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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安危,担心有歹人加害。林瑷不怎么相信。除了暗中被限制自由,其他的倒是一如既往,包括荀英的态度,看不出什么不妥。但她就是觉得有事。因此某天她向荀英问起了卢霈、崔逸的近况。荀英告诉她:两人用兵如神,已攻入洛阳,稳定了下来。听了这消息,林瑷更不明白了。不管她与卢霈、崔逸之间如何,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只要表面上两人看重自己,以如今两人的功绩,有成算的人都不会太为难她。难道就是因为两人的功绩,荀英的父亲有了别的想法?林瑷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她觉定从今起全天候监视荀府里的一举一动。这样的行动,导致她每时每刻看起来昏昏欲睡,不清醒。荀英留意到她的状况,某天来看她时就问了出来:“这几日你是怎么了?从早到晚都没精没神的?”林瑷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道:“夜里没睡好,白天也什么精神。”荀英坐在她旁边,担忧道:“你是不是病了,我叫人请医者来。”林瑷本想拒绝,可想了想,这样也许会有别的效果,于是道:“好,麻烦你了。”荀英摇头道:“别这么说,我现在就去,你先歇着。”说着走了出去。没过一会,一个年约七十的老者与荀英走了进来。先看了林瑷面色,又把了脉,看了舌苔,随后站起来踱到一边桌旁,提笔写下了药方。荀英问道:“她是何病?”“cao劳过度,以致气血两虚,养不了神。”荀英听完,还以为医者诊断错了。cao劳过度?没有杂事,如何cao劳?按下心中疑惑,送走了医者,让侍女抓药煎好,端着汤药准备喂给林瑷吃。林瑷摆摆手道:“我自己来,还没到那种地步。”荀英也不勉强,将药递给她。林瑷头一仰,药就全部喝了下去。荀英见她吃了药,犹豫了下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否有心事?”林瑷叹了口气道:“卢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派人来接我。”荀英听她单提起卢霈,心里以为两人之中,她已心属卢霈,暗暗为崔逸可惜,才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别太担心。但凡战后,大大小小事务多如牛毛,一时忙不完。他可能分身乏术,待过了这阵,说不定人就来了。”林瑷点头,似被安慰道:“但愿如此。”“别多想。好了,你先歇着,待会再来看你。”荀英带着侍女走了。林瑷闭目养神,继续监视。是夜。荀将军叫了荀英去房中,那里还有她的两个兄长。荀将军一开口就问了林瑷的情况。荀英告诉他:林瑷忧思成疾,是心病。三人听后,反应不同。荀英的兄长们微微一笑,而荀将军则是有些疑惑道:“你能确认?”“医者是这么说的,而且她提到卢家三郎为何还不来接。”荀将军听后略点头,没说话。静了一会,荀英问:“阿耶,你真的要将林女郎交给王世叔?”荀将军看了阿女一眼,道:“为父还在考虑。”荀英劝道:“阿耶,以如今卢三郎和崔六郎的势头,他日必定不凡,我们又何必与他们为难,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这样两相得益。”“这个我何尝不知,但你也清楚,我与你王世叔从小的交情,现在他任扬州刺史,与族兄辅佐琅琊王在江左立足,原以为陛下被匈奴掠走,必定凶多吉少,将来可以在江左建朝,没想到…”“我当日借兵给他们,也没料到有如今事态,这两子真是不可估量。”听完父亲的话,荀英又劝道:“既如此,我们不如静观其变,再看来日。”荀将军摇头:“不可。先不说我心中更偏向你王世叔,且陛下在他俩手中,将来如何未可知。”“他们要服众也不是这么容易,先一个你世叔就不能容忍两个小子,挟着陛下对他发号施令。”荀英听后,便不再言语。“你务须忧心,我知你与她相处数月,多少有些情义。而且你王世叔让我送她去,也不会有什么险境,在他心里也不认为一个女郎能牵制住两人,只不过多一份筹码罢了。”“你若是担忧,就为她收拾一些财物,能够傍身就可。”荀英听完,知道父亲心中已初有主意,劝也无用,不再说话,退了出去。回了院中,想着为林瑷收拾东西。林瑷又听了一会荀将军与儿子们的谈话,见没什么重要便收回精神力。揉揉了额角,心里想了一回,冷笑一声。这下可以少用点精神力了,晚上睡好点养养神。过了几日,因晚上早睡,林瑷精神渐好。荀英见了以为医者的药有了作用,心里也为她高兴,但想到阿耶的决定,见到林瑷时心里便有些不自在。林瑷浑不在意,向往常一样与荀英相处。某日,正是九月初八,次日便是重阳节。上次送帖子请林瑷赏花的几个郎君再一次送了帖子来。荀英拿到帖子,想到林瑷上次的态度,就没向她提起,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却不想林瑷自己看见了,提出要出门和他们登高赏景。这次荀英却为难了。阿耶吩咐不让她乱走,若是出门那就更不可能了。林瑷见她脸色表情犹豫,问道:“怎么了?莫非不能出门?”“没有的事。只是你若去与那些郎君在一处,不怕卢郎介意吗?”林瑷笑道:“不会。只不过出去赏风景,有什么介意的?难道他会吃醋?你多虑了。”荀英听了不知说什么好,但表情仍是犹豫。林瑷皱着眉,问:“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我今后不能再出门了?”荀英听她这样说,心里一惊,害怕她有了想法,因此道:“不是。到时我同你一起去如何?”“好,有你陪着就更好了。”当夜荀英告诉了她的父亲。荀将军低头想了一下,道:“没关系,去就去吧,只是记得多带点人。”荀英点头而去。…………次日,两人带着二三十人,骑着马去到城外的弘德寺。林瑷没有带上阿玉,想了很久,觉得她留下更好,且荀英不会为难她。本来荀英建议坐马车,但林瑷反对,说:“重阳节就是要登高迎风,憋在车里有什么意思。”荀英听了觉得有理,于是也弃车骑马了。众人一路催马到了弘德寺,这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古朴沉静,外面看着小巧,内面却五脏俱全。才刚下马,将马栓在门前木桩上,里面就走出几个人来。是三、四个身穿白色宽袍的年轻士人。见