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奉天往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应该在文案上标上“玄幻”...OTZ这跑偏的...

邹老板man了有木有!要我说老依这种人,好吃懒做、骄奢yin逸、身娇rou贵、自以为是、蛮横霸道、还爱撩闲,真挺招人烦,也就是邹老板吧,要我我都不能忍,早上去一脚踹没边儿了!【挖鼻孔】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哪行!”我挣扎着起身,“你先去给我找点儿吃的,饿死屁了!”

邹绳祖给彭答瑞飞去个眼色,接着跟绑票似的把老子裹个严严实实。我做起了引颈的大白鹅,边嚎边顾涌:“你他妈有病啊!放开!这我咋吃东西!”

邹绳祖探了下我脑门,皱起眉头道:“我喂你,吃完饭了吃药,你不还剩一片西药吗。”

我是剩一片不错,也是最后一片。看邹绳祖那张丧气的脸,便知道烧还没退下去,可我睡多了,只觉精神抖擞,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便将他的关心指责成大惊小怪。邹绳祖谅我是个病号,虽气得蒙圈,但宽宏大量没还嘴,只做自己的,丝毫不理睬我的亢奋。

彭答瑞捧着热粥进来,又带了俩咸鸭蛋和腌萝卜雪里红。我一看,两天没吃饭的肚子饥肠辘辘叫着屈。彭答瑞做咸鸭蛋挺有一手,蛋黄一戳直流油,他每顿饭只分一个,今日大方起来,我的哈喇子也泛滥开了。

邹绳祖专门跟我作对,只接过了腌咸菜,赶走了咸鸭蛋,说道:“两样都是下饭的,你还是吃清淡点好。”

我抗议:“谁家生病不可劲儿补,轮到你这儿俩咸鸭蛋还当宝贝藏裤裆里了,你就是舍不得给我吃!”

“嘿,你咋恁不讲理呢,你意思还得给你炖只鸭子炖只鸡是不?你以为你坐月子啊,就你现在这肠胃,油大可拉稀。”

我俩火气都比较大,我是发烧,他是上火。彭答瑞采取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应对方式,任凭我俩吵得不可开交,却总能见缝插针需人之所需。

别别棱棱吃了顿淡出鸟儿的饭,跟着胐胐睡了一觉又一觉,这小家伙觉性挺大,眼睛一闭不到晚上不睁开,连带着我也整日昏昏而睡。

邹绳祖是想等我烧退下去再行事。然而事与愿违,热度顽固,体温居高不下,急得老子直跟邹绳祖急眼:咱跑山上来可不是避世隐居来了,该干的赶紧干完才是正经。这山上不通消息,太太孩子没个音信,日本那边有什么动作咱一问三不知,那我当初从施医院跑出来为了啥,乖乖搁医院呆着还有西药吃!

邹绳祖也跟我瞪眼,我俩意见不合,分歧极大,老子干脆绝药以抗。我俩也真是亲兄弟,都倔头巴脑不低头。彭答瑞费劲巴拉煎的药是凉了热,热了凉,惹得彭答瑞也拉下了脸,却又不吭气,只将药碗撂桌子上,招呼小黄进来,待小黄用身体一圈圈将老子捆严实,再由邹绳祖强行灌药。

小小的山野茅屋里,气氛十分紧张。

这日半夜尿意澎湃,起身没瞧着胐胐,它是夜行动物,半夜出去觅食,清早便会回来钻我被窝。彭答瑞说原来它不在这儿住,想来是有自个儿的窝,近些日来却是与我日日相伴了。

因此并不急着寻它。自顾出门去树林子里撒尿,不想这一开门,正看见邹绳祖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抬手抹眼泪儿,月光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形上,少了几许风-流,添得数分伶俜。胐胐在石桌子上蹲着,流转月色的毛尾巴铺了满桌子,它抬起俩前爪按在邹绳祖的肩头,像是在安慰。

我成了丈二和尚,虽说近些日与邹绳祖不大对盘儿,但心底里是愈发与他亲近,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他是真关心我的,不带私心的那种。

我走到他身边,在另一张石椅上坐下,他抬眼一见是我,脸色颇为难堪。胐胐放下了爪子,呜呜往我怀里拱。我一手抱它取暖,一手钳过邹绳祖的下巴道:“来来来,给爷看看,谁欺负咱家邹大老板了,瞧这委屈的,挺老大一爷们儿,还掉金豆儿了,磕碜不磕碜。”

他偏头躲过去,抹了把脸,低声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气笑了:“我是白眼狼,那你是啥?”

他瞥我一眼,说道:“我是打狼的。”

我嘴咧得更开,这样的邹绳祖前所未见,跟小孩儿似的,真好玩:“哦,那你想怎么打我啊?”

他高高举起手,我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忽然xiele气,手垂下来,满脸不高兴:“大半夜出来干啥,学狐大仙拜月啊,赶紧滚屋里躺着去!”

我站起身来:“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要去撒泡尿。”

说完去树林子里解溲,回来更是神清气爽。邹绳祖借这工夫改头换面,不见丁点泪痕,我也没必要再揭他伤疤,只嬉笑道:“天天睡,觉都睡完了。倒是你,合该去睡,来这儿干坐着,学什么貂蝉拜月。”

“你这张嘴,半点儿亏也不肯吃。我要是貂蝉就好了,迷死你个公狐狸精,咱俩白天猫被窝晚上拜月亮,多好,就没那姓刘的啥事儿了。”

我微微困窘,自从我和他挑明关系,邹绳祖再不越雷池一步,只是时不时抛出这类挑逗似的言语,老子脸皮再厚,也架不住狂轰滥炸啊。

我轻咳一声,低头掐住胐胐的脸往两边拉,胐胐任我为所欲为,眼里澄澈一片。

邹绳祖盯着我的头顶静静看了一会儿,忽而叹气道:“你别跟我做对了好不,我是心疼你。”

我也叹气道:“不是我非要跟你作对,你自己算算,咱都耽误多长时间了,彭答瑞啥也不知道,咱还得下山去老宅子找找我阿玛留下的东西。这时间猴紧猴紧的,要我说,赶紧去看看那窟窿得了,我就觉着那儿有点东西,不看闹心,看完了咱就得下山了。”

“你知道那窟窿里面有啥吗,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带些什么东西?”

“我现在是两眼摸黑,可就是再危险,我也得去看!”我急躁道,“我想赶紧把事儿办完了,回去看看太太孩子,他们孤儿寡母的,要是落在日本人手上……”

“你瞧瞧你那脸色,跟鬼似的,我哪舍得你冒险。”邹绳祖道:“你也别说我自私,跟你太太孩子比,我更在乎你。如果他们能换你一条命,我绝对换,乐不颠儿地换,因为我觉得值。”

“你再这么说我揍你,”我说,“一点儿都不值,我宁可我这条命能换他们的……能换他们其中一个人的也行。”

邹绳祖捋捋我有些油腻的头发,说道:“你要是再这么说,我也揍你。你要是舍不得你太太孩子,我就拿我的命换,正好我也解脱。反正我咋对你好也是白扯,你个白眼狼半夜说梦话,叫的照样是刘国卿。”

我哑口无言。

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漆黑的线,弯成个半圆,撑着石桌站起身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