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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你这个变态!

    

21“你这个变态!”



    “再骂一遍试试。”梁砚掐她的胸。

    “你这个变态!”白薇止不惧yin威。

    “真行。”让她骂她还真骂。

    梁砚一把捧过她的脸就吻上去。

    还好旗袍师傅的助理们很快就来了,不然白薇止觉得自己的手和嘴一定难逃厄运。

    虽然骂他过了嘴瘾,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下次还是别做了,她的唇瓣都被他咬破了皮。

    这男人是狗吧。

    总算下了床,白薇止站在客厅,助理拿着皮尺替她量三围。

    白薇止听说过这家旗袍馆。

    旗袍品牌创始人是位精神矍铄的老奶奶,至今仍然亲力亲为制作旗袍。这个品牌是她在二十多岁时创立的,近半个世纪过去,她非但没有让自己的品牌泯然于众,反而不断创新,与潮流接轨,设计出了更适合年轻女性的改良式旗袍。

    但唯一不变的,是她一直都在走定制路线,为不同的客人制定独一无二的专属旗袍。从预约到打版到最终成衣,会耗费不少时间,所以很少接急单。

    白薇止这单算事加急,好在她只想要一款素色旗袍,羊毛面料上本身就印有暗纹,不需要再加刺绣,盘扣也是最简单的样式,工期最多需要十天,刚好能在演奏会之前拿到。

    “再做几套。”

    梁砚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过样品册,他翻了翻,问白薇止:“这个怎么样?”

    白薇止望过去,是山楂色的。

    “太张扬了。”

    她不习惯穿着过于艳丽。

    “等到过年穿,就该喜庆点。”她皮肤白,梁砚觉得她穿红色会很好看。

    量完尺寸,白薇止坐到梁砚边上和他一起看册子。

    她自己选了月白和青草绿,适合春天,梁砚觉得有点寡淡,又加了几个暖色,都是她平时没有尝试过的。

    他把册子递给助理:“刚才选的都要。”

    “您再看看需要什么样的款式?”

    梁砚接过另一本册子给白薇止。

    领型,襟型,盘扣型,袖型,这些都要好好挑选。

    他没什么意见,纯看白薇止的喜好,他单手搭在沙发背上,虚揽着纠结款式的她。

    白薇止选了经典的圆襟圆领,袖型则是荷叶袖。

    至于盘扣,她的选择困难症终于犯了,每一种花扣都很漂亮,她选不出最喜欢的那个,还是让梁砚做了决定。

    具体细节都敲定后,助理们离开。

    白薇止窝在沙发上,想起刚才梁砚挑中的颜色,除了山楂红,还有砖红,他是非要和红色杠上了。

    “你选的颜色太艳了。”她叹了口气。

    “是吗。”梁砚不觉得。

    “要是拿到手我不合适,就给你穿。”

    梁砚笑她幼稚,牵她的手站起来:“合不合适我说了算。走,换衣服出去吃饭。”

    白薇止这才想起来,她竟然在床上荒废了一天,什么事都没干成不说,连饭都没吃,现在外面的天真的黑了!

    “撅着嘴做什么,嘴上都能挂酒瓶了。”

    梁砚和白薇止去了家私房菜馆,据说这里的腌笃鲜味道一绝,在禾城排行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白薇止很饿,夹起咸rou就往嘴里塞:“我今天什么都没做,时间全浪费了,都怪你。”

    她明明是要来禾城采风的,结果风没有采到,反而让梁砚这只大尾巴狼占尽了便宜。

    “是,都怪我。”他给她夹菜,不为自己争辩。

    一周没见到她,确实有点控制不住,她眼下有乌青,这两天被他折磨得够呛。

    “慢点吃。”她吃得急,是饿了。

    梁砚心疼,下次他得忍忍,至少喂饱她再说。

    饭后回酒店,他信守承诺,没再碰她。

    上床后白薇止就捧着手机背对着梁砚,趴在床沿上,遮着屏幕打字。

    梁砚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躺着,不知道背着他偷偷摸摸在干什么坏事。

    “在看什么。”梁砚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看看新闻。”白薇止切换聊天框,随便打开了个别的软件,这才重新躺回去。

    小骗子。

    她不愿意告诉他,梁砚也不逼迫,反正她瞒着他的秘密不算少,又根本藏不住,他早晚会知道。

    白薇止暗自吁了口气,还好他没追问。

    她前两天买台屏时加了店员的微信,是为了确认台屏的包装和后续发货。店员刚才和她说,老板想要认识她,就把她的微信推过去了,店员有点抱歉,说如果她不想加的话也是可以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收到个好友申请。

    白薇止本来就想认识店主,自然毫不犹豫点击“通过”。

    不过她还记得,梁砚好像不想让她靠近他这个亲戚,她怕他要是知道自己和他亲戚私下已经交流上了,万一不讲道理起来,抢她的手机删微信也不是不可能。

    白薇止只能悄悄躲着梁砚发消息。

    对方是个比白薇止还要小一岁的女孩子,也是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她们的老师还是至交好友。

    是璱璱不是色色:【太巧啦!我想加你好友是因为你是今年第七个懂我作品的人!难怪算命的说七是我今年的幸运数字,没想到我们还是失联多年的亲人!】

    白薇止觉得她好可爱,和自己想象中的传统文化继承人很不一样,她弯着眼笑起来:【不过为什么是亲人呢,或许是一见如故的朋友?】

    是璱璱不是色色:【我们的老师是好朋友嘛,又有句老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是至交,四舍五入也算亲人了,那我和你不就也是亲人了!】

    【说得对!】白薇止被她感染了,也开始使用感叹号。

    是璱璱不是色色:【你是海城人吗,我看到快递单啦,海城和禾城可近了,下次再和男朋友来禾城玩,记得一定要来我的店哦,我又绣了一幅新的扇面!邀请你来看呀!】

    【我一定来!不过我没有男朋友,下次应该是自己来!】

    是璱璱不是色色:【可是我的店员说你们一对亲密的俊男美女来买我的台屏,她那么颜控,不应该记错呀】

    是璱璱不是色色:【不过不是男朋友也好,暧昧期都不主动付钱,在一起后就更不可能主动了,不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相信我,这句话是真的!】

    白薇止想了想,那天梁砚好像说要帮她付钱的,是她说要自己付他才罢手,店员确实记错了。

    【台屏是我买了想要送给我的老师,他只是我的......】白薇止思考了一下怎样定义和梁砚的关系,她打下“朋友二字,【我不能让他替我买礼物】

    是璱璱不是色色:【什么!你买它要送给你的老师?!那你记得一定不要让你的老师把台屏放在明显的位置,最好放到角落里,不,放在最隐蔽的抽屉里,绝对不能让我的老师去她家看见!】

    【怎么了吗?】白薇止被她的一番话激起一丝紧张。

    是璱璱不是色色:【我当年绣这幅图的时候,因为太饿就吃了盒酸奶,不巧滴在绣面上了,你买的这幅是我重新绣的,我的老师罚我一周内绣完,还不允许出任何错误。她要是见到那幅图,肯定又要旧事重提了,绝对不能让她看见!】

    白薇止也曾体会过食物残渣溅到画布上怎么也除不掉,只能重画的悲伤,她后来养成了不在画画时吃东西的习惯,因此完全能共情:【那要不我重新买一个别的台屏吧?】

    是璱璱不是色色:【算了,没事儿,我拖着我老师不让她去海城就行了!】

    是璱璱不是色色:【对了,你的老师,最近还好吗?】

    张阡茗患癌的事,并不是秘密。

    白薇止笑意敛住,又努力抬起嘴角:【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璱璱不是色色:【一定会的!】

    白薇止也邀请她来海城玩,对方说好,正好下周她要来海城一趟,不如周五见面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好!】

    这个字刚发出去,坐她边上的梁砚就出声了,聊天刚好结束,她乖乖躺回他身边。

    梁砚很暖,白薇止依偎着他,手脚都搁在他身上。

    “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样散发热气。”

    她闷闷地说道。

    “体质太差了。”梁砚搓了搓她没什么rou的胳膊,“选一个喜欢的运动,等我出差回来,每天和你一起去。”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

    “那就每天早上起床去晨跑半小时。”

    “啊。”这可是冬天啊,晨跑的阻力也太大了。

    “啊什么,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我会让芳姨监督你,跑完步再回家吃早饭。”

    白薇止十分后悔。

    她要是每天都得早起,那么晚上就不能熬夜画画。

    早知道就不说他暖了,身体再暖有什么用,这个男人的心肠比钢铁还冰冷。

    她打了个哈欠,眼泪差点流下来。

    睡吧,希望醒了梁砚能忘记这件事。

    “回去以后,上下班都有司机接,不要一个人瞎跑,尤其是晚上,”周公来找她约会了,梁砚又开始扰她清梦,“想买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帮你准备。”

    “知道了。”她含糊地应声。

    “不要去酒吧,不要一个人去喝酒。”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知道了。”他说得她耳朵都快起茧。

    “别敷衍我,要是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的。”

    能有什么后果啊,不就是把她按床上做一做。

    第一次时他不知情她未经人事,做得都有点撕裂了不照样能下床,危言耸听,她才不怕。

    白薇止伸手捂住他还想说话的嘴。

    她记得他在别人面前挺冷漠少言,怎么对着她话就那么密,太聒噪了。

    总算有一晚上的好睡眠,但翌日清晨闹钟响起,白薇止还是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

    “再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梁砚拿被子裹住她,将她抱着坐起身。

    “再睡十分钟好不好。”白薇止和他讨价还价。

    “小懒虫。”

    白薇止无力地倒回枕头上,她只想睡觉,随便他怎么说都行。

    梁砚看了眼手机,司机快要来了,他只好再把白薇止抱起来坐好,自己给她换衣服。

    穿戴整齐后再把她抱去浴室洗漱。

    她还真习惯他的伺候,洗漱完闭着眼指挥他护肤品的使用顺序。

    司机在酒店楼下等了一会儿,看见老板抱了个女人出来。

    他赶忙走出驾驶座替梁砚拉开后车门,见梁砚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放在座位上,随后低头碰了碰她的唇瓣。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地挪开视线。

    这辈子都没见过老板有这么温柔的神情,简直是吓死他了。

    “送到后和我说一声。”梁砚关上车门,又恢复了上位者的凌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