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成为多托雷的实验品
17、 冰冷的荒原上，寒风凛冽。 冰之女皇华丽精致的至冬宫殿里迎来了一位新的朋友，一个能说会动的人偶少年。 人偶少年的皮肤雪白透亮，容貌绝美，和寻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那双紫色琉璃般剔透的眼眸空洞冰冷，如同无机质般毫无生气，如果细心留意的话，可以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睛从未眨动过，看得实在瘆人。 愚人众执行官「丑角」从稻妻执行公务时找到了这位流离失所、失魂落魄的少年，他向少年讲述着冰之女皇的计划—— 向天理举起叛旗，将神明拉下神位。 这疯狂的盛宴深深吸引了人偶少年。 他追随丑角远赴至冬国，为冰之女皇效力，而女皇陛下将给他一处容身之所。如果他展现出足够的价值，还会给他一颗高贵的神之心，填补他空虚的胸膛。 人偶少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用一颗神之心来做交换。 但神之心。 少年想，本该就是他诞生的意义所在，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到了至东本土后，一位陌生人热情接待了他。那人身材高大修长，一头银蓝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尖嘴面具，看不清五官，他自称为「博士」多托雷。 在至冬，有代号的皆为愚人众执行官，前几席的实力堪比神明。 这么短的时间，少年已经接触到两位执行官，统领整个愚人众的大人物，但他的内心依旧平静。 他早已想不起第一次见踏鞴砂负责人御舆长正时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刚踏入这世间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按照桂木教他的说辞回答。 一切都恍若隔世。 多托雷对他的到来深表欢迎，并邀请他成为自己实验的重要参照对象，参与到伟大的研究中来。 少年想，果然如此。因为他有不同于他人的价值，才会被这样盛情招待。 多托雷告诉他，「人偶」技术最初源于坎瑞亚，他作为雷神的造物更显特殊，所以实验的内容将和其他实验体完全不同。 少年点头。 此时他还完全想象不到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对于多托雷来说，踏鞴砂那片贫瘠的土地，最开始他只对人偶少年有研究探索的兴趣。但踏鞴事变那一天，一个普通人类的心脏，在如此高浓度的祟神之力中，不仅没有染上污秽，竟然还能驱动利用他的装置保护人偶少年免受邪祟侵蚀，导致少年并没有如他设想的那般变成憎恶世间一切的“怪物人偶”，他不得不推迟一段时间，由丑角作为引路人将少年带回至冬。 他很清楚装置的作用，所以，如何做到的？ 多托雷回想着踏鞴砂那时光，少年和丹羽彼此之间暧昧的氛围，丹羽谈起少年时脸上那柔情温暖的眼神，他有了一个简单的猜测。 或许是因为少年体质特殊，和他长时间进行性交，可以增强人体各项指标。 不过他并不着急，每一个合格的研究人员都有着足够的耐心。 为了防止实验结果有误，他需要先研究清楚少年的身体，再做后续实验。 前期的身体检查很快结束，他又做了些寻常的小测试。 少年配合程度很高，耐痛能力恢复能力都较普通人类强许多，即便用了电击仪器，少年的身体都在电压下抽搐，他也可以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同等程度下，普通人已经因为电流引发的心室纤颤而呼吸停止。 “导电性差，排除原材料是金属制品……” “切除部分组织后可以完全恢复原样，无疤痕，骨骼也可以再生，排除原材料是某种生物……” 多托雷一条条记录着数据，余光看到少年从实验台上滚了下来，身上贴的电极片已经把胸口的一小片rou烧得通红，平静地问道： “可以再撑一会儿吗？马上就能测出你的极限电压了。” 少年满身大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嘶喘了几口气后，吃力地摇摇头。 “……没事。” 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法爬回实验台上。 多托雷合上本子，说： “今天到此为止。你休息几天，之后开始新的实验。这次试验会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作为实验组和对照组，你是实验用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可以休息，少年脸上也没和其他人一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像是缺失了一块，只是一具行走时间的空壳。 多托雷补充道： “根据这几天测出的实验结果，你体内的元素力浓度要远高于正常人类，足以达到执行官水平，但你却无法使用任何元素之力，我推测是雷神封印了你的力量。” 听他这句话，少年淡紫色的眸子终于有了情绪，震惊、不解、愤怒、怨恨，许多情绪同时翻滚上来，他不再像一个精致的人偶，而是一个懂得爱恨怨怼的真正人类。 许久后，少年嗤笑了一声，说： “哈哈哈，我的母亲对我可真好啊。” 他扶着实验台的边缘站起身，纤细的脚踝颤抖着，语气又平淡了下去。 “封印可以解开吗？作为交换，我可以参与你的所有实验，不仅仅是「人偶」实验。你应该需要一个结实好用的实验品吧。” 多托雷笑了笑，心情愉悦。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