到地上,含泪叩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那个小偷愤恨地咬牙切齿,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逃走,立即被几个黑衣侍卫堵住了去路。令玦瞥了眼身后,知道已经没什么事了,正要走开,突然见那老妇人从钱袋里抽出一个已经旧的不成样子的香囊,激动地紧紧攥住。“还好,还好这个没丢。”令玦看着那香囊,突然停住了脚步,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为何这般在意这个香囊?”那个妇人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下,才讪讪道。“这,这是我那死去的老头子年轻时送给我的。这种小姑娘才带着的东西,我一个老太婆子不好直接带在身上,就把它放到了钱袋里,哪知......竟让那贼子以为是什么宝贝,动了歪念。”令玦见状,回道。“那,以后还是把这香囊收在家中吧。”那个妇人叹了口气解释道。“实不相瞒。这香囊不是普通的香囊,是我那老头子年轻时从花神庙里求来的。只有在花神树上系上心上人的名字,虔诚许愿,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庙里尼姑才会献出这香囊。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你,则意味着,此生只你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令玦闻言,突然想起展宴初送他的那个香囊,心跳骤然加快,努力镇定地问道。“可否,让我看一下那香囊。”“当然可以了。”那老妇人将香囊奉上。令玦拿过那香囊仔细打量着,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上面的鸳鸯刺绣却和展宴初送给他的一模一样。“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陛下,你有没有受伤。”“陛下何出此言,在臣心底,陛下很好。”“陛下,臣信您。”“陛下,臣可以抱着你吗?”“陛下,陛下......”......无数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温柔的,急切的,悲伤的,痛苦的,喜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他原来......原来早就.......”令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红了眼眶。“恩公,你怎么了?”那老妇人见他这样,慌忙问道。令玦却听不到她说话,自言自语道。“那个香囊,那个香囊......”他将香囊还给妇人,急急的离开了。令玦一回宫,来不及换上宫装,就穿着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柜,全无半点平素的威严。几个宫女太监立侍在一旁,见状想出手帮忙,却也不知从何帮起,只能不断询问道。“陛下,陛下在找些什么?”令玦却置若罔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急躁的翻找着,各类珍贵的贡品和他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