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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设下埋伏,如今云长风已被围困数日,估计消息也已经传回了沛京。冰雪开始逐渐消融,万千花朵悄然埋藏在雪被里。云长风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下棋子,烛火明灭,他慢慢地摆了一盘棋局。“咚——”最后一颗白子也放进了棋局之中,静谧的房间里烛火一闪,灭了下去。“孤本以为你们还需几日。”云长风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黑色人影迅速跪下,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之中,“十一来迟,还请殿下恕罪。”云长风挑眉,淡道:“沛京局势如何?”“平南王有逼宫之势。”“几成把握?”“如若殿下不在沛京,有七成把握。”云长风把棋子挨个撤回,闻言手指一顿,目光落在剩下一半棋子的棋局上,垂下眼帘道:“十一,你错了,如果孤不在京,平南王乃是必赢之局。”十一抬诧异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估计几日后才能到达,然而那时再出发是绝无可能的,现在,十一,我们回京。”“是。”烛火又燃了起来,映出棋盘上风云变幻的局势,那是一盘……残局。溪流激荡,松原已经抖落了一身白衣,落在水流之中,被冲刷成雪水。云长风两人走得是山险之路,一路乔装打扮,第二日才出了蛮人的包围圈,一路快马加鞭往沛京而去。在路上两人已与其他暗卫汇合,不过目标太多,云长风就让其余人隐在暗处保护即可,只留十一一人跟着。此时马匹已经换成了马车,十一坐在车辕上,戴着个不起眼的草帽遮住眼睛,云长风靠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人交谈。然而,让云长风惊讶的是,没有人谈论太子的事,不,还是有的,但没有人猜测他是死亡还是失踪,他不由皱起眉头,隐隐觉得那里不对。离沛京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反而越来越深。直到,云长风在前往东宫的路上瞥到的一眼。长央在东宫门口俏生生地站着,她旁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人,白衣黑发,眉目几分清淡几分柔和,神色宠溺地看着她。云苍辽辽,东宫门口立着的侍卫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而云长风撩起车帘的手指却是狠狠一顿,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慢慢放下。云长风靠在马车上,露出一个堪称惊艳的笑容,感到马车似有如无地颠簸了一下,料到十一也看到了那番出人意料的景象,若不是十一是从遥都郡一路护送云长风回京的,估计早就怀疑马车内的人是否被调包了。此时也因为十一这无心的一颠,云长风才冷静下来,对车辕上的十一吩咐道:“十一,保持着速度一直往前,不要去看东宫,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十一似乎呼出了一口气,才恭敬地应到:“是。”云长风闭上眼,想起刚刚站在长央身边的那个人,不由地轻轻勾起嘴角,那个人,是长离没错,但准确的说,是披着云长风皮的长离。怪不得、怪不得。遥都郡一定有长离的探子,但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自己不见了,毕竟自己基本上一开始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很少出门,许久不出也不会惹人怀疑,他离开时特意让知府伪造他还在永州府的样子,他和十一离开遥都郡时动作也甚是隐秘。所以长离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永州,然而他本身就心思缜密,早早就把这一局棋布得堪称天衣无缝。马车轱辘地路过东宫,然后慢慢地往前驶去。长离皱着眉多看了几眼,惹地长央不由担忧道:“怎么了阿风,那马车有什么不对吗?”长离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嘴角露出与云长风如出一辙的微笑,摸了摸长央的头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马车路过东宫而已,我先进去了。”“嗯。”长央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唤道:“阿风?”长离疑惑回头,笑道:“怎么了?”长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脸就红彤彤的,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阿风,你说阿离真的会娶我吗?”长离脚步一顿,良久后,长央才听到他的声音,“阿央,如果我……阿离他有自己喜欢的人呢?”长央一愣,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然后俏丽的脸庞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却是咬着牙冷冷说道:“你是说半妖吗?如果是的话,我会杀了他的。”长离闻言垂下眼睑,看不清他的想法,同长央温声告别,方才离开。夜深,平南王府书房。“那辆马车去了哪儿?”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书房里荡开,让跪在地上的黑色人影不寒而栗。“回王爷,马车最后进了丞相府,据说是丞相二夫人的远房侄亲前来投靠。”挥退对方下去,长离一张脸隐在灯火明灭间,半在光明,半在黑暗。此刻丞相府。“太傅和雪河……”十三忍住眼泪,见十一摇摇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长风,咬着牙不再提起,也不问云长风前因后果,只是道:“平南王定会起疑心派人暗中观察,明日就让十一冒充二夫人的侄亲,殿下还是速速去安乐候府。”十三善于伪装,会做人.皮.面具,两年前云长风无意间知晓丞相府的二夫人早已身染旧疾,于是便心声一计,派十三冒充二夫人,打探情报,如今机缘巧合也救了他一命。云长风点头,然后把左手张开摊在桌上,上面是一道狰狞的伤疤,他吩咐道:“你们迅速通知其他人,以后辨别孤,不仅要看人,还要看手,且切记不可在平南王面前露了任何马脚。”不得不说,长离有意扮演他的时候,真真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连与两人最亲近的长央都无法分辨,更别提他人了。两人齐声应道:“是。”安乐侯府的书房隐在一片夹竹桃之中,初春虽已过,空气中却犹带冬日的凌冽气息,但竹子是一年四季无甚变化,只是看起来绿得简直剔透,让人恍然间意识到,寒冬竟已迈走了它年老而沧桑的步伐。此刻书房内,秦时年紧紧抱住云长风的脖子,黏糊糊地就是不离开,安乐候秦生有些尴尬地看着云长风,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云长风笑道:“无妨,就让他抱着吧。”秦生皱眉不解道:“虽说时年是臣的孩子,但是殿下真能放心?毕竟他还小,如果胡说那就大事不妙了。云长风点了点秦时年的脸颊,惹得对方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曾经孤要求小时年不要说你我熟识,他四年未曾说过一句不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