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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是因为小叔的缘故啊。”边收拾东西的儿子边说道,“我今天也去医院看了小叔,听他们同事说小叔还是英雄呢,这次记一等功,厉害吧?”“嗯,嗯……很厉害。”魏延和敷衍着儿子的话,只是在一旁帮他清点对方所带的必需品,儿子考完了,班里准备想组织一次为期半个月的毕业旅行,他也想刚好可以让对方锻炼锻炼,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悻然答应。毕竟……他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少吧。“嘿嘿,我就说嘛,虽然我挺担心小叔,但是他好像恢复的不错的样子,爸爸你也该去看看,”魏宇翰没有发现身旁人的异常,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觉得啊,男人就是应该这样子的,身上几道伤疤,多荣耀!”“瞎说个什么,”魏延和打断对方,“你难不成也想弄几条来吓你爸爸这年老的心脏?”“……我就说说嘛,本来小叔就很厉害啊,他可是我很崇拜的人!”魏宇翰撇撇嘴。“小叔的话,我觉得都挺有道理的。”“所以,如果说他要劝告你些什么的话,你也会听吗?”魏延和试探性的问问。(6鲜币)48“嗯……应该会吧,小叔既然对我说的话,必定是为我好的。”……为什么,他的儿子会不了解自己,难道自己说的话,就会对儿子不好了?魏延和并不想感慨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到底有多么的失败,因为他早就彻底放弃了,只要能让自己的儿子听话,按照自己所铺开的路慢慢走下去,即便那条道路必定艰辛,他也无法在身旁帮助他,但他始终坚信,长痛不如短痛,在经历了绑架事件之后,魏宇翰注定要独自一人上路。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能够赐予儿子的成年礼物,也是他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正好现在魏宇翰去旅行,等季明泽把喉咙的伤养好,他便会开口让季明泽劝劝对方,这是他这个父亲的如意算盘。“夏天热,你们又是野外生存,把灭蚊水准备好,啊还有蚊帐,嗯……这个是灭蚊片也带上吧,啊不行,这个是要充电的,没用。”“风油精,清凉膏,创可贴,手电筒,打火机……”魏延和一个个细心的检查到,最后终于确定没有落东西了之后,又问魏宇翰,“要爸爸送你去火车站吗?”“不用不用,”儿子大手一挥,“我们同学都自己去的呢,爸爸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我们那么多同学呢,放心吧。”说罢就要走,却被魏延和拉住。“小翰,等等,”魏延和解下了脖颈上从未离身过的玉佩,挂在了儿子的胸前,“小翰,这是咱们家的护身符,当年你爷爷也是这么传给我的,现在爸爸把这个交给你。”顿了顿,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搂进了儿子,“小翰,爸爸没有什么生日礼物好送给你的,但是,爸爸还是希望,这个护身符能保佑你一生平安,你再过一个星期就成年了,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今后很多很多路,爸爸可能不能陪伴你一起了,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独立的走下去,即便刚开始也很孤独,很寂寞,但是你是个大男人,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答应爸爸,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的面对人生,好吗?”“……爸爸你干嘛这么伤感,又不是永别,我不过去旅行而已,别这么紧张啦,你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魏宇翰看着胸前的护身符,本来想说父亲又迷信了,但是看到父亲的面容,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哎呀,再晚就不行了,我得去赶火车了,爸爸再见。”他挣脱出父亲的怀抱,朝着对方笑笑,很快的下了楼梯。魏延和从窗户外头看下去,魏宇翰正和一群在楼下等着他的同学嘻嘻笑笑的走出了小区,走出了他的视线。“小翰,再见了,多保重。”他望着儿子的背影默默回答,眼泪似乎又落了下来。季明泽整理着行李,虽然医院并没有准许他出院,但对于他的强烈态度,对方很是无奈,只得应承下来,并交代了一大长串的出院事项,听得季明泽耳朵都要生茧。他的左手依旧不太灵活,胸口还绑着厚厚的绷带,喉咙深处时而不时的还隐隐作痛,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掩盖他狂喜的内心,昨天魏延和来到医院与自己所说的话──(6鲜币)49“叩叩,”短暂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思绪的游离,季明泽不自觉的放下了方才微微上扬的嘴角:“进。”“阿久!”看清来人之后,季明泽眼前一亮,“你怎么样?没事吧!”不过……好像情况并不是“没事”这样。来人全身上下都打着绑带,双脚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听到声音勉力扯出了笑容,“嘿嘿,老大,虽然我们俩住在隔壁,但还真是好久不见啊。”这个笑容又让年轻的男子增加了面部表情的痛苦,季明泽赶快扶他坐在病床上,“你在隔壁?我怎么不知道?”“哎呀,老大你贵人多忘事,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啦!”虽然也是大难不死,但阿久的情况似乎也没有比季明泽好多少就是,看这身上的伤想必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季明泽一时无言,看着这个小他好几岁的后辈,不知是因为本身的声带没有回复,或者是内心那某些要撞出胸口的情感,“现在情况怎么样?”其实想想也对,那天晚上那么混乱,自己光顾着藏着光盘,根本没来得及去顾着其他人的安危。阿久也是少数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警方成员,作为酒吧的酒保暗中监视着黎秦声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跟了自己三年,饱受的是黑暗的卧底生涯以及彷徨无助的磨难,到头来回报给他的,就是这么一身的伤。或许在那身上的无数条血迹和印痕代表着无尽的荣耀无上的荣光,但季明泽却并不觉得,他对于这个后辈是有着歉疚的,当初除了翟洪海根本没有任何人愿意陪同自己进行这场死亡卧底,只有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怕如果当初回首,如果知道现在是这般光景的话,大概死都不会答应了吧。他没能尽力保护好他,这是他作为前辈的失职。“老大你都能出院了啊,太好了!”阿久的手搭在了他的行李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神有些落寞,“我今天才被准许下床,唉……这医院的消毒水真是受不了。”“阿久,你后悔了吗?”他突然出声问道。年轻人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后悔什么?”“你的伤……”他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却不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